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勝敗乃兵家常事,時歡不得不早做籌謀。
閔寂修忍耐的第二次,說是要給政府軍一個警告,想必能安生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裏,時歡必須先學會開車,本不會寄希閔寂修能放走。
就算是死,他也會帶著時歡一起同死。
這是他在旅行時說過的話,時歡並不覺得這隻是他的一次表白。
“癩哥,左右沒什麽事做,教我開個車唄。”
時歡來到疤瘌的辦公室,把正在打盹的疤瘌踹起來。
“祖宗,你的傷還沒好呢,學什麽車啊。”
“不是有你麽,給我講講理論課也好啊。”
疤瘌拗不過,也是不敢違抗這位祖宗的命令,隻能找來一輛車開到園區的空地上,教一些理論知識。
有了之前閔寂修教的經驗,這一次學習倒也沒那麽困難,隻是苦了疤瘌,在時歡轉不過彎來的時候,別說打了,罵都罵不得,隻能忍氣吞聲,還要時不時誇上兩句。
為了方便聯係,時歡下載幾個賽車的遊戲,趁著閔寂修沒回來之前,呆在畫室玩賽車遊戲練習剎車油門。
“時歡,你這遊戲玩得也太菜了吧,一看你就不會開車。”欒薇剛忙完一陣湊過來看時歡玩遊戲,嘖嘖兩聲繼續吐槽,“要一點一點來,哪有像你一樣一一地轉向。”
“我是想學開車,剛讓疤瘌教我,已經被我氣的心梗了,我自己用遊戲練練。”
“下次想學開車幫我和癩哥請假,我教你。”
時歡一愣。
記得欒薇很早就被騙來緬北,且的年齡也不算大,就算十八歲能學車拿駕照,也是個新手。
“別小看我,我沒和你說過吧,我爸之前可是駕校教練,我從上初中時就會開車了,每年跟著父母寒暑假去農村住,我都會開著車在村裏到跑。”
“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去。”
事實證明,欒薇並不怎麽靠譜,都不如疤瘌教得好。
但和閔寂修的安全至上,以及疤瘌的怕擔責任相比,欒薇勝在膽子大。
時歡明明就上過兩次學車的課,欒薇就敢讓大著膽子踩油門放心開。
以至於到最後,時歡撞倒兩顆小樹,保險杠都撞掉了,這才罷手。
“得,我還是回去玩我的賽車遊戲吧。”時歡看著慘不忍睹的車,“再撞下去,我怕都折了。”
這一玩,時歡就玩到晚上,就連直播都沒心思去看。
直至聞到悉的木質香水味。
“九哥。”時歡連忙回頭,看見閔寂修正站在後,看著玩遊戲。
再看看其他人,也都和吃了啞藥一般低頭忙自己的事。
“看你玩得專心,就沒打擾你。”
“九哥怎麽來畫室了?”時歡收起手機嘿嘿笑著,剛想起。
就被他按住肩膀又坐下:“知道你在這,過來找你一塊回去,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樓裏隨便轉轉。”
閔寂修口中的隨便轉轉,並不是漫無目的,而是有目標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所以當他推開疤瘌辦公室的門之後,把又在打瞌睡的疤瘌直接嚇尿了。
“九哥,您怎麽親自過來,有事您吩咐,看我這的都沒收拾,礙了九哥您的眼。”
疤瘌說著撣了撣自己的椅子想讓閔寂修坐,見這位真正的祖宗沒,他隻得訕訕地彎著腰站著。
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太監。
“今天時歡讓你教學開車了?”閔寂修轉了個,靠著桌子去煙時,疤瘌已經準備好打火機候著了。
“是,可能嫌我教的不好,又讓畫室裏的欒薇教,然後把車撞得保險杠都掉了。”
閔寂修點點頭,心裏已經有了數。
“時歡平時是不是喜歡騎小電驢出去買東西?”
“是啊九哥,不過很快就會回來。”
“從明天開始,時歡不管是騎小電驢還是開車出去,不用攔著,派個人跟著別讓發現了。”
疤瘌一愣,這是唱的哪出。
隻是這個問題他並不敢去問閔寂修緣由,從來是都聽命令辦事。
“九哥,要是時歡還想讓我教學車……”
“教唄。”閔寂修隨手把煙頭按在桌子上,“就算你不教,也會找別人教,本攔不住。”
疤瘌點頭哈腰地答應著,閔寂修也不想多呆,這辦公室被他糟蹋的臭得要死。
“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別被發現了。”
閔寂修揚長而去,留下疤瘌一臉問號。
這位祖宗親自找過來說這件事,怕是對時歡起了什麽疑心。
可看樣子又不像玩膩了想丟掉的模樣。
這一點對疤瘌很重要,時歡失寵與否,關乎著疤瘌以後在時歡麵前怎麽做人。
思考了兩秒,疤瘌這才反應過來又追出去。
就看見閔寂修牽著時歡的手一起走出畫室,滿眼盡是溫。
這下他可以確定了,時歡並沒有失寵。
回別墅的路上,兩個人牽著手漫步在園區的小路上。
時歡打了個哈欠,看得出有些累了。
“九哥,政府軍那邊解決得怎麽樣?”
“還好,我蒼狼弄了二十架大炮對著政府軍的軍營,看在大炮的麵子上,他們也能老實一陣。”
看來政府軍的人,今天又吃癟了。
兩次的試探試了個寂寞,閔寂修手握重兵,又有絕對火力支持,政府軍肯定不敢再試圖挑戰閔寂修的底線。
如果有下一次,那就是完全撕開偽善的臉皮真正兵戎相見了。
閔寂修不想手,是怕被緬東的軍閥黃雀在後。
而政府軍不敢手,是怕打輸了,整個緬國政府被九魍推翻。
那緬國可真的要被九魍收囊中了。
“我倒是覺得緬東的人不敢輕易幫政府軍,所以政府軍才有賊心沒賊膽。”
閔寂修笑著點頭:“我去找人打探過緬東的虛實,他們現在的確不想管閑事。”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自從我統治整個緬北,緬東那邊明裏暗裏給我放出話來,不管政府軍打敗我還是我打敗政府軍,他們隻想獨善其。”
“九哥覺得他們可信?”
“為什麽不信呢,就算我掀了政府軍的老窩,我也沒打算做什麽,隻要緬東不參與,我也懶得他們。”
掀翻政府軍不想做什麽?
時歡覺得這句話有點假,不然耗費軍力財力,隻為了爭一口氣麽。
好像一直沒清九魍到底想幹什麽,之前覺得想統治整個緬國的意圖十分明顯,到現在他瞻前顧後,一忍再忍。
和時歡來緬北之前,打聽到的九魍作風似乎有些偏差了。
他到底在怕什麽,還是在忌憚什麽。
時歡攪局勢的心越來越迫切,可閔寂修卻好像不那麽著急了。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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