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幫師姐打印文件，”梁無瑜開口，“寧肖給何師兄拿實驗材去了。”

    他們要的實驗材在理大樓，來回走路也要一段時間。

    兩人正說著，不遠，穿著實驗服的男生拿著一疊打印紙過來，“白蘞，梁無瑜，你們剛好都在，這是這次的小組作業，你們記得準時給我跟師姐。”

    梁無瑜手，去接何舒言手裏的小組作業。

    發完之後，何舒言笑著說了句，“這是給你們創作的機會，辛苦了。”

    白蘞去拿實驗服，懶洋洋地給自己穿上，似笑非笑地看向何舒言，“那我們謝謝何師兄？”

    明明是漂亮也沒什麽攻擊力的。

    何舒言仿佛從話語裏麵聽出來些許諷刺，再度看向白蘞，對方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何舒言轉，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

    晚上，白蘞他們趕小組作業，十一點才離開實驗室。

    “好累啊，”丁問洋自己的胳膊，詢問邊的唐銘，“何師兄他們幾點走的？”

    “六點多吧。”唐銘大概記得時間。

    丁問洋歎息，“還得是親傳大弟子。”

    白蘞拿著披風，沒穿，看到外麵停著的車，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晚上還要回去在琴房呆一段時間，所以沒怎麽回宿舍。

    今天也沒回去。

    駕駛坐上，薑附離兩隻手疊著搭在方向盤上，車的燈打下，五深邃又分明，一如既往冷調的穿風格。

    致慵懶，很講究的好看。

    白蘞揚眉，心好上不。

    上了車，薑附離指尖隨意點著方向盤，眉微不可見的皺起，很是不滿出實驗室的時間：“你們大一做什麽這麽晚？”

    即便是他的實驗室，賀文他們最近忙一個新項目，也就剛剛才從實驗室出去。

    “海水提純鈾的課題。”白蘞垂眸給自己係上安全帶。

    “就他們也提純？經費要得不，做得出來新材料嗎。”薑公子一言不合就開嘲諷。

    學校分配給大一新生的都是實驗中心的實驗室，薑附離呆慣了頂級實驗室，這種實驗室他確實很看得上，大部分項目都很空泛。

    白蘞幽幽地看他一眼。

    “當然，這是他們，”薑附離冷靜地再度開口，“你聽說過偕胺肟化纖維素嗎？”

    薑附離雖然不研究這方麵，但也聽過一些講座，能提兩點建議，他一邊發車子往校外開，一邊跟白蘞討論這個課題。

    車大燈一開。

    就能看到天空忽然飄下的大朵雪花。

    白蘞靠著車門，手指懶洋洋地撐著下，看著外麵簌簌落下的雪花，稍微有點兒愣神：“下雪了。”

    江京天冷，才剛到十二月，就開始下雪。

    薑附離把車開到山海公寓停車場，白蘞拉開副駕駛座上的門，因為距離五號樓近，沒穿上披風。

    雪花輕盈，旋轉著落在的眉梢跟頭頂上。

    薑附離停好車，拔下鑰匙下來，同往裏麵走，從偕胺肟化纖維素聊到實驗室氛圍。

    “不是單純的學氛圍。”白蘞拿著披風，手接了朵雪花。

    慢慢跟薑附離描述等離子實驗室的組。

    薑附離一邊聽著，一邊手將頭上的幾朵沒化開的雪花拂落，“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分化，有些課題組是這樣的，但大部分課題組氛圍都很好，馬院士的組就很正常。”

    白蘞目看到紀衡院子的燈暗了，就沒去打招呼，跟薑附離從樓梯走上三樓。

    聽著薑附離跟說實驗室的事，忽然想起來，“你的實驗室是不是沒人敢說話？”

    就薑附離這一句話都要氣死人的格。

    “還行，”薑附離不聲：“他們做實事的比較多，沒那麽多複雜的心眼。”

    稍微有點複雜的分，比如高珈宸，就算是高家人他也不會收。

    把白蘞送回家，薑附離回302。

    想了想，進書房打開電話，撥出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馬院士也剛回家沒多久，“投資還是設備？”

    “不是。”薑附離坐到椅子上，眸瞇著，語氣隨意。

    “哦，再見。”馬院士手，就要掛斷視頻。

    薑附離往後靠了靠，“我剛送回家，聊了些實驗室的事。”

    馬院士聽著他那句“剛送回家”，角了，不過也知道薑附離找他是關於白蘞的事，他就沒掛視頻，“你說，實驗室怎麽了？”

    **

    簡院長這次編曲周期也比往日長。

    周三給過去主旋律。

    周日中午，白蘞在103吃飯時接到簡院長的電話。

    飯桌上，沈清跟唐銘楊琳他們都在。

    桌上是紀衡跟蘭斯還有陳局釣回來的魚，沈清跟陳局主廚，做了魚頭鍋跟一大盤酸菜魚。

    白蘞拿著手機，去外麵的房接電話，外麵沒有暖氣，不過因為有玻璃，大廳的玻璃門是開著的，也不算特別冷。

    站在一個花盆前，看紀衡種下的牡丹花，“簡院長。”

    簡院長這幾天都住在錄音室，加起來沒睡夠十二個小時，但神依舊很，“做好了，副歌沒有特別飽滿，留了些白，先給你聽聽。”

    音還在複刻盤，他直接現場給白蘞播放《樹上開花》的demo。

    加了軍鼓跟薩克斯，融合了琵琶跟竹笛音，張又鬆弛的覺錯，副歌留白的那幾秒簡直是神來之筆，把張刺激拉到最高。

    下一秒，帶有韌勁的古箏矩陣撞聲跌宕激昂，殺氣騰騰！

    即便是白蘞，聽完這個demo，心緒也被牽。

    兩分鍾後，白蘞才開口，“很令人驚歎的創造力。”

    不愧是大師級編曲。

    “我跟老尹一起討論的，”簡院長道，“盤刻出來要一個小時，刻好了我送來給你。”

    錄音棚複刻的盤質量很高，因為要給話劇院用，簡院長直接把盤刻出來。

    網上傳輸的影響音質，他絕不允許這首歌有半點瑕疵。

    “行。”白蘞掛斷電話。

    低頭，微信上一條消息出現。

    是高姝的：【蘞蘞，下午有一場《樹上開花》前半部分排練，今天有空來現場看看嗎？】

    高姝知道白蘞對《樹上開花》很興趣，這個月共排練了兩次，都有跟白蘞提過讓去現場看排練，但白蘞因為課題跟馬院士那邊，沒去。

    白蘞看著高姝的消息，這次慢條斯理地回了個字——

    【好】

    簡院長來山海公寓時，白蘞在樓上跟小七說話。

    小七主在跟說形意武館跟醫館的事。

    形意武館的固本膏已經功從小商圈突圍上來，何誌偉也教了好幾個坐堂醫生近視針灸，近視針灸在湘城已經完全推展開來。

    懸康為全國連鎖企業，進江京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