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跑了?”
聽聞季悠然跑掉的消息,墨傾塵眉心略微一跳。
李青有些頭疼,“不僅跑了,還殺了那兩個將士。”
押送季悠然了兩個將士出去之后就一直沒有消息,他覺察出不妙,立即讓人去尋。
果然在林深找到了兩個將士的尸,而原本應該被決的季悠然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想不到竟然還有這般本事。”一個弱子竟然能弄死兩個彪形大漢,倒是忍不住人咂舌。
“字頭上一把刀,他們也是太過小瞧季悠然了。”本以為是個弱子,便沒有放在心上,誰知的心思遠超尋常子。
“王爺,需要找人將抓回來嗎?”李青遲疑的看向了墨傾塵,沉聲問道。
抿了抿,墨傾塵神清冷的說道:“且先不說到底往哪兒跑了?依照季悠然的本事,想要抓到,只怕會費一番功夫。”
他們如今可沒有多余的功夫去管。
“給附近的州府發下通告,若是有人見到了季悠然,格殺勿論!”
聞言,李青當即頷首,“是。”
墨傾塵忽而又問道:“對了,讓你調查的路喜如何了?可有消息?”
李青正要跟他匯報這件事,“王爺,路喜的份確實不簡單。”
他將一份報盛到了墨傾塵面前,“您看一下就知道了。”
墨傾塵蹙眉,打開了報看了一眼,臉驟然一變。
“想不到他果然同本王猜測的一樣。”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麼現在這份報便已經徹底的讓他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您說,他接近王妃會不會是別有所圖?”李青有些擔憂起來,畢竟這人從一開始便選定了檀燈燈,說不定是有所圖謀。
將他放在檀燈燈邊,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墨傾塵微微搖頭,“或許,暫時不清楚。”
但不論路喜接近檀燈燈到底是何原因,像他那樣的危險人,他不可能放任他留在檀燈燈邊。
李青最是清楚墨傾塵的心思,如今得知路喜份,他必然會通知檀燈燈,不過他還是得提醒一句,“王妃對這路喜十分好,屬下怕王妃一時之間有些接不了,要不您委婉一點同王妃說?”
聞言,墨傾塵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你當王妃是紙糊的,況且他的份,不論放到什麼時候也不可能讓王妃接。”
他相信檀燈燈的承能力,同時也相信檀燈燈的判斷。
路喜究竟何去何從,他決定給檀燈燈。
晚上,營帳中點了一盞燈,幽暗的線將營帳襯得暖烘烘的。
墨傾塵掀開簾子,便看見了坐在案桌前的人,手中正拿著一塊白的小布,手指翻飛,不消片刻,一件嬰兒的裳便有了雛形。
“晚上線暗,你也不怕壞了眼睛,怎麼不多點兩盞燈?”
聞聲,檀燈燈含笑著抬起頭來,見墨傾塵風塵仆仆的模樣,聲道:“馬上就好了,想著多點燈也浪費。”
墨傾塵走到了案子旁坐下,從手中接過了小服,“這上面還繡了花?你就篤定我們的孩子是個兒嗎?”
檀燈燈眉眼間滿是溫,低下頭還平坦的小腹,“不確定,不過我心中就是有一強烈的覺,這一胎一定是個兒。”
自從來了喜州后,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再也沒有鬧過。
檀燈燈猜測一定是個乖巧的孩兒。
“兒子,兒都可以,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墨傾塵輕的將手放在了檀燈燈的小腹上,眼里蓄滿了溫。
“今天回來這麼早,是有事要跟我說吧。”檀燈燈溫溫淡淡的眸子落在了男人上,不不慢的開口。
墨傾塵意外的抬頭,對上的眸,有些無奈的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收回手,他拿起桌上的茶盞倒了兩杯茶,遞到了檀燈燈面前,“確實是有件事要跟你說,是關于路喜的。”
“何事?”
“你知道路喜的真正份嗎?”說話時,墨傾塵的目的盯著檀燈燈。
檀燈燈眉頭一皺,神疑的看向男人,“你有什麼份?他不就是逃難來的嗎?”
“從你帶著路喜來見我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他十分眼,像是在哪里見過,但一直沒有想起來,就讓李青去查了一下。”墨傾塵從懷中出了一份報,放在了檀燈燈面前。
檀燈燈接過,打開了報。
“路喜的份,乃是匈奴現任單于最小的兒子,母親是一個漢人,他的長相隨了他母親,故而與匈奴略有些相似。”
檀燈燈著報的手不由得了,自嘲的笑了起來,“怪不得我問他父母的時候,他說他們都死了,原來是……”
原來是不方便告訴。
墨傾塵見神不對,怕胡思想,又安道:“你也別多想,他也不一定是故意要瞞你的,畢竟他的份在大胤若是傳揚出去,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現在大胤正在與匈奴打仗,雖不知道他是何原因來到了喜州,又為何流浪時遇見了檀燈燈,他選擇藏份也是再正常不過。
“也怪我不了解他,竟然就把他帶到了這里,沒給你添麻煩吧?”檀燈燈如今最擔心的就是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給墨傾塵造麻煩。
“軍營中只有我和李青知曉他的份,再來就是你,他倒是安分的很,并未做出出格的事暫且看來,應該不是別有所圖。”
頓了頓,他又對檀燈燈說道:“你打算怎麼辦?送他走嗎?”
檀燈燈眉頭的擰了起來,思忖半晌后,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我想問問他。”
至要搞清楚,他接近的目的。
不論是別有所圖,還是偶然意外,都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過來。”
很快,李青便將路喜帶到了營帳。
聽聞檀燈燈和墨傾塵找他,路喜心中就有一不安涌了出來,如今看見營帳中高坐的兩人,他的心徹底的往下沉了去。
他知道自己一直藏的應該是藏不住了。
墨傾塵早就懷疑他了,他也知道,暴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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