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曄進來後,方才還聊得熱絡的場麵,頓時就冷下來了。
雲綰寧在心裏給他取了個外號:超級冷場王。
德妃眼神示意墨曄,關心關心墨宗然。可他本沒有接收到的眼神示意,隻眼神狐疑的盯著雲綰寧,“天不早了,怎麽還不回王府?”
“父皇子不適,我替父皇開藥呢。”
雲綰寧笑著答道。
言外之意:你老子龍不適,快關心關心!
真是天下第一好媳婦,竭盡全力為夫君謀將來啊!
可這個豬頭反而質疑,“父皇子不適,自有太醫照料,你瞎摻和什麽?你那點子醫敢醫治父皇?”
雲綰寧:“……”
墨曄一定是腦子被門了!
“老七,不是你之前告訴朕,綰寧醫高明?”
墨宗然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今日綰寧給朕把脈,醫朕瞧著很放心!”
“你小子這是得了一塊寶,可要好好珍惜。”
墨曄這才低下頭,老老實實應道,“是,父皇。”
見天不早了,兩人起告辭,臨走前墨宗然叮囑雲綰寧,“綰寧啊,明日可別忘記進宮給朕請脈。”
“是,父皇。”
恭敬地應下,兩人轉出去了。
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德妃第一次覺得……好像還蠻般配的?
出了宮門,雲綰寧再也忍不住了。
像是炸了尾的貓,狠狠地掐了墨曄一把,“你是不是個豬頭啊?我給你眼神示意那麽久,你居然看不懂?”
“本王隻以為,你眼皮痙攣了。”
墨曄麵不改。
他一把拂開雲綰寧的手,強撐著將痛意了下去。
“你才眼皮痙攣呢!你全家都眼皮痙攣!”
雲綰寧氣死了,“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在宮裏被母妃刁難?母妃追著我在永壽宮足足半個時辰!”
“本王看你樂在其中。”
墨曄瞥了一眼。
“什麽?”
“你還說母妃追了你半個時辰,本王隻見母妃被氣得肺都要炸開了、累的氣籲籲。”
“你怎麽知道?”
雲綰寧收起憤怒,好奇的看著他,“你看見了?”
墨曄沒有答話。
他自然是看見了。
聽說雲綰寧與德妃幹起來了……
那會子,他正在書房。
第一時間趕來勸架,不料婆媳二人在永壽宮你追我趕、鬧的飛狗跳。
誰也沒有看到,他站在門口看好戲。
直到墨宗然出現,他才繼續回書房做事。估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來接了雲綰寧,二人一同回王府。
“你既然看見了,怎麽還裝聾作啞?”
雲綰寧輕哼,“我若是今兒被母妃給打死了,你可就要做鰥夫了!”
鰥夫?
這個詞讓墨曄有些不舒服。
他皺了皺眉,“你以為,本王非你不可?”
這話怎麽這麽不中聽呢?
雲綰寧橫眉豎眼的瞪了回去,一掌蓋住了他的臉,“不會說話就閉!我可是你的王妃!”
時不時被“”,墨曄已經習慣了,也沒有跟一般見識。
馬車很快進了明王府。
天不早了,天邊晚霞絢爛,明日定是個大晴天。
今兒圓寶下學早,雲綰寧進了清影院,卻沒有找到人。
好半晌,才在牆下找到他。
他像是一顆圓乎乎的圓子,正抓著小鋤頭在牆下忙活著。圓滾滾的子,費力的從小中鑽了出來。
正好對上,環著雙臂居高臨下看著的雲綰寧。
“哈羅娘親,好巧啊!”
他乖巧的笑著,扔掉了手中的小鋤頭。
然後,飛快的往鑽去!
雲綰寧眼疾手快,一把拽著他的小短,生生將他給拽了出來!
“臭小子!為娘告訴你多次了,不要學狗刨!你就是不聽!你到底是屬的,還是屬老鼠的?!”
輕輕拍了拍圓寶的屁,泥土掉落的滿地都是。
圓子髒的像是泥球兒。
“我沒有學狗刨!我這是在鍛煉!”
哪怕被拎在手裏,圓寶仍是雙手叉腰、保持他“強大”的氣勢,“太姥爺說了,我要多多鍛煉,才會倍兒好!”
“我讓你鍛煉!我讓你倍兒好!”
雲綰寧的掌,落在了他的屁蛋子上。
圓寶掙紮了一下,從手中掙跳下了地,“有話好好說!君子口不手!”
“我是你老娘!不是君子!”
雲綰寧抓起牆下的掃帚,“你怎麽就那麽喜歡刨呢你!”
圓寶見勢不好,拔就跑!
別看他圓滾滾的,跑起來就連雲綰寧也抓不到!
他就像是一條泥鰍,每次被抓到都能掙。幾次三番下來,雲綰寧已經累得直氣,抱著柱子大汗淋漓。
“你這麽能跑,怎麽不進宮跟你祖母……跟德妃賽跑去!”
氣籲籲,及時改了口。
今兒在宮裏跟德妃你追我趕,回王府又跟圓寶打地道戰,現在已經疲力盡了!
果然是有其祖母必有其孫子。
德妃能跑,圓寶也這麽能跑!
雲綰寧坐在臺階上,看著天邊升起的月,衝圓寶出手,“兒子你過來!你現在扶我起來,我保證不打你。”
“你要打我!”
圓寶警惕的盯著。
“娘親這兒有吃的。”
一計不,又施一計。
雲綰寧左右拳頭出去,衝他示意,“我今日出宮,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家糖丸。”
“真的?”
圓寶眼中戒備消散不。
“娘親還會騙你不?”
雲綰寧收回手,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臉,“真香啊!”
圓寶咽了咽口水,小腳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
最後,架不住糖丸的,邁開小短“咚咚咚”的跑回來,一把架住雲綰寧的胳膊,將往起扶。
哪知剛架住的胳膊,他就被逮住了。
“小兔崽子!看你往哪兒跑!”
雲綰寧將他夾在咯吱窩裏,往屋裏走去,“人小鬼大!還想跟你娘鬥!”
“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想跟我鬥還早著呢!你這個小吃貨!”
圓寶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他又被娘親給騙了?!
“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小圓子哭無淚。
就在這時,後傳來一聲怒喝,“雲綰寧你在幹什麽!放下圓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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