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魚也不知道,百裏長約這廝到底是太容易相信別人,還是他當真就這般信任他。
隻見他屏退眾人,這才“哥倆好”似的攀著宋子魚的肩膀,低聲音對他說道,“魚魚,咱們男人家,不就是該頂天立地?”
“你就說,你到底想做什麽吧?”
宋子魚微微瞇了瞇眼,“你可是想打家劫舍,開拓疆土?”
百裏長約也沒想到,他的想法瞬間就被宋子魚猜出來了。
他嘿嘿一笑,“不愧是魚魚!本宮當初一見你就覺得,你我該一見如故!或許,咱們上輩子本就是親兄弟呢?”
“否則,你怎會如此了解本宮,瞬間就能猜出本宮在想什麽?”
說著,百裏長約抬手看向遠方,眼裏多了幾分誌在必得的雄心壯誌。
“你看,這樣的大好河山,誰會嫌呢?”
不等宋子魚說話,他便又道,“往南擴,水土沃,最適宜居……”
往南擴?
男方,不就是南郡?
宋子魚眼眸微微一沉。
雖說他兒不擔心南郡的江山如何,也一點都在意南郡會被人侵!占。
可是南郡,有他最在意的人啊!
因此,沒等百裏長約說完,宋子魚便立刻拒絕了,“不行。”
“你往哪擴往哪擴,不能往南。”
百裏長約皺眉,“為何?因為你是南郡人?”
他倒是也聽出來了,宋子魚說話的確帶著南郡口音。
“嗯。”
宋子魚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南郡,有我最在意的人。”
一聽這話,百裏長約立刻開始八卦起來了,“有你最在意的人?魚魚,你該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這可不行!你可是要給本宮做妹夫的!”
“你要給做駙馬爺!”
百裏長約原本也隻是隨口一說。
若宋子魚不願意,他當然不會強人所難。
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命運會如此“有趣”。
十年後,宋子魚還當真了他的妹夫,了百裏的駙馬爺。
“百裏太子好大的威風。”
宋子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他雖然沒有怒,可正是這神淡淡的一句,不知怎的讓這位無法無天多年的北郡太子,瞬間就收斂了一的戾氣。
他在宋子魚麵前,宛如耗子見了貓。
似乎冥冥之中,宋子魚與他,就仿佛存在著“脈製”。
無形中,他會在宋子魚麵前低頭。
“好好好。”
百裏長約立刻笑了,“你不願意就算了!別生氣……隻是有朝一日,你好歹讓本宮也漸漸,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竟是能奪走你的心!”
“本宮的妹妹,可算得上是北郡第一人了!”
若連他都看不上眼……
天知道,宋子魚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到底是有多優秀啊!
“北郡第一人又如何?”
宋子魚不以為然。
他的寧寧,是天下第一人!
不過,宋子魚當然沒有當著百裏長約的麵兒說出這番話。
這話,著實有些太過……欠揍了些。
盡管,雲綰寧的姿也的確配得上天下第一人!
“心儀之人,何須樣貌定奪。”
宋子魚語氣淡漠。
怕他生氣,不與他聯手做“大買賣”了,百裏長約隻好厚著臉皮嘿嘿一笑,“是是是,魚魚說什麽都對!那咱們就不往南擴了!”
為了魚魚,他不打南郡的主意了!
“隻是,西郡鳥不拉屎,寸草不生,本宮著實沒有興趣。”
百裏長約撐著下,一臉認真的說道,“東郡人生狡詐,國力強盛,本宮倒也不想惹得一的。”
父皇再三勸阻,讓他暫且不要招惹東郡那一群瘋狗……
“看來,咱們能擴的地方,隻有南疆了!”
百裏長約一臉認真的看向宋子魚,“前些日子,本宮試圖闖南疆,奈何南疆太難進了些。本宮到現在都還沒能進南疆,打探況。”
“魚魚,本宮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尋常人!”
聞言,宋子魚眼眸微微一閃,“你又想做什麽?”
這廝那賊溜溜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訴他:他不懷好意!
“你可否幫助本宮,進南疆?”
百裏長約賤兮兮的笑著,湊了過來。
宋子魚:“……不能。”
他也聽師父提起過南疆這個地方。
知道南疆人排外,且南疆地界設有結界,一般人難以進。若強行闖,隻怕也不得善終,十有八九會葬於那一片恐怖的迷霧林中!
就算他可勉強一試,卻也不會主惹麻煩上。
他不怕麻煩,隻是不喜歡麻煩,更不想給師父帶來麻煩!
南疆人睚眥必較,素有“雖遠必誅”的執念……
他遊曆四國,可不是為了建立敵人!
百裏長約猜到了他會不假思索的拒絕,一時間也沒有生氣,反正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毫不在意的撓了撓頭,“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這樣吧,今後你就是本宮的摯友了!這四國,但凡有人與你過不去,你隻管報上本宮的名字便是!”
“這四國,本宮罩著你!”
百裏長約仗義的拍了拍口。
誰知,宋子魚一臉嫌棄,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轉離開了。
這個北郡太子,看著不大聰明。
他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見宋子魚離開,百裏長約又厚著臉皮追了上去。
就這樣,因著百裏長約的“死纏爛打”,宋子魚甩不掉他,被迫接了他這個“好兄弟”的熱。
從那以後,北郡的大門,便無條件的對宋子魚敞開了!
也正因如此,百裏也學到了自家太子哥哥的“厚無恥”,有樣學樣開始“死纏爛打”。
心想,既然太子哥哥都能拿下宋子魚這個冷麵鬼,的死纏爛打也一定可以。
宋子魚這座冰山,一定會因為的“熱似火”而日漸消融,為的人。
在北郡的這幾年,宋子魚也曾去過東郡與西郡,也曾回過雲霧山。
可每回一次南郡,便讓他傷心痛苦一次。
終於,在他十九歲生辰那一日……他得到了一個令他傷心絕的消息。
——雲綰寧功嫁給了已經被封為明王的墨曄!
而且,還是用了“非正常手段”!
知道這個消息後,宋子魚在雲霧山喝了不酒,醉的一塌塗地,就連玄山先生都阻止不了。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開,他便又一次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他從未想到,他滿懷希與歡喜的回到京城,卻是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一的酒氣,踏著清晨的霧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離開,便是四年多。
直到有一日,宋子魚突然應到了雲綰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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