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鄭筠道:“這也是我覺得疑不解的地方,要知道有些藥品在順城的藥房都無法買到,但在徐家的藥店裏卻有富存貨,徐家的藥到底是通過什麽渠道得來的,這應該是我們下一步的偵察重點。”
他的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後又接著道:“我走訪了徐家周圍的鄰居以及藥店附近的居民,他們普遍反應,徐家一家人深居簡出,徐家二老足不出戶,徐家兩個媳婦也很麵,他們平時見到最多的就是徐家的兩個兒子,但這兩個人不太喜歡說話,與鄰裏之間也不過點頭之。我問了一圈,在徐家搬來蚊山縣的這十年,竟然沒有一個人進過徐家大門,徐家就像大海中一個孤單的島嶼,看得見,卻沒人了解靠近。”
“我來說一下我的發現吧。”白錦接過鄭筠的話:“兇手很狡猾,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跡,但在被害人門前的馬路上,我發現了胎痕跡,痕跡由南向北,經過徐家的大門口,五十米後進草海路,那輛車開上草海路後向南行駛,但草海路向南方向四通八達,不但連通順城,也連通附近的幾個村縣,無法判斷去向,而因為路上胎印先後碾,無法再繼續追蹤這輛車的行駛軌跡。”
有警司問:“怎麽確定這個胎印就是兇手留下的?”
白錦道:“蚊山縣來往的車輛十分稀,我走訪過周圍的鄰居,有兩戶人家都在14號晚上聽到過汽車發機的聲音。我推斷是兇手將車停在徐家門口,作案後發車輛離開。”
軍警司的車停在路邊,有很多孩甚至是大人爭相圍觀,他們自小就生活在這小縣城,幾乎與外界隔絕,平時見過最多的就是三車、自行車,突然看到汽車這種龐然大,個個都當了稀奇。
蚊山縣很有汽車通行,就連每年草莓的時候,農戶也是用板車推著草莓運到指定的集市上,再由小商販拉走。
半夜行駛在這條馬路上的可疑車輛,自然就了最大的懷疑目標。
“經過對胎印的對比辯認,我認為這是一輛軍用吉普車。”
白錦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時霆不由抬起眼睛。
兇手所用的兇為軍用三棱軍刺,所開的汽車為軍用吉普車,所有的線索似乎都在指向同一方向,兇手與軍隊之間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此刻,一如山般的力傾倒而下。
如果兇手真是軍隊裏的人,而軍警司的權限在軍隊之下,也就是說,軍警司的手不到軍隊那裏。
但徐家隻是一個開藥店的普通人家,順城被滅門的陳家雖做買辦生意,家境富裕,似乎也和軍隊扯不上關係。
時霆見大家都開始沉默,於是開口道:“一番隊著重調察徐家藥店稀缺藥品的來源,以及徐、陳兩家是否存在一定聯係;二番隊繼續對周圍民眾進行走訪,排徐家一家的人際關係。不管兇手是誰,我們都要把他抓捕歸案,就算他是皇親國戚也不例外。”
時霆的話無疑是最有用的鼓舞,眾人拳掌,準備展開新一的底排查。
會議結束後,時霆和言卿一起去走訪附近的居民,他們把重點放在徐家藥店的周圍。
徐家一家人格都很孤僻,平時幾乎閉門不出,與鄰裏的關係也很生疏。
但在藥店做生意,接的人相對較多,哪怕格向,也要與顧客客套幾句。
走了幾戶人家後,這些人都表示,徐家藥店的藥品價格偏貴,但有許多其它藥店買不到的藥,有時候為了治病,大家不得不多花上幾錢。
徐家老大賣藥的時候還會對客人笑笑,徐家老二則是板著臉,麵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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