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梅連忙安,又語氣不善地對周芷嵐道,“一定是這個沈寧苒搞的鬼,芷嵐啊,你可不能繼續放任這個人待在瑾邊了,我看瑾都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兒子愚昧到被一個人左右思想?”周芷嵐視線冰冷的看著莊玉梅。
周芷嵐哪裏容得別人這樣說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
莊玉梅眼眸一轉,發覺說錯了話,連忙道,“芷嵐,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個沈寧苒就是一個狐貍,心思格外歹毒,這種人一定要遠離。”
周芷嵐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才收起自己的臉,“欣月,你跟我說說昨晚發生的事。”
突然被提起昨晚的事,關欣月因為心虛,下意識了擺,看著周芷嵐,將昨晚的事重新說了一遍。
當然,將事都推到了沈雪頭上,半分沒有牽扯到自己,還將自己放在了一個同樣被欺騙的角上。
周芷嵐自然也沒有那麽好騙。
若真像說的那樣,什麽都沒做,薄瑾怎麽會遷怒到關家。
的話,加上薄瑾的所作所為,倒顯得薄瑾在盲目遷怒。
周芷嵐輕哼了一聲,“你們也去招惹沈寧苒,過些日子安安分分的當你的新娘不好嗎?”
“你知道沈寧苒現在在阿瑾的心裏位置不低,還偏要去招惹,惹阿瑾生氣,你圖什麽?”
“伯母不是這樣的。”
關欣月著急道,“您也看到了,他們兩個還沒領離婚證,沈寧苒一直糾纏著阿瑾,還故意將孩子放在阿瑾邊,我害怕阿瑾會跟重歸於好啊。”
提到這件事,周芷嵐也是頭疼得。
當年如果不給沈寧苒下藥,也沒那麽多事了,也許現在沈寧苒和薄瑾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還能給生個小孫子,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這件事雖然過去這麽多年了,但還是在心裏留下了一個疙瘩。
在薄瑾心裏也是一樣的。
就算他當時不沈寧苒,但關欣月給沈寧苒下藥,導致沈寧苒出事,薄瑾一定是介意的,隻是因為當時他知道自己也犯了錯,立場上無法說什麽。
“哎,行了,別哭了。”哭哭啼啼真讓頭疼。
之前覺得關欣月是個聰明伶俐識大的,現在怎麽越看越覺得有點茶了呢?
“讓人去查查沈寧苒的病房,我們去瞧瞧。”
關欣月眼底立刻閃過一抹,激地點頭,“好。”
……
沈寧苒已經不燒了,吃完早餐就要出院,薄瑾讓多觀察一段時間,醫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薄瑾的眼,居然也不讓出院。
沈寧苒正好也還沒什麽力氣,索就多留一個早上。
沈寧苒找護士借了充電充電,手機剛開機,消息發進來的聲音就響了個不停。
有兩個小家夥的,有夜辭的,還有蔣黎的,沈寧苒抱著手機挨個回複。
蔣黎知道沈寧苒住院了,什麽都沒說,直接甩了個電話過來,“你怎麽回事啊?怎麽還住院了?一個晚上沒接電話,我還以為薄大總裁又上你家堵你拽著你滾床單去了,你再不接電話我都要報警了。”
沈寧苒聽到蔣黎提到薄瑾就覺不對勁,手忙腳地想關小音量。
沒想到聲音直接開到了最大。
沈寧苒察覺到薄瑾充滿迫的目掃過來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蔣黎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喂?怎麽不說話,哈哈你別告訴我薄瑾在你邊哈。”
沈寧苒無語地捂住臉,“恭喜,猜對了。”
蔣黎深吸一口氣,“……”
掛了……
沈寧苒,“……”
薄瑾原本看手機的視線落在沈寧苒上,“滾床單?”
沈寧苒角微,“呃嗬嗬……黎黎就開玩笑,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
沈寧苒扯了下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對了,住院的錢和早餐的錢我轉你,多?”
“不用。”薄瑾低頭繼續看手機。
但很快他的賬戶收到了一筆轉賬。
一萬塊。
薄瑾黑了臉,倒是真速度。
沈寧苒知道這種VIP病房住一晚價格不低,並且早上吃的早餐也是帝都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的,沒有預定很難買到,價格都是不低。
他不說價格,沈寧苒索給他轉了一萬,應該夠了。
“你再怎麽說都是我法律上的妻子,非要跟我分那麽清。”
“應該的,親兄弟還明算賬。”
沈寧苒將手機放下,聽他提起法律上的妻子這件事,想了想沈寧苒道,“薄瑾,我們找個時間把離婚證去領了吧。”
一直有這層名存實亡的關係在,沈寧苒還是覺得不好。
之前說要分走他一大半資產才願意離婚,是氣關欣月的。
沒那麽貪心,也不敢去奢,而且自己賺錢也能自給自足,不會去貪他的錢。
薄瑾的聲音冷了不,“平白無故提這個做什麽?”
“總不能一直拖著。”
“你就這麽想跟我離婚?”薄瑾皺眉,聲音裏帶著不滿。
“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分走你大半的財產,你隻要把之前那份協議書上的十億給我就好。”
沈寧苒覺得自己陪了他三年,還捐了一顆腎,要他之前許諾的十億應該不過分吧?
薄瑾沒有說話。
沈寧苒覺得他可能是反悔不想給了。
“你不願意給也行,我不貪財也不缺,你對煜宸好一點就行,這總可以了吧。”
薄瑾倒是希能貪財,但是這個人不僅不貪財,還沒心沒肺。
腦子裏除了孩子就是孩子。
不就是離婚。
行!
離!
離了好,他也懶得看到這個人。
趕離了。
誰不離誰孫子。
薄瑾站在原地,他覺得自己此刻應該說點什麽幹點什麽。
他後槽牙了。
離婚該幹什麽?
該去民政局……
可……
他媽的憑什麽?
說要離,他就一定要離?
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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