裴喬年上車了支煙要點,卻發現打火機不在口袋。
他想起起走時,只拿了手機,那個銀打火機還放在桌上,等曹真上車他道,“我打火機落在包間,你去取一下。”
“好。”曹真轉去了私房菜館。
約莫五分鐘左右,曹真就回來了,但他沒上駕駛座,而是到后車座前,將打火機從車窗遞進去。
“裴總,你等我一會,我去理點事。”
“做什麼?”裴喬年接過打火機點煙,順問了一下。
曹真也沒瞞他,“我去包間拿打火機時到一個服務生找曹總,我尋思跟你們吃飯的人里也沒姓曹的,就問那服務生誰找曹總。”
“服務生說薛迎轉告我跟朋友在聚會,不跟我一塊回去,我一聽就不對。”
曹真把裴喬年送來私房菜館,就去理其他事了,不知道薛迎也在這私房菜館,更不可能送薛迎回去。
他猜應該是薛迎被人欺負了,但沒辦法離開。
想起那晚裴喬年在車上對薛迎的態度,怕他不同意,曹真說,“畢竟是小妤的表妹,再說薛迎也不壞。”
“我把那晚到薛迎的事跟小妤說了,小妤說薛迎一點自我都沒有,母親讓干什麼就干什麼,讓去會所陪男人喝酒也去……”
“薛迎母親也怕小妤教壞薛迎,不讓薛迎跟聯系,所以們兩姐妹聯系就了。”
“我看也可憐的。”曹真語氣里都是惋惜,“因為母親的作背上私生的名頭,人生還要被母親擺布,一點也沒辦法反抗。”
曹真的話,讓裴喬年想起華盈。
華盈當初被華家領養后,也過得小心翼翼,卑微怯懦,總看養母榮雪雁的臉行事。
知道養母不自己,可沒辦法,這里是家,回到福利院什麼都沒有,又是孤單單一個,所以只能努力討好養父母。
而對薛迎來說,關姝婉是生母,怎麼反抗?怎麼逃?
就算有逃的想法,但證件都在關姝婉手里。
從小就被關姝婉洗腦,加上關姝婉盯著,沒人教這樣是不對的,只能被親捆綁,聽關姝婉的話去做任何事。
裴喬年忽然對薛迎生出幾憐憫,冷不丁,腦海浮現那雙漉漉的眼眸。
曹真道,“裴總,那我去了?”
“我在這等著也無聊,跟你一起去。”裴喬年推開車門下來。
這邊包間里。
薛迎不會打桌球,但學習能力很強,看徐姿找角度以及打球的方式,很快也學會并致用。
但畢竟是新手不會控制力道,一擊下去球并沒進袋。
按照賭約,徐姿進球薛迎要喝,沒進球自己喝,而薛迎沒進球也要自己喝,短短數分鐘,喝了大半瓶白酒了。
加上之前在戚總包間喝的幾杯白酒,薛迎有點扛不住,臉頰微紅。
“薛迎,你愿意給徐姿欺負,我都不愿意看了。”那個韓舜的青年拿白酒給薛迎,“你給徐姿磕兩個頭道歉,就算了。”
薛迎因為微醺,眼睛也漉漉的,看起來就像一只醉酒的白德文卷貓。
可,又的人心。
徐姿在給球桿殼,見韓舜圍到薛迎邊,笑,“韓舜,你這是對薛迎有意思?要不我們換個賭注?”
“薛迎,我贏了你就用喂韓舜喝三杯尾酒,不讓你委屈了。”
“好啊。”薛迎表面答應,實則跟拉時間,“如果我贏了,你不僅要跟任梁分手,也要對喂韓舜喝酒。”
狂妄的口氣讓徐姿眼睛一瞇,“行!”
臺球的普通打法是A方進球后,可以繼續打第二個球,第二個球也進了再繼續打,直到后續的球沒進袋,才到B方上場。
徐姿為了不讓游戲那麼快結束,也多看薛迎喝酒,故意把球打歪了幾次。
現在開始,要弄死薛迎!
徐姿打算清空桌上的球,但因為角度問題,擊中的那顆球并沒進袋,停在了球袋邊緣,徐姿氣得砸了下球桿。
徐姿拿了杯白酒喝掉,冷冷眼神看向薛迎,“薛迎,該你了!”
就算多給薛迎一分鐘也翻不了盤。
薛迎瞄了眼墻壁上的掛鐘,過去十五分鐘了,也不知道服務生把的話跟曹真說了沒。
剛在包間,見裴喬年跟那個秦總關系很好,說不定會坐對方的車回去?
薛迎是曹真通訊錄的第二個人,也是唯一能聯系的,猜對方應該會幫自己,但卻沒想過,曹真沒來會所怎麼辦。
看徐姿這臉,是不打算再跟自己耗著。
薛迎想起剛剛去洗手間看到的東西,心里有了逃跑計劃,剛要開口,包間門被服務生推開。
裴喬年不急不緩地走進來。
他五鋒利眉骨深邃,,穩重,又自帶強大氣場,一進來就顯得任梁等幾個青年像發育不良的低齡兒。
薛迎扭頭看到男人,眼前一亮,“你怎麼來了?”
漆黑的眼睛好像一下被點亮,既欣喜又意外,緒實在富,裴喬年哂笑,“那我走?”
“我不是那意思。”薛迎說。
徐姿也被男人的強大氣場控了幾秒,隨后說,“薛迎,你在江城時陪的男人又老又胖,沒想到來海市能有這種金主看上你。”
看似說薛迎運氣好,實則跟裴喬年點出,薛迎之前陪過不男人。
“因為我漂亮,我比你大。”薛迎說著,用鼻子使勁嗅了下,“好酸的味道啊,你是不是也看上我老板了?”
徐姿惱怒道,“你胡說什麼!”
“你剛剛看我老板好幾眼,你以為我沒發現?”薛迎紅微勾,“也是,跟我老板比,任梁就像發育不良的小。”
任梁臉一下沉了,起往薛迎走來,“薛迎你以為有人撐腰……嗷!”
薛迎忽然舉起球桿,頂部朝任梁腰間狠狠去,正好在痛,疼的任梁邊后退捂腰,邊嗷嗷。
裴喬年看到后,無聲笑了下。
這孩會審時度勢,孤單單被包圍時就示弱拖時間,一旦有人幫忙,腰桿都直了,打人罵人毫不手。
這時,薛迎側頭看裴喬年,“你會打桌球嗎?”
“嗯。”
薛迎眼睛更亮了,告訴他,“我跟徐姿打桌球,誰輸了就要接懲罰,我不會打桌球,你幫我打。”
“薛迎,是你跟我打賭,又不是他。”徐姿不知道裴喬年水平,但也不想他上場替薛迎進球,“你敢賭,不敢服輸是吧?”
裴喬年挽起襯衫袖子,淡聲問,“那有沒有規定,不能教?”
薛迎快徐姿一步說,“沒有。”
“他能教你又怎樣,你以為你能贏,笑死人了!”薛迎連剛門的新手都不算,就算有人手把手教,想進球不是容易事。
就等薛迎輸掉,這男人看著薛迎對喂韓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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