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富也不繞彎子,“方梨我不管你是怎樣進的寰宇,但別忘了你姓方,何況你是耀盛的東,一切要以耀盛的利益為先。”
方梨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生日那天,方富打了一掌以后,方梨就沒喊過方富一次爸。
不過,方富也不在意這些,他放下筷子,“你姐手里有個項目,被寰宇駁回了,你要想辦法從部手,把這個項目幫耀盛拿到。”
“當然了,事之后,好也不了你的,這些年你手握耀盛的份,不是一直沒拿分紅嗎?只要能拿到項目,耀盛的分紅,這個季度開始就可以給你發。”
方梨聽到這話冷笑。
手里的份,是祖父當年去世的時候給的。
祖父把份平分了兩份,一份給了,一份給了弟弟方逸辰,而方富孫婉淇和方雨馨都沒有。
因為那些份,方梨了耀盛集團排行前三的東。
第一是方富,持有10%,方梨和方逸辰并列第二,各占8%。
這幾年,耀盛的效益不錯,每年東都有季度分紅,可方梨的賬戶上進賬為零。
為什麼呢?
因為三年前那件事,方富覺得欠了方雨馨的,于是把三年的集團分紅,全都發在方雨馨的卡上了。
方梨轉過頭,直視著方富的眼睛,“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進了寰宇集團后,給你當眼線啊?那我豈不是,吃著寰宇的飯,砸著寰宇的碗?
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商業間諜,你自己覺得這樣合適嗎?還是等到東窗事發,你又兩手一拍,想把我送到監獄去?”
方富擰眉,“這是合作共贏,項目拿到了,對寰宇和耀盛都有好,對你也沒壞。”
“既然有好,寰宇為什麼不和耀盛簽?還讓我用這種非常手段?”方梨冷冷淡淡的。
嘲諷道:“方雨馨不是要和顧銘洲結婚了嗎?你婿可是寰宇集團市場部經理,
你去找方雨馨給他吹耳旁風啊,一個合同而已,方雨馨都不能幫你拿到,這麼多年你寵個外人,不是白寵了嗎?”
耳旁風要是有用,方富也就不會繞這麼大的彎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合同就是卡在了顧昭廷那里。
顧銘洲在他小叔顧昭廷面前,本就說不上話,據方雨馨說,顧銘洲找了顧昭廷幾次,都被駁回了。
方富想到這里,搖了搖頭:“算了,連顧銘洲都辦不到的事,你剛進寰宇,恐怕也沒這個能力,我還是再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經方富的提醒,方梨忽然想到那些落到方雨馨口袋里的分紅。
方梨看向方富,語氣隨意:“從這個季度起,耀盛的分紅打到我的卡上。”
方富一怔,擰眉道:“那些是你欠雨馨的,你還有臉要?”
方梨好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欠方雨馨的,可我欠什麼了?三年前那件事,本來就是刻意陷害,生日那天,我已經澄清的很清楚了吧?
是你們不聽不信,我白白浪費三年青春在監獄里,你和我媽,還有方雨馨,是你們欠我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三年前那件事,真是我所為,可方雨馨毫發無傷,連頭發都沒掉一,我請問,我需要補償什麼?”
方富被方梨問的啞口無言,隨即冷聲道:
“雨馨為公司付出那麼多,那些分紅是應得的,你什麼力都沒出,還想拿公司分紅?”
方梨無語:“你說得對,我沒出力,但份是我的!沒份,是自己活該,
所以既然你為鳴不平,怎麼不把你的分紅給?要讓從我的手里拿?做人不能這麼又當又立吧?”
方富振振有詞:“你姐姐花錢的地方多,馬上就升項目副總了,在外面應酬有不需要花錢打理的,你又沒花錢的地方,再說一家人在意這些做什麼?”
方梨聽到這里笑笑,“需要花我的錢,就把我當一家人是吧?就算我沒那麼多花錢的地方,放在我卡里,我看著也開心!
方富,偏心也沒你這樣的!我和方雨馨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聽到方梨自己名字,方富氣的直拍桌子,“目無尊長!”
“從這個季度開始,我的那份集團分紅,你讓人一分不差的全都打我卡里,”方梨站起來,理了理擺。
“你不要想著拿去補方雨馨,為東,我有權利查耀盛的財務報表,
但凡差一分,我會找律師走訴訟程序,方富,你應該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耀盛吃上司吧?”
方富冷著臉,“你再我名字試試,我是你爸!”
方梨反問:“你還知道你是我爸?心都偏到咯吱窩了,我你爸,你覺得自己當的起嗎?”
方富和孫婉淇實在過分,方梨無數次懷疑自己和方雨馨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或許真的是養恩大于生恩,有從小養大的分在,遇到什麼事,方梨永遠是被父母忽視的那一個。
還記得多年前有次在海邊度假,和方雨馨同時被海浪沖進了大海里。
方富和孫婉淇毫不猶豫的奔向方雨馨,當時明明方雨馨會游泳,上還帶著游泳圈。
可方梨呢?因為浪花太大,太張了,游泳圈也沒拉住,被海浪沖走溺了水,還是旁邊的救生員把拉上來的。
海水很咸,整個人被海浪淹沒的時候,方梨對大自然有了敬畏。
從此以后,再不敢去海邊了,甚至連游泳池不敢靠近。
人在遇到危險時的二選一,往往是心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從那以后方梨就知道,在方家是不被的那一個。
回憶起過往,方梨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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