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立即說:“聽說向北媽媽去南方過年了,不如,我們也去度個假?”
要說郁屏風最喜歡什麼,那必須是度假。
溫如星之前工作繁忙,郁屏風是見針地讓休息。
年假就不說了,只要沒有重大手,他還親自去院長辦給溫如星請假。
首都醫院——或者說所有醫院,都有個不文的規定。
醫護人員的手機,是要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不管你休假還是上班。
必須隨隨到。
郁屏風不止一次見過江折柳,溫如星和白西月,接了電話,不管當時在做什麼,扔下手里的東西,直奔醫院。
都說當兵的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醫務人員也不遑多讓了。
而且,一旦有總值班打電話,那肯定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這幾位都是科室主任,是醫院的中流砥柱,他們早去一會兒可能就會挽救一個生命。
這話完全不夸張。
所以郁屏風每次度假,都去遠遠的地方。
就怕兩人正纏綿的時候,醫院一個電話打過來,溫如星能一腳把他踹下去。
郁屏風想想都覺得可怕。
所以每次他都親自去找院長。
溫如星之前在醫院十幾年,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別說年假,平時周末都是很休息的。
現在退休了,自然有大把時間。
可現在兩人幾乎都在帶小年青,已經很久沒去玩了。
所以溫如星才拿這個哄他。
等兩人回去吃晚飯,已經決定了,不去南方,去國外的小島。
四季如春的地方,私又好,沒人打擾。
家里人玩游戲的局已經散了,但現在腦子里都還是那句“我的屁金燦燦”之類的話。
木木問溫念辰:“你怎麼想到這樣的游戲?可笑死人了。”
溫念辰說:“我們班元旦晚會的時候,有人表演,讓各科老師上去,就是做的這個游戲。你們都不知道,當時同學們笑的啊。”
可不,平時在講臺上或認真或嚴肅或古板的老師,在講臺上不止要講出這句話,還要單手叉腰,扭著屁說出來。
那畫面,想想就能把人笑得肚子疼。
家里人多,大年初一就更是熱鬧。
吃了晚飯,外面開始下雪。
木木還記得,每次下雪,爸爸媽媽,舅姥爺舅姥姥,他們都要出去走一走的。
其名曰,一起白頭。
現在,一起出去走的隊伍又壯大了。
花生怕木木著涼,又找了個帽子給戴,然后把羽絨服的帽子再戴上。
圍巾手套雪地靴,木木全副武裝,像個雪娃娃。
花生怕累,畢竟玩了一下午,笑的時候都很張地看的肚子,怕笑到要筋。
好在沒事。
但笑久了,笑得張合都有點疼。
兩人也不出去,就在小區里轉。
雪下得不大,但雪花一片一片的,還是很漂亮的。
特別是在路燈下,仰頭往上看,雪花紛紛揚揚,閃爍著銀的芒,奐。
兩人走了一圈,雪下大了,木木肩頭都落了薄薄一層。
花生不準再走了,扶著回了家。
此時,向北和紀靜心也在雪地里漫步。
之前紀靜心狀態不如正常人,雖說經過調理,已經好多了。
但木木說過,盡量還是避免寒著涼。
所以紀靜心在這個天氣出門,向北也是把全副武裝。
生怕會冷。
丁琳那邊的事,家里人還瞞著紀明耀。
所以這個年,依舊過得熱鬧歡慶。
但紀靜心還是會想起那個孩子。
路海棠不讓心,紀遠臨也不讓管這些事。
所以紀靜心只能問向北。
向北雖說也不贊同惦記這些,但問什麼,向北都會告訴。
“他們兩個都做了配型,結果應該還沒出來。”向北說:“但不管配型功不功,估計他們兩個的腎,孩子也用不了。”
這幾天,紀靜心也查了不資料,木木還給發了很多。
也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最好是用同齡人的腎。
但是,幾個月大的孩子,正好患絕癥,時日不多,還正好配型配得上的,幾率太小了。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向北又說:“這孩子命大的話,或許……”
但兩人都很清楚,錢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真的很棘手了。
醫院里,丁琳和孩子住在單獨的病房里。
孩子小小一團,丁琳看著他,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
生紀靜心的時候,不知道陳春永什麼時候出來,又覺得自己懷了這個孩子吃了很多苦,所以對紀靜心并不親。
生紀明耀的時候,嫌棄這孩子是紀遠臨的,也并不準備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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