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紀信的形容是不太準確的。
并不是過審,而是行為考察。
偌大的辦公室里,潔凈空無,長形辦公桌放置中央,后面坐了一排十位西裝革履的監察人員,有男也有。
兩米開外擺了一張椅子。
唐心就坐在其中。
有些側著,一手搭在椅背上,翹著,低著眸,一張冷艷的臉上盡顯不耐,還時不時的打著哈欠,慵慵懶懶的,十分散漫。
這也不怪態度不認真,實在沒辦法,昨天下的飛機,抵達的時候都晚上了,忙著走了一遍各種手續,一晚上也沒睡好。
時差都沒倒過來,還起了大早,做了一遍全檢。
現在再配合著聽這些人公式化的考察……
唐心兩手指著眉,移開的眸底一片猩紅,真的很困。
周上下也纏滿了低冷氣,郁冷戾,氣場囂張。
特別是今天還穿了西裝,一深藍的,里面是一件白的襯衫,面料極佳,但領口松了兩顆扣子,襯著冷白的,有種蕭拓又不羈的匪。
面前的十位已經說了半天了。
“Luo,你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目前來看……”開口的是位,目躍過電腦,與左右幾人換眼,艱道,“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唐心道,“直說。”
“……你的檢查不是很好,尤其是肝功能檢查,很大可能是兩年前炸傷損的舊疾,沒有妥善治……”
“還有檢……”
“Luo你還這麼年輕,真的太可惜了……”
一人一句,再頭接耳搭配著目逡巡,以及言又止的連連嘆息聲,儼然有種醫院醫生下病危通知,告知絕癥的凝重。
“先不說你的心理問題了,就這況,你不僅無法勝任外勤的工作,你連最基本的……抱歉,現在說這些可能不合適。”
“Luo,聽說你剛剛本科畢業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現在……我再次道歉,實在冒昧了。”
一句又一句,真流,實打實的挑不出疑點。
而且,也不像是危言聳聽。
另一間辦公室,‘砰’的一聲響,陶嘉運靠向桌旁時,倒了一個地球儀。
他手忙腳的想扶起來,卻控制不住的手……在發抖。
就連呼吸也急一陣,緩一陣,跟患心律不齊了似的,心臟哐哐跳!
“你怎麼了?聽著什麼了?”蕭重看著他突變的臉,覺不妙。
楊燦一手扶起地球儀,另只手拽住了陶嘉運,“說話,要不把耳機給我。”
紀信就拿出了一套微型耳麥,所以就陶嘉運能聽見隔壁房間的對話。
陶嘉運張了張,竟然發不出聲音……
他一手捂著,使勁咬著下,腦海中天崩地裂……
怎麼會這樣?
不就是一場復職的例行考察嗎?怎麼就變……
他姐剛二十一啊,還這麼年輕……
陶嘉運的狀態已經全了。
蕭重也不廢話墨跡了,直接上手拿走了陶嘉運左耳里的耳麥,自己戴上。
楊燦趴在蕭重耳邊,卻什麼都聽不到。
蕭重聽著聽著,眼瞳無法自持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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