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坐過一年牢的就不一樣，敢在薑老師頭上土，他連忙摟住張世澤的胳膊，“走走走，跟我們說說你這一年是怎樣的傳奇，怎麽減了好幾個月？”

    “就邢大哥，”張世澤一笑，“不過有件事我還沒想通，他那個為什麽……”

    唐銘隨意道，“沒事，沒想通也不用急，反正你過幾天就忘了。”

    **

    遲雲岱還沒到，這幾個年輕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白蘞坐在沙發最左邊，微微靠在沙發上，隨意曲著。

    沙發小，薑附離沒跟他們一起，隻靠坐在白蘞邊的扶手上，右手優雅地撐在背後，容清冷矜貴，很慵懶又舒展的姿態。

    白蘞旁邊是楊琳，路曉晗寧肖唐銘次之。

    張世澤則是坐在他們對麵的靠座上，看著對麵一群人，陷迷茫，“所以你在江大，你在江大，你也在江大？”

    目最後落在路曉晗上，“而你，你在傳大學？”

    路曉晗已經聽說了一些事，安他，“別自卑張好人，你不是也要考政法大學？”

    “啊，”張世澤有些恍惚，“十年……”

    “什麽十年？”

    外麵敲門聲響起。

    張爸張媽總共就請了這麽幾個悉的人。

    來人是遲雲岱。

    今天是星期六，他有一節公開講座，剛跟新生們講完講座，還穿著正裝。

    遲雲岱與張家父母還有薑附離白蘞打完招呼，這才不慌不忙地看向張世澤。

    張世澤從茶幾上站起來，比之前要顯得拘謹些許：“遲老師。”

    “嗯。”遲雲岱應了一聲。

    念在張世澤的爸媽在，倒沒問一些你現在學得怎麽樣的話。

    楊琳也站了起來，劉海有些長，將那雙漆黑冷寒的眸子半遮起來，“遲先生。”

    遲雲岱看著楊琳，有些意外：“聽說你也考到了江大，恭喜。”

    湘城那個地方，以往出一個江大的就不錯了，遲雲岱是沒想到茶店兼職的那個深陷囹圄的生也考到了江大。

    **

    這一群人的小聚，張家父母一直在陪遲雲岱喝酒。

    而路曉晗唐銘等人與張世澤坐在一起，聊這一年大概發生的事。

    對於張家人來說，白蘞薑附離遲雲岱都是張世澤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們，張媽很有可能等不到張世澤回來。

    白蘞坐在薑附離旁邊，慢條斯理地拿著筷子。

    旁邊，路曉晗在跟白蘞和楊琳吐槽，“一天都沒有下雨，我還有九天才軍訓結束，都黑一個度了。”

    起自己的袖子給兩人看，胳膊上的跟臉上確實是兩個兒。

    白蘞還沒經曆過軍訓，不過從記憶裏翻出了之前白大小姐高一的軍訓，很機械化的走正步與臥爬。

    低了低眉，有些好奇，看了旁邊的薑附離一眼。

    薑附離吃的向來不多，他拿著白瓷湯勺，指尖輕點著湯勺，揚眉。

    白蘞夾了一筷子菜，懶懶地詢問：“你參加過軍訓嗎？”

    “不是軍訓，是去野外拉練，”薑附離語氣不不慢，“你到時候也是。”

    野外拉練？

    白蘞從字麵意思大致能了解這是個什麽東西。

    吃完飯，大部隊要回山海公寓。

    沈清已經在跟白蘞說過給他們這幾個孩子燉了湯。

    主要是唐銘跟寧肖。

    遲雲岱走在最後麵，偏頭看站在旁邊的張世澤，第一次在看守所見他時，對方那頹廢紅著眼卻又不服輸的樣子曆曆在目。

    “明天就去學校報道了？”遲雲岱問他。

    張世澤點頭，又小聲詢問遲雲岱，“您覺得我現在能考上政法大學了嗎？”

    兩人已經走出了酒店門外。

    太過雲霄酒店跟大廈的隙斜照下來，給麵前的年鍍上了一層朦朧的燈，年這一年的銳氣沒有被磨平。

    經曆過這麽大的事，張世澤心態還這麽穩，可見其強大心理。

    遲雲岱沉默片刻，“我相信你。”

    這突如其來的誇讚，張世澤有些懵，他覺得遲老師喝多了，就轉去找白蘞跟寧肖說話。

    遲雲岱喝了酒，沒開車，站在原地等代駕過來，他目看著白蘞張世澤那一群人，他知道張世澤的底子，前十幾年得過且過的隨遇而安，績算得上極差。

    張世澤並不像是遲雲岱見過的那些天才。

    他就像是拿了把鐵鏽滿的長劍，就這麽跌跌撞撞地闖江湖。

    大部分人都會死在這條無名的路上。

    但張世澤——

    遲雲岱看著他旁邊的穿著白T的生，對方懶洋洋地聽著張世澤說話，張世澤這條路，有人在引領他，他終究會磨掉長劍滿的鐵鏽。

    代駕過來了，遲雲岱坐到後座。

    他看著後視鏡的裏的那群人。

    從最開始見麵黑料纏的閆鷺到楊琳……

    這是第一次，遲雲岱這麽直觀的到，白蘞所在的核心團隊，這幾個年輕人究竟是怎樣的銳氣，沒有人拖後，即便是看起來最不著調的張世澤。

    **

    山海公寓。

    欣姐已經提前五分鍾在樓下等著了。

    拿著一疊印著閆鷺的照片，站在樓下，阿黃在邊，打量旁邊的景，“鷺姐的朋友住在這裏？”

    兩人一路走過來，遇到不江大的學生，讓阿黃覺得很有力。

    欣姐頷首，目一直看著路的盡頭。

    很快，兩輛車一前一後開進來，一輛商務車，一輛大眾。

    欣姐一眼就看到了從商務車副駕駛下來的白蘞，往前走了一步，首先向白蘞打招呼，“白小姐。”

    駕駛座上，薑附離拔下車鑰匙，彎腰下車。

    很閑散的模樣。

    欣姐自覺地謹慎站直，向他打招呼。

    “閆鷺讓我們送照片。”欣姐轉了轉一疊照片。

    “鷺姐人真好，”路曉晗從後座跳下來，跟白蘞解釋，“我讓鷺姐給我兩張簽名照來著，我兩個室友都是鐵。”

    閆鷺現在有多火？

    即便是在江大，隨便揪十個人，其中有五都是的路人。

    白蘞頷首，看了欣姐手上的照片一眼，暗自思考等會給孔惟和餘思敏也要一張，這兩人也是閆鷺鐵。

    還是沒搶到專輯，會罵江大網的那種。

    “華曲獎候選名單出來了，”正好遇到白蘞，欣姐跟說這件事，“最佳作曲、作詞，編曲，好幾首歌都上榜了，你跟簡院長怎麽說？”

    看著白蘞，主辦方肯定是希白蘞跟簡院長都去的。

    華曲獎現在影響力大不如從前，若是業泰鬥簡院長，跟那位與他親自編曲的作曲大神一起出場，那影響力，可一點也不比閆鷺弱，也能帶起一波華語樂壇的流。

    欣姐是想想就覺得那場麵一定是娛樂圈難得一見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