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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眼見不對勁,急忙祭出天機鏡想攔住那些怨煞的力量。
但……
這些詭異的力量竟然穿天機鏡的阻攔,沖向世界各地。
「你做了什麼!」憤怒地一把扼住鶴一的嚨,冷冷質問道。
鶴一面瘋狂地大笑道:「你知道嗎魔主,我用我的命去信仰你,不惜任何代價的也要等你的降臨,我怎麼可能只乖乖等著呢?」
「這棵櫻樹埋葬著無數妖魂惡鬼的怨念,他們是我這數百年來走南闖北收集到的,我以妖魂惡鬼的怨念為種子,種下了這棵櫻樹,櫻樹吸收了無數的養分,滋養壯大著這怨煞之力。」
「就算你有天機鏡在手又能怎麼樣呢?櫻樹的樹早就生長到世界各地,深深地扎進每一個地方了,怨煞之力是通過樹傳遍世界各地的,你看到的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的表象而已。」
白夭心中一震。
難怪天機鏡沒用!
「現在我釋放了這力量,它會激化世界各地所有妖魔鬼怪的怨念,他們會徹底瘋狂起來,尤其妖族,他們擁有著比鬼怪更強大的力量,只要他們了,全世界都得!」
「只有這樣,你才會清洗這個骯髒的世界。」
看著瘋狂大笑的鶴一,白夭猛然反應過來。
「原來妖族的這一劫不是應在生命之樹,而是應在你的上!」
「鶴一,你怎麼敢的?」
憤然用力。
鶴一的脖子都快要被掐斷了,臉憋得極紅。
儘管制於,他仍然狂笑道:「你現在殺了我,我也會在新的世界中重生,我已預言到在下一個世界的我,將是至高無上的巔峰存在!」
這就是他為什麼多年來苦苦等候魔主的原因。
因為他看到了預言裡的自己將是萬人之上,堪比神的存在。
他無比嚮往那個新世界,沒有悲傷離合,也沒有因果報應,在那個世界,他是無敵的,天下人拜的至尊!
所以,他只想極力促魔主清洗這個世界。
當然作為預言家,他也看到了自己親手釋放櫻樹里的巨大怨念。
鶴一多聰明的人啊,那時候就猜到魔主不一定會按照他的思路去做事。
為了保證他能順利進下一個世界,為那個世界至高無上的主,他不得不提前做一些準備。
櫻樹就是他送給魔主的一份大禮。
「咳咳……魔主,我不怕死,反正這個世界遲早都要滅亡的,不如就從你的手裡滅掉好了,因為只有你的紅蓮業火才能焚盡一切骯髒……尊貴的魔主啊,我期待與你在下一個世界相遇,如果你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鶴一突然出詭異的笑容。
他腦袋一歪,竟然斷氣了。
白夭甩開他的,看見他的靈魂從飄出來就想跑。
直接一躍而上,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靈魂拽了下來。
鶴一隻覺頭皮都要被掀掉了,無可奈何地道:「你就算現在把我打得魂飛魄散又能怎麼樣,能量守恆定律知道不?哪怕我在這裡死得連灰都不剩,我也會以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新生在新的世界。」
白夭冷冷打斷他的夢,「你太蠢鈍了,中了狗老天的計還在那沾沾自喜?」
鶴一笑道:「我怎麼可能會中天道的計?」
「聽著,我不管你做了什麼,快停下來!」白夭怒斥道:「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也許你所謂的預言只是狗老天想讓你看見的,他在借用你的手,毀了這個世界!」
「死在無量劫中的人,是不會重生在下一個新界的。」
就算是上媱,哪怕是上一個無量劫中的天地造主,仍舊逃不過被毀滅的結局。
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鶴一!
這個傻被當槍使了,還在沾沾自喜能為新界的主人,怎麼可能!
鶴一笑道:「你可以懷疑天道,但你懷疑不了我的預言,數百年來,我預言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
「我說過,擁有紅蓮業火的魔主會降臨,果然你就來了,難道這也是天道的手筆?他真這麼厲害的話,怎麼不直接滅世,還讓你出來蹦躂?」
白夭看著固執的他,索將他扔進鏡中世界,讓他看到上媱和沈塵的畫面。
,重現了之前的經歷。
鶴一剛開始看到上媱時不以為然,然而隨著上媱和白夭的對話,還有那滿地的神骸時,他開始變得不自信,神搖了起來。
「你看到的上媱,就是毀滅在上一個無量劫中的舊界,是萬生靈的造主,連都不能倖免,更何況如螻蟻般的你。」
鶴一臉驟變。
這話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5,0);
但也是事實。
哪怕這是白夭用天機鏡重現的畫面,他看到那位慈悲的造主時,都忍不住跪地拜。
那是真正的天地之神啊,哪怕已經消道隕,那種隔著時空的神依舊讓他惶恐不已,不敢直視。
畫面一轉,來到了白夭以時間為牢困住沈塵的場景里。
聽到沈塵說他有無數意念可以侵這個世界時,鶴一頓時大驚失,開始懷疑起自己預言的能力了。
白夭毫不留地說道:「你的第一世是個窮苦的讀書人,終其一生也碌碌無為,就算迴多世,也註定為不了什麼大人,如果不是天道干預你的命運,你這一世怎麼可能為預言師。」
鶴一的臉那一個臭啊。
白夭繼續捅刀子,「還有,如果不是天道的允許,你又怎麼可能調他的力量為你所用?」
「你之所以能更改生死簿,以妖魂惡鬼種出櫻樹,都有天道的手筆!」
「你個傻玩意兒被狗老天利用了。」
氣得口。
鶴一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從記事起就能看見預言了,這些年我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天道消失,還天地一個自由,你現在卻告訴我,我所有的天賦都是天道給我的?可笑,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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