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不禮貌,但極度的好奇心,還是引著朝祁夏璟的上半看去。
目微頓,黎冬確認並沒看錯。
祁夏璟心口位置的紋圖案,就是六瓣雪花和半太。
“黎醫生。”
低沉散漫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是祁夏璟挑眉懶懶道:“大晚上你盯著別人的看,是不是不太禮貌。”
耳尖發熱,黎冬慌忙錯開視線,想人喝醒酒湯的話滾到邊,卻在抬眼對上男人那雙深邃桃花時,看清眼底深埋的脆弱和悲傷。
心臟再度傳來酸刺痛,黎冬收攏掌心握,直視著祁夏璟雙眼,盡量讓語調顯得鎮定,一字一句道:“我剛才只是被嚇到。”
一段只有雙向奔赴才意義,如果永遠站在原地、只是等祁夏璟走來,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不要再怯懦,黎冬在心中輕聲道,你應該再勇敢些的。S
於是走上前,停在祁夏璟半步距離外。
在昏暗無的房房間裡,在男人略有些茫然的黑眸中,黎冬仰頭輕輕踮起腳,飛快在祁夏璟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一即分,這個吻未曾開始就猝不及防的結束,卻是黎冬所能做的最大主。
潛意識的本能抗拒,讓親人的姿勢僵而笨拙,潤的眼底卻無比真誠鄭重。
“我沒有不喜歡和你親近。”
到祁夏璟呼吸都驟停,黎冬臉上紅意更甚,人慌忙後退,忍著恥心堅持把話說完:“還有,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小心翼翼。”
“我真的——”
高大影下來的同時,的下被住,被迫仰頭的黎冬雙被封,混雜著淡淡酒氣的烏木沉香鋪天蓋地,在逐漸稀薄的空氣中,令人沉迷昏醉。
喝了酒的祁夏璟比往日更有幾分攻擊,俯傾倒帶來的迫凌厲,讓黎冬難以招架地步步後退,人眼看著就要撞上後客廳的靠牆櫃子。
“等等——”
話未出口,就被永久封堵在難舍難分的齒之間,黎冬隻覺得腰上一,堅實有力的胳膊已經環住細腰,騰空。
不等驚呼出聲,黎冬就已經被穩穩放在將近半人高的櫃子上。
窄櫃隻容許坐上半邊,雙腳騰空重心不穩,黎冬長睫蝶翅般劇烈抖著,雙手匆忙想去抓祁夏璟領,卻發現對方此時正赤著上,而指尖無意到男人的手臂皮,都是灼人的滾燙。
敏銳察覺到的忐忑,祁夏璟單手捉住雙手,往自己脖子上帶。
男人修長的手指微涼,雙手捧著黎冬滾熱的雙頰,深邃的黑眸漆黑一片,永不知足地低頭再度加深這個吻,試圖將口中最後一氧氣都汲取乾。
可祁夏璟仍決定不夠。
他想咬的鎖骨。
又不僅僅是鎖骨。
更想要尖齒咬在心口,想讓黎冬經歷那年他承的鑽心刺痛,想讓心上也留下傷疤,讓黎冬永生無法忘記他姓名。
“......”
最終是黎冬全然失神地倒在祁夏璟懷中,薄微張呼吸急促,耳邊是雜無章的心跳聲,分不清是還是他的。
心口的紋圖案耿耿於懷,方才的親吻讓黎冬生出不勇氣,忍不住出聲道:
“可以問問,你上的紋有什麼寓意嗎。”
“半太代表黎明之際,六瓣雪花代表初雪的冬。”
埋藏多年的被提起,良久,祁夏璟才啞聲緩慢道:“害怕忘記,所以紋在心口。”
男人口吻是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黎冬卻隻覺心臟猛然收,再出聲時尾音都在打:“那你在家總不開燈,是因為不想看見我的名字嗎。”
沒問怎樣得來的消息,祁夏璟只是沉默地抬手輕拍後背安,沉沉嗯了一聲:
“因為這樣會提醒我,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
“......”
這是兩人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談起分手,坦然面對過往的確艱難,場面卻比黎冬預想的要平和太多。
隻慶幸此刻斷電沒有燈,讓不必直面祁夏璟臉上的表。
不想讓氣氛就此低迷,這次黎冬不再只等祁夏璟出聲,選擇打破沉寂,主道:“寓意和我想過的不太一樣。”
到的努力,祁夏璟勾沉沉笑著,配合道:“嗯,那你怎麼想的。”
黎冬垂眸,看著祁夏璟把玩的手指,輕聲道:“我以為,你紋的是‘我們’。”
雪花的指向太強,黎冬猜過紋或許有部分寓意來源於自己。
但或許是因為太在四季中會讓人聯想到夏季,又或許因為和祁夏璟相逢在仲夏之夜,黎冬的第一反應,是半太在指代祁夏璟的“夏”。
冬夏合在一起,就是我們。
黎冬從溫暖的懷抱中退出來,抬眸對上祁夏璟沉黑的桃花眼,彎眉道:“我以為你是那太。”
人臉上笑容帶著幾分憨,祁夏璟抬手輕的右臉蛋,故意調侃道:“上次不還說我是星星,這次又換太,我在你心裡,就是隨便指代的形象?”
被男人的說法逗笑,黎冬倒不認同的想法飄忽不定,沉片刻,在寂靜的房間裡聲道:“大概是因為,”
“我覺得這世上所有予人希和明的好,都該用來形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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