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看到白蘞之前，白啟明還在安自己，白柯已經足夠優秀。

    作為白家人，他應該滿足。

    可現在白蘞一出現，他又覺得白柯跟白綺又缺了些什麽。

    他收回目，繼續跟殷總說話，但殷總卻看出來白啟明有些心不在焉。

    宋夫人拍拍邊的白綺的肩膀，緩聲詢問：“表演禮服選好了嗎？這個星期你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禮服。”

    白綺眸未變，慢慢跟著宋夫人往前走，“那阿姨，就星期六吧，我沒課。”

    將白綺送回寢室，宋泯自己回男寢。

    白啟明住長安區的酒店，並不與殷家人住一起，他走後，殷總才問起宋夫人白蘞這件事。

    “白蘞，就是之前跟阿泯訂婚的那個，”江大西門外，司機打開車門，宋夫人與殷總坐進車，跟他講述白蘞這件事，“……你知道阿泯向來心高氣傲，考狀元這件事對他來說力很大。”

    殷總聽宋夫人說完，震驚道：“所以，就是白啟明的另外一個兒？你們怎麽想的？”

    宋夫人已經不知道怎麽聽下去了。

    當初白蘞還沒離開北城的時候，與白蘞關係還算得上好。

    白蘞來北城銷戶時，兩人能說得上話。

    想起自己帶宋泯去湘城，找白蘞要玉佩，那時的還在權衡利弊，覺得白蘞無論哪方麵跟宋泯比起來都不相配，誰知道短短一年不到，白蘞將白綺跟宋泯遠遠拋在後……

    當初跟白蘞定下婚約，宋泯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狀態。

    直到郭月帶著白綺出現，白綺足夠聰明能與宋泯說得上話，尤其在數學邏輯極好，宋泯喜歡與這種人流。

    智商高的人群一直很吸引宋泯。

    宋夫人降下車窗，看著越來越遠的江大，其實心裏有些覺——

    白蘞就是這種類型的天花板了。

    **

    白蘞從圖書館回到407時，407的三人還沒睡。

    左邊的孔惟耳朵裏塞著耳機，在刷綜藝，江大大部分都是天賦型選手，也是，學習之餘追劇遊戲不落下，但依舊能卡著分考上江大。

    聽到聲音，暫停綜藝，回頭看白蘞。

    餘思敏已經上床了，不過還沒睡，隻從床上探下頭。

    徐茜在看一位教授的講座錄屏，但看得不用心，聽到推門的聲音，也回了下頭。

    被三雙眼睛盯著看，白蘞也沒不適應，隨意帶上門。

    回到自己座位上，拉開櫃找睡洗澡。

    最終，還是孔惟最先繃不住，摘下耳機，將椅子轉到白蘞這個方向，手搭著扶手：“你是今年的滿分？”

    “對。”白蘞不不慢地拿出巾。

    “你一直去圖書館也是因為報名了同峰班？”

    白蘞拿完服，走到洗漱間門邊，手搭在門把手上，稍稍思考，“差不多，還有其他問題嗎？”

    孔惟搖頭，“沒了。”

    “好。”白蘞推開漱間的門進去。

    寢室又安靜片刻。

    孔惟又拿出手機翻看論壇，剛剛看的那條帖子已經在首頁飄紅了。

    除了這個，還有好幾個關於今年新生的帖子——

    《這兩張鎮樓圖圖好有宿命》

    《梁無瑜，白蘞，今年的新生好像很猛》

    《來來來，買定離手，盲猜一下今年同峰班的測試有幾個人會通過？》

    【客觀的來說，今年同峰班國集有39人，同峰班一般隻錄取40人，我查看過他們這一屆新生的績，67個人要爭這一個名額。】

    【當然，有可能同峰班會破例多錄取一個，這兩個人除了白蘞跟梁無瑜，還有其他爭議嗎？】

    【最多，我的意思是最多加上一個許知月，其他人應該沒機會了。】

    因為白蘞，往年基本上沒有新生關注的同峰班二次招生，今年特別火。

    “這麽難考嗎？”孔惟看到同峰班的科普。

    “當然，”寢室沒人比徐茜更清楚其中的難度，“同峰班都是國集的人，高中三年我們在學習。他們一直在國集訓練，都是教授天團教他們，選拔難度很高。”

    這些都是頂尖的理科戰神，高考他們考不過白蘞梁無瑜。

    但專業領域，他們是標桿。

    所以每年考同峰班的人並不多，因為即便是高考狀元麵對這些國集生也還是有迫的，所以往年很有人參與二試。

    白蘞洗完澡出來，將頭發隨意幹。

    也沒用吹風機，等頭發自然風幹，看手機上薑附離十分鍾前發過來一條消息，回了一句。

    不到一分鍾，薑附離的電話打過來。

    白蘞戴上藍牙耳機，手腕搭在藍的書桌上，“薑小鳥睡了？”

    “在樓下睡著了，”薑附離在白蘞的書房，他站在窗臺邊，看樓下微亮的燈，聲音略顯得懶散，算著洗澡的時間，“你沒吹頭發？”

    現在頭發長，僅用是巾很難幹，而每次晚上因為學習，總是很晚才洗澡，基本上洗完沒多久就睡了，頭發很難晾幹。

    白蘞拿過基礎樂理慢條斯理地翻開，聞言，麵不改，“吹了。”

    現在對現代樂譜已經大致了解，但記錄時依舊習慣用減字譜。

    薑附離沒說話，隻掛斷電話。

    下一秒，微信視頻響起。

    白蘞：“……”

    鎮定自若的掛斷。

    薑老師發了靈魂句號：【。】

    白蘞回他：【，】

    然後站起來從櫃拿出吹風機，不慌不忙地走回衛生間吹了兩分鍾。

    **

    翌日。

    上午九點。

    閆鷺到達湘城。

    穿著白風，黑牛仔，戴著口罩，頭上頂著漁夫帽，停在一個花店前，拿起老板包好的一束鮮花。

    然後轉，看向站在背後的小田跟阿黃，“你們倆先回江京，給你們放兩天假，欣姐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吧？”

    “說過，”小田看著閆鷺手中的花，沒敢問這花是給誰的，“那鷺姐，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就行。”閆鷺拿著手機，滴了一輛車。

    去湘城監獄。

    藍的出租車開走，小田跟阿黃才麵麵相覷。

    “鷺姐這是要見誰？不會出事吧？”阿黃看著車離去的背影，閆鷺現在是現象級別的流量，一堆私生飯。

    小田看著欣姐的回複，收起手機，“欣姐說沒事，走吧。”

    十點，豔高照。

    監獄，獄警把包遞給張世澤，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去換上自己的服，出去後好好做人。”

    包裏麵是張家人給張世澤帶的服。

    張世澤拿著包裹去更室，換上自己的服，在獄警的陪同下來到厚重的鐵門前。

    兩邊的獄警拿出鑰匙，打開大門，鐵門外，天空湛藍。

    張爸跟張媽並排站在一起，張媽眸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