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幾位學弟學妹，老許是上一屆辯論社的會長，新會長業務有些不練他去幫忙，”陳宏對白蘞他們道，“你們要是想加辯論社，隨時歡迎你們的到來。”

    江大的辯論社含金量很高，經常有組織高校辯論賽。

    有兩個常駐社員是網絡上很火的綜藝節目嘉賓。

    辯論社團跟文藝社團在江大非常熱門，報名的人很多，想進去也不容易。

    唐銘有些意，去跟許文堯涉況。

    楊琳與白蘞告別，然後隻朝許文堯與陳宏點頭，就瀟灑轉離開，背影十分冷漠，讓人自覺難以接近。

    陳宏上午就看到楊琳在看大二的書，他收回目，對唐銘道：“你同學怎麽都這麽酷。”

    寧肖楊琳，這一個比一個酷。

    他也就在賀文上到過。

    唐銘：“啊？……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陳宏回頭瞥了一眼唐銘板起來的臉，“哎”了一聲，然後笑，“學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唐銘：“……”

    **

    西門路口。

    來往學生車輛很多。

    薑附離開了一輛很低調的車，他將車停在學校路口的斑馬線邊，目就盯著步行街路口。

    九月初的中午，江京太線也很強烈，但毫阻止不了江京大學新生們的腳步。

    薑附離就在人流裏看到白蘞。

    江大邊不能長時間停車，他還沒熄火，手按了下喇叭。

    白蘞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又慢條斯理地將安全帶係好，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長安區中心公園，他們在那。”

    說了一個地址。

    “怎麽在那？”整個江京地圖就在薑附離腦子裏，他也不用開導航，直接驅車離開。

    “說那裏景好看。”車裏開著空調，白蘞就沒開窗戶，微微往旁邊側，靠著車門。

    沒多久就到達公園。

    這個點太線強，公園人並不多，這裏景好，這個時間段一堆來拍藝照的。

    路曉晗選的上是一個藝照外景地點。

    是一片幽靜的竹林。

    裏麵一條石板路通向林中藝照古古香的小屋。

    白蘞跟薑附離到時，路曉晗已經站在小屋門外，正拿著個攝影機與簡院長討論，旁邊是他的助理老胡。

    兩人站在石桌前，石桌上還擺著一個古箏。

    看到白蘞二人，連忙抬手，“蘞姐，這裏！”

    薑附離今天穿著紀衡之前做的那件銀古風襯衫，愈發顯得沉冷。

    路曉晗聲音不由降低，將手裏的一個包遞給白蘞，“蘞姐，這服是外公按照你的尺碼做的，你先進裏麵的換室換個服，我幫你簡單畫個妝。”

    帶著白蘞進去換服，外麵就隻剩下薑附離跟簡院長。

    兩人沒什麽話。

    薑公子即便有所收斂，上氣勢依然很強，簡院長就跟旁邊的老胡說話。

    換服時間並不長，不過路曉晗要給白蘞簡單化個妝容，兩人二十分鍾後才出來。

    聽到響聲時，靠著一文竹站著的薑附離終於抬頭。

    白蘞走在前麵，開花的門簾出來，頭發長，一發簪已經挽不起來了，隻從兩邊分別取了一縷頭發盤在腦後。

    一打門簾，腦後的頭發就垂落在前。

    絳紅的戰國袍逶迤在地。

    路曉晗用了半個月時間確定這個地點，線真的是絕殺，沒有過分刺眼的線，也沒有刻意補的燈，自然的古樸。

    薑附離靜靜站在門口看著。

    就連簡院長跟他邊的老胡，一時間都忘了在討論的事，他們看著白蘞。

    像是千年前的貴打著門簾隨意地從屋出來，線穿過竹林，穿過塵埃照下來。

    線星星點點打在臉上，白淨，長睫微垂，眉眼勝畫，耳畔是蟲鳴與風聲，偶爾竹林外有路人的笑聲。

    一切和諧又安靜。

    路曉晗穿著一運服跟著白蘞出來，將眾人從畫卷中拉回現實。

    “蘞姐，”路曉晗在屋已經呆過一次了，現在仍舊看著白蘞的臉，“你就坐這石桌前，小心點，你子有點長……”

    路曉晗看白蘞下階梯，提醒。

    戰國袍很長，拖地，現代人穿很容易踩到子。

    剛說著，就見白蘞下了階梯，行走間如履平地，擺都沒有褶皺，路曉晗一直聽網友吐槽，今年的古裝劇除了《大永》，沒有幾個真有儀態的。

    此時看到白蘞，終於懂了什麽儀態。

    吞下到邊的話，拿著攝影機拍攝白蘞演奏古箏的畫麵。

    白蘞坐在石桌前，隨手撥著琴弦，表現十分自然，是路曉晗鏡頭裏唯一一個不需要刻意指揮的人。

    一吃一大碗要聯合江京音樂學院一起，出一期傳統樂視頻。

    路曉晗也不是第一次跟方錄了，要打造的是古今，除了古箏還有琵琶跟竹笛這些。

    白蘞所占的鏡頭不多。

    很快就錄好。

    整個現場很安靜，簡院長跟老胡都沒有說話。

    沒有如簡院長想的那般《大漠曲》，而是即興發揮了《白行》的片段。

    比起上一次在湘城校慶的演奏，這一次更悉古箏，演奏自然也更為練，指尖下琴弦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出。

    彈奏完一小段，路曉晗在給白蘞回放錄的視頻，老胡才回過神。

    他是第一次聽白蘞彈琴。

    之前他以為白蘞是閆鷺的作曲人，簡院長才對另眼相待，直到現在他聽完白蘞彈琴，才知道簡院長當初那一句是什麽意思。

    老胡跟在簡院長後，自然也是懂音樂的。

    這種氣勢，連簡院長那三個徒弟也比不得。

    白蘞換好服也沒走，薑附離在公園口看到有賣糖葫蘆的，帶往那邊走。

    老胡看著兩人的背影，最後偏頭看簡院長，“簡老，您知道白小姐老師是誰嗎？”

    現在傳統樂界就那麽幾個人，其他派係的第一人是誰還有可能有爭議，但古箏這一派係隻能是簡仲友。

    但是白蘞表現風格確實不是簡院長這一脈的。

    老師到底是誰？

    “？”簡院長想起來白蘞那一句“琴九”，稍頓一下，“應該是哪個歸山林的大師，你也知道，湘城那邊不民間高手。”

    簡院長有點想讓白蘞把《白行》完整彈一遍。

    不過看白蘞的樣子也不是很想。

    他就讓路曉晗把今天拍的片段發給他。

    **

    江音。

    簡院長回來時，江音的校長正在寫開學典禮的演講稿。

    簡院長把路曉晗所有拍的東西傳給校長，“大概就這麽多，的視頻策劃我也發給你了，這兩天會全部剪輯出來，到時候再讓轉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