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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張氏這算是傷心難過之後,明悟了。
許被許張氏說樂了。
許張氏的這個自我調節能力,還真強。
不是一般人,是個狠人,兼且通明,可以可以。
「娘,您這樣想就對了,娘,我借到錢了,您也不要愁二哥的醫治費用了,應該暫時可以用上一陣子……」
吧啦吧啦的和許張氏說了一個清楚。
與許老二都沒有說太清楚,只說借到了二十兩銀子,讓許老二安個心。
和許張氏自然不一樣,母倆沒有瞞,把賣了多,借了多,廖青咋說的,都說了。
許張氏驚喜過,例行先把廖青夸上一番,才道,「,你就是有福氣的,廖青這後生是真好,你說借六十兩,他就給六十兩,還沒有親呢,他就為了你,回家去打馬虎眼,不說別的,這心意就是難得了。」
「他是為了自己藏私房錢吧!什麼為了我?」許嘀咕。
「,話不能這麼說,廖青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是個孝順老實的孩子,從來沒聽說過藏私房錢的,打多賣多都回廖家的,就算是現在想藏,那估計也是為了你們以後小兩口好過日子藏的。」
許:……
這個鍋是甩不掉了。
行吧,為了就是為了,也懶得再和許張氏多解釋。 (5,0);
廖青還水鬼呢,這世上有人會把媳婦水鬼嗎?
為了幾兩銀子的退婚費,還跟擰著,不讓好過,以前是見面就拿厭惡的目橫,現在是見面就互懟,這怎麼樣看,都不像是對媳婦的態度。
頂多就是一個懟友!
好在,也沒對他抱有什麼別的想法,過一天是一天,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頭必有路。
「娘,咱不說他了,現在有了銀子,咱要怎麼辦?」
「廖青既然要瞞下這銀子,那我們就不能說銀子的出,廖家也是一團糟糟的糨糊,廖青在廖家的日子不好過呢,以後你們親之後,我們對他好點,他在廖家經常連口飽飯都吃不上……好了,不說他了,有了銀子的事不能張揚出去,給你二哥說了是為了寬他的心,其它人就不說了,等二郎他們把老元頭請來,看神醫的事靠不靠譜,靠譜就治,不靠譜,咱們再另想法子給你二哥治。」
「行!」
許沒和許張氏說今天去回春堂的事,說實話,當時在回春堂被孫神醫激了一把。
現在一回家來,看到躺在床上也不能的許老二,自己就慫了。
真的沒學過醫,隔行如隔山。
也許遇上的真是金氏一族神醫,也許那針法都有效,但不敢下手扎啊!
不到萬不得已,不敢親自手。 (5,0);
虎骨藥湯的方子還是要熬,只當吃了補藥了。
暫時就這麼個打算。
***
沒過多久,二郎,四郎就歸家來了。
老元家人跟來了元強元壯兩兄弟,這是元氏的兩個弟弟。
個頭都不高,還有些賊眉鼠眼的,一進老許家,先是作勢去問候了許老二的傷一番。
然後才和許們說話。
見面,客氣的和老許頭,許張氏們假意的問了聲好。
就開始說正事。
元強說,「我爹年紀大了,不方便跑來跑去,我爹讓我們過來拿銀子。我爹說了,那金神醫就在縣城行醫多年,就住在鸚鵡大街那一塊兒,人家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沒有掛牌行醫了,你們去打聽也打聽不到,除非特別悉他的人才能找到他。你們想要治人就把銀子給我爹,我爹親自去縣城裡請……」
那語氣里,有點吃定了老許家人著急醫治的心。
「鸚鵡大街?是縣城最熱鬧最大的那條街吧?」老許頭問道。
他們去過縣城,都知道有這麼一條街。
許也有些印象,去過一次縣城集市,就是在這條大街之上。
非常熱鬧,魚龍混雜,流人口也很多。
「對啊,就是那條街!你們自己去是找不到人的,我爹說了,讓你們儘管放心,咱們兩家是姻親,我姐夫人又好,我爹娘都盼著他早點好起來,不會拿這種事出來作弄你們的,不貪墨你們的一文錢,二十兩都是人家金大夫要的。」 (5,0);
許待他說完,問道,「你們說那金大夫已經金盆洗手了,一般人見都不見,那麼,他還會出門救人嗎?你爹能請得來嗎?」
「那必須的,我爹以前跟金大夫是有的,別人去請肯定見不到人,我爹親自去了,那還能不行?你們放心。」元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手上卻把脯拍得膨膨響。
許一笑,心裡有了底了。
前世在警校有過心理學課程,專門用於審訊犯人時準備的。
這兩個人說話時,眼神飄忽,作誇張,語氣圓滿,十有八九是在說謊。
看樣子,許張氏的話是對的了。
老元家是想忽悠們的銀子。
元氏沒有說謊,能應到,所以,派人去請老元家人來問話。
這兩個人的話百出。
一,他們所說的金神醫地址在人盡皆知的鸚鵡大街,可鸚鵡大街很熱鬧,並不適合居住,可能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縣城裡有哪些地點,就隨便說了一個鸚鵡大街。
二,一般人金盆洗手之後,沒有特別重大事發生是不會再出山的,要不然豈不是把金盆洗手當作兒戲,糊弄大家?老元頭有幾兩重?與人家有什麼,人家會拋棄原則為他再次出山?他們說得太輕巧了。
三,如果真的早認識這麼一個人,老元家真為了許老二好,怎麼會讓元婆子們為了三兩銀子,來老許家門口又是鬧事又是撞牆尋死的?臉皮都撕破了,把元氏帶回家去,突然間就認識了一位神醫了?
四,這二十兩銀子的數目,不多不,正是們老許家給許老二醫治傷勢已經花去的二三分之一,更重要的是,二房如果分家賣了田地,大約也就能拿出這麼一些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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