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背叛, 也不是沒覺, 只是現實考量。
現如今, 黎顯回國,目的明確,他不在意陸宜結過婚,他不出現這段婚姻就已經岌岌可危,要做的只是等待。
這話, 是他冠冕堂皇說出來的。
林予墨聽得咬牙,道:“他這不是明擺著要做男小三嗎?他想做未必有機會想做,真那麼種,結婚的時候干嘛去了。”
怕不是千帆過盡, 才念及白月的好。
臭男人。
目所及之,是捧著水杯慢條斯理喝水的傅硯禮, 眼里的薄怒,多帶著殃及池魚的意思,他放下水杯, 建議手別人的。
“不是別人,是我哥跟嫂子。”林予墨糾正他, 不是多事的人,只是家里人,沒辦法袖手旁觀。
傅硯禮抬眼,看:“你忘記以前?”
“以前什麼?”林予墨睜眼,一瞬茫然,反應慢半拍。
傅硯禮卻是不再說,拿走水杯上樓,亦步亦趨,跟在他后,問以前怎麼了,樓梯上到半截,他停下,說:“你大學的時候。”
林予墨立刻想起來,抿抿,想要為自己辯解,又沒法辯解。
大學時干過荒唐事一一閃回,當時喜歡得無法自拔,大哥是最先知道,也是最反對的人,兩人鬧僵,那次傅硯禮也不站這邊,是真生氣,小半年都沒怎麼搭理他。
事實證明,林予墨當時以為多刻骨銘心的喜歡,很快就以對方消失三個月結束。
傅硯禮當時說,這種喜歡,就像是彩張揚的畫里,出現一抹灰跡,談不上多欣賞喜歡,因為足夠特殊,所以被吸引。
當時直腰板,據理力爭,說他本不懂什麼喜歡。
結果呢。
也不懂。
林予墨眼神不自然,道:“好了,那都是以前不更事做下的蠢事,再說,我又不是要拆散他們,我是想幫忙修復他們關系。”
傅硯禮展眉一笑,點頭道:“嗯,加油。”
“你支不支持我?”林予墨像小尾似的跟進跟出,最后趴在辦公桌,近在咫尺地對視,神認真。
“支持。”沒什麼。
不計較,滿意道:“對咯,這就婦唱夫隨。”
那天傅硯禮沒提獎勵的事,林予墨記在心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線下是沒臉買,線上背著人還是能挑一挑。
短短幾天,漲不見識。
下單時又在想快遞來時,包裝會怎麼寫,會不會被人發現,那東西出現在購清單里,的賬號都不干凈了。
思及此,林予墨打算用傅硯禮手機下單,隨將鏈接分出去。
幾秒后,云杉發來一個問號。
定睛細看,才知道鏈接發錯人,平日里跟云杉分最多,兩人又都在置頂位置,因為記憶,點錯發錯人。
好在發給的是云杉不是其他人,又能接一些。
云杉:【你們倆夫妻私底下玩得這樣變態?】
林予墨比鋼鐵:【沒有,不是,廣告鏈接,我誤點的。】
云杉:【然后錯誤發給了我?】
林予墨:【手機病毒。】
云杉怎麼會不了解:【你確定就這套?】
林予墨沒經驗,試探地問:【不好看?】
云杉:【也不是不好看吧,就是吧……】
林予墨:【嗯?】
云杉:【這不是廣告鏈接你誤點的嗎,我跟你犯得著說嗎?】
林予墨:【……】
……
兩人捧著手機,隔空討論,選出一套兩人都滿意的一套,但沒發給傅硯禮,只是點了收藏,他沒提,也不會主。
林予墨想要大哥大嫂和好如初,只能從中調和,跑總部的次數變多,提醒親哥在節日給嫂子送花送禮,日常生活,誰都喜歡驚喜,得到的是知道了的敷衍回應,自掏腰包,買花挑禮。
買來兩張音樂劇票,創造兩人約會條件。
林晉慎答應的好好的,結果臨時放鴿子,趕赴海外,理一些突發狀況,陸宜得知,表示理解,說只是場音樂劇,以后還會有。
兩張票重回林予墨手中。
苦惱怎麼理的時,傅硯禮打來電話問在哪里,報了位置,將音樂劇的事告知給他,懨懨道:“我好像好心辦壞事。”
這段時間沒起什麼正面作用,反倒加劇矛盾。
“源不在你上,跟你做什麼沒關系。”傅硯禮的聲音過手機傳來,穩定沉穩,他跟著問:“票怎麼理?”
“都快到演出時間,得看吧,不看浪費了。”
“好。”
又道:“我過來。”
林予墨下意識說不用,“你就不用特意趕過來,我一個人可以的,不好看我就當睡一覺,我一向很擅長。”
“不是特意。”傅硯禮糾正:“就當是約會。”
林予墨眨下眼,說好。
眼下已經冬,葉子早已經落盡,只剩下禿禿的樹杈子,落日不見蹤影,天暗下來,城市燈亮起,照出灰撲撲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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