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恆的眼睛驟然亮起來,瞬間又暗下去。之前有過多次幻想,就有過多次的幻滅。
不想再失一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他說了什麼關鍵詞?”
姚姚:“他提了一個地方,平城的嘉音婦。”
這次,馮恆的子一,在平城發生的意外,在嘉音婦生的孩子:“他上來。”
幾分鐘後,一個三十出頭帶著黑細框眼鏡的男人,跟著姚姚進了馮恆的總裁室。
男人偏瘦,一張臉著市儈明。進屋看到坐在桌後的馮恆,確定是他要見的人,先快速掃視了一圈屋子的佈局擺設,然後直接坐到桌子對面,等馮恆先開口。
馮恆半秒的時間都不想浪費,直截了當地問:“你都知道什麼,想要什麼條件”
男人故意語速很慢地說完長長一串:“我知道你在二十四年前生了一個孩,孩子沒看到,就被人告之夭折。其實那個孩子當時還活著,只是被送走了。五百萬,我告訴你被送給了誰。”
馮恆心底似著了火,臉上冷靜淡然:“我憑什麼相信你?二十四年前,你也不過十來歲。”
男人從兜裡掏出一張A4紙列印的照片,沒放下,而是拿在手裡給馮恆看:“這是那個醫院醫生和護士的合影,就是其中一個親口說的。”
姚姚攥著拳頭想給男人一拳,心眼真特麼多,怕們直接找到本人,他中間商掙不了中介費:“隨便找張照片編幾句話,就想騙五百萬?”
男人:“我是實在看不過去,不忍心馮總別人欺騙,骨分離。”
姚姚心裡呸了一下:“別說冠冕堂皇的話,你先證明真實。”
男人翹起二郎:“傅思彤,是收買了所有醫護。那個負責理孩子的人,不忍心害死一個剛出生的嬰孩,把悄悄送走。”
傅思彤,馮恆前夫的白月,也是他現在的妻子。瞭解所有資訊的人並不多。基本可以斷定,他知道些真實況。
馮恆:“先給你一百萬。把你知道的所有資訊,包括當事人是誰全部告訴我,再給你二百萬。剩下二百萬,找到人後給你。”
分期付款,在男人預料之中。但馮恆沒有砍價,他心裡直後悔要了。
“我怎麼相信都告訴你後,你信守承諾給我錢。”
馮恆哼了一聲:“憑我即使你什麼都不說,也可以在三天就查到你說的人是誰,憑我有本事讓你在薊城永遠混不下去。”
男人狠狠咬著牙,把一個寫了銀行賬號的紙條拍在桌子上:“好,先轉錢。”
馮恆向姚姚點頭,姚姚拿了紙條,快速轉了一百萬過去。同時把對方的賬戶資訊發給了私家偵探。
男人開心數著到賬金額,說話的語速都變快了:“那個人方紅晶,曾經是平城嘉音婦的護士長。生了重病,前段時間在醫院看到了你,心裡不踏實,睡不好吃不下,忍不住跟兒說了實。我恰好聽到。”
姚姚:“說重點,送給了誰?”
男人:“隨機去了一個和任何人都無關的地方,赤宏縣的孤兒院。”
馮恆:“送走的時間?”
男人回憶著方紅晶的原話:“拿到孩子,第二天一早坐火車,隔天換了輛大,放下孩子就走了。”
馮恆胳膊死死撐著扶手:“接收人是誰?”
男人搖頭:“只說是送去了孤兒院。”
馮恆問:“你和方紅晶什麼關係,為什麼可以聽到們對話?”
“丈母孃。”男人著手機,心裡道,馬上就不再是了。等馮恆找到孩子,拿到所有錢,不需要從方紅晶上挖資訊,必須立刻跟那娘倆割斷。
馮恆:“立刻讓人去查方紅晶。”
姚姚:“是。”
男人:“我的錢呢?”
姚姚發了幾條訊息:“查到資訊屬實立刻給你。”
頃,幾個保鏢進來,把男人帶去一間小會議室,看住。
第一波資訊很快查到:男人魯巖,確實是方紅晶的婿,收錢賬號是他父親的。方紅晶在馮恆去看劃傷那天的同一時間,也確實在同一家醫院看了病。
這次的線索真實又接近,馮恆一分鐘都等不了,哪怕是假的也必須立刻去看看。
“定最近時間去赤宏縣的機票。看住魯巖,不能讓他把資訊再給別人。”
“是。”姚姚知道馮恒指的是誰,傅思彤和霍晉忠。防止在找到小姐前,被他們捷足先登,或者毀掉證據。
空的總裁室裡只剩了馮恆一個人。
年近五十的馮恆,一隻手支著桌沿,一隻手攥著那張印著醫護合影的紙。
順著用力的五指,紙張皺起一道道褶痕,方紅晶微笑的臉在皺褶中變得扭曲。
還記得這位護士長,那天醒過來,就是親口對說,孩子沒了,還沒生下來的時候,就沒了。
怪不得第二天,再沒看到。
傅思彤給了多錢,又給許了什麼諾,讓甘心做這種事?
嘭嘭有人敲門,馮恆手一,下意識把紙塞翻過來按在桌上。
馮浩源推門進來:“幹舅舅走了……”
見母親臉煞白,馮浩源立刻止住,快走過來擔心地問:“媽,怎麼了?不舒服,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馮恆:“浩源,跟我去一趟赤宏縣。”
“好。”馮浩源沒聽過這個地方,甚至不知道屬於哪個省哪個市。但母親讓他去,他就去。
馮恆下顎繃:“有你姐的訊息,可能還活著。”
“姐姐!”姐姐還活著,馮浩源開心得想哭。母親心心念的兒終於有訊息了,再也不用在每年的那個日子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裡了。
一定要是真的,姐姐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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