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和傅青洲的訂婚宴,原本就是兩家人吃個飯,沒有外人的,臨時取消倒是也沒人說什麽。
他們又改了個日子,定在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裏,溫穗做了很多事。
剛離婚時淩淵分給的那些財產,以及淩老太太給的產,原來都沒。
眼下卻盡數辦好了手續,都收到了自己名下。
七七八八加起來,竟然有10位數,也是很驚人的。
之後,從裏麵拿出了一部分,給自己和沈擴贖了。
又私下裏調查了一番,把有意向的執業律師和實習律師挖了幾個過來。
這波作,已經是傷了心,要跟瀚元徹底撕破臉麵了。
溫穗要走,隻要淩淵不攔,就沒有人敢攔,問題是淩淵現在也不敢。
很順暢地辦了解約手續,其中需要淩淵簽字的部分,都是沈擴代理的。
沈擴明明沒什麽表,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可淩淵心裏有鬼,他分明就是在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嘲弄的味道。
兩人離婚時,也是由沈擴來找他簽字。沈擴是溫穗最好的戰友,當然有資格瞧不上他。
落筆的時候,淩淵突然想起以前溫穗跟他說的話來。
“我在瀚元做的很好,某種意義上,瀚元就了我,我也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可你要是總這樣,我也隻能離開,走為上計,躲個清淨。”
“淩淵,你已經毀了我對的幻想,如果再毀了我的工作,你會後悔嗎?”
他終於走向了這一步,在毀了的後,又毀了的事業。
溫穗說的對,他是個混蛋!
這次淩淵痛快極了,一點幺蛾子都沒出,完全按照溫穗想要的結果放了人。
他們的手續辦得很快。
“這次淩淵痛快得讓人意外。”溫穗說。
沈擴冷笑:“他還有什麽臉再留人?過去我隻覺得你們是沒緣分,現在看,他就是個神病人。治不好,保不齊就用特權出來危害社會。”
對於平白被淩淵關了兩天,沈擴怨氣很重。
溫穗讚同他的說法,隨即又道:“那也要留心,你都說他是神病了,難保他不哪天風,把咱們的新事業一鍋端了。”
對淩淵失頂,已經不拿他當正常人看待了。
正常人的行為方式,有依據有邏輯,有來路有去。
而淩淵沒有,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病。
給淩淵定了,溫穗便本不拿他當人了。
這麽看,和沈擴從瀚元出來,是好事。
都說日久見人心,兩年多的相下來,溫穗和沈擴已經確定了彼此一定是最合拍的工作夥伴,他們要開新律所,做一番事業,是一定能做好的——
隻要躲開淩淵這個瘋子。
淩淵倒是沒過來發瘋,消停了好一陣子,因為他又病了。
那天後,他先是失去了食。
在連續三天的時間一口飯都沒有吃,看見食就惡心反胃。
再後來,為了著自己好好活下去,他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吃飯。
食下肚,胃裏悶脹得難,肚臍以上三指的位置反反複複疼。
他以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活著的時候,他胖了瘦了有人惦記。
沒了,是沒有人會發現他異樣的。
隻有張霽出來進去跟在邊,眼睜睜看著他天天疼的死去活來,又實在勸不了他,才把時芙搬了來。
時芙抱著他哭,著他去了醫院。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淩淵的膽囊上長了一個很顯眼的息。
時芙說:“長期殫竭慮的人是這樣,肝膽胃都是緒,緒不好最易病變。”
淩淵也隻是沉默,任安排著住了院。
淩青山撒手走了,二房那邊隻得到了些錢,沒接過核心業務,本就一直對淩氏虎視眈眈,趁著淩淵生病的空檔,又鬧了不子。
他無心打理公司,淩氏的業績直線下。
近幾年的商業神話都是他創造的,眼看著,又要被他毀了。
淩淵這邊病得厲害,溫穗卻完全不知。
不關心,也沒人會特地來告訴。
經過上次的事,如今淩淵拿繩子吊死在麵前,也隻會覺得晦氣,本不會心疼半分。
和傅青洲舉辦了訂婚儀式,雖然沒有邀請外界觀禮,傅家人卻還是認認真真登了報,正式承認準兒媳的份。
得知這個消息時,淩淵剛從手室出來沒多久。
他刷著新聞,什麽反應都沒有。
時芙眼看著,原本還暗自鬆了口氣。
直到當天夜裏,他猛地坐起,“哇”的一聲,嘔了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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