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那年,不過二十四歲。
如今,快二十八歲了。
這幾年,從一個研究生畢業的醫學生,快速長為腫瘤外科不可多得的業務人才,事業穩步上升,心態也較之從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那時候,年輕,稚,對充滿了好的憧憬和想象。
可現實總是蒜皮,一地狼藉。
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可能那個年紀的人,對于,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拼了命想離婚的自己,是帶著幾分偏執的。白西月如今再去回想,如果是現在這個年紀,得知季連城不,還會那麼輕易提出離婚嗎?
不會。
很肯定。
說不上為什麼,或許是虛長了幾歲,看多了這世間的虛偽和不純粹;又或許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里浸了幾年,上多多有了些世故,考慮的事會更全面一些。
畢竟,季連城那個條件,滿寧城也找不出幾個。
能嫁給他,是多人的夢想。
竟然得到了還不珍惜,和他離婚了。
好吧,如今以另外一種份和他在一起,倒也彌補了曾經的一些憾。
那時候的白西月,像是剛剛想要綻放的花骨朵,青,懵懂,季連城又極其克制忍,兩人的親接其實并不多,季連城在床上也說不上有多溫浪漫——他是實干型,雖然埋頭苦干的模樣也照舊,可在二十三四歲的白西月看來,遠遠不夠。
兩人的床事,不能說不和諧,只能說……不盡興。
如今倒好了,他好像學會不新花樣,白西月也徹底放開自己,懂得讓他滿足自己的需求。
怎麼說呢,可能上空虛了,就特別想要別的東西來填滿自己。
而季連城恰恰是那個能把填滿的男人。
不知道季連城是什麼覺,反正在白西月看來,兩人如今的親接,是比三四年前更水融,人無法自拔的。
晚上,季連城先問過了白西月的意見,同意之后,他就發了視頻通話請求過來。
雖說白西月想讓自己對安全套的事選擇失憶,可控制不住還是會想起來。因此,暫時不想看見季連城的臉。沒辦法,那張臉太有治愈系,看見了,就忍不住又又恨,索,眼不見為凈。
因此,季連城發了視頻,鏡頭打開,只有木木胖嘟嘟的小臉出現在屏幕上。
兩人聊了許久,他都沒聽到白西月任何靜。
他忍不住問:“木木,媽媽呢?”
木木已經躺到了床上,一邊和爸爸聊天一邊玩自己的小腳丫:“媽媽呀,媽媽在外面。”
一聽白西月不在,季連城又問:“木木想不想到爸爸家里來?和媽媽一起好不好?”
木木立即點頭:“好呀好呀!”
季連城忙說:“明天周五,爸爸去接木木,讓媽媽一起來。”
木木只會說好呀好呀。
季連城又教:“那等會木木記得和媽媽說。”
“媽媽!”木木突然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道:“明天去爸爸家!爸爸說媽媽也要一起!”
季連城:……
有點窘。
隨即,白西月的聲音響起來:“你還在和爸爸聊天嗎?”
接著,手機屏幕里的畫面有了變化,下一秒,白西月的臉出現在鏡頭里。
季連城有些不自在。
白西月直接問他:“明天是有什麼事嗎?”
季連城哪里有什麼事,他只是單純地想見白西月。
一周只見一次,于他而言太了。之前不見也就不見了,如今食髓知味,開了葷,再想回去過清苦生活,他不了。
他忙道:“也沒什麼事,就是……”
他想了想,臨時想出來一個理由:“你帶木木辛苦了,想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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