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家和萬事興,圍在一起隨便的說話都是其樂融融。賀開口,說從同窗那邊得知,家今晚準備了煙花,來歡迎外番使團前來。
除了大渝,旁的國家并造不出煙花,這也算一個展示的契機,國力也好、經貿也罷。
如此這般,不知不覺過了近一個時辰,眼看著外面的煙火也更加熱鬧。孟元元讓賀回房去,明日還需去書院,不能熬夜,秦淑慧也得早睡,養子總是長遠的。
幾人從前廳出來,各回各。
這時,興安跑回府來,喚了孟元元一聲。
“夫人,大人他……”
孟元元停下腳步,等著人到了自己跟前,往人上一打量:“你先稍等。”
無端,興安這樣突然跑回來,讓心中生出些許不安。這個時候,賀勘應該在忙使團的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心口一提,面上倒是不顯,怕家里人擔憂。
等人都離開,孟元元才問怎麼了?
“大人讓夫人去一趟清安橋。”興安道了聲,便沒再多說。
孟元元松了口氣,看人的樣子應該是沒出什麼事兒,大概是賀勘有什麼事要代,他自己又回不來,故而讓過去一趟。
清安橋,離著倒是不遠。
找了件斗篷披上,就出了門,前去尋找賀勘。
盡管是小年夜,但是也相當熱鬧,鞭炮聲洋溢著過節的氣氛。
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清安橋附近。興安上前,手指著一地方,說賀勘就在那邊。
孟元元順著瞧過去,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并沒見著賀勘的影子,心下狐疑。
遂也點了點頭,自己朝橋頭走過去。相比于后經過的那片熱鬧街道,這邊屬實可說是安靜。
走近去,就聽見河水的嘩嘩聲,流的河水在寒冬里并沒有結冰。
孟元元站在河岸邊,面前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并沒有賀勘的影子。回頭去看,發現興安也沒了影子。
正覺得奇怪,便聽見河中有了靜,轉回來,見著一縷燈火自橋下映照出來,在壁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那是撐船之人在打著棹竿。
漸漸地,船頭船尾齊齊整整劃出橋,正往孟元元所站的岸邊過來。
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相公?”
不錯,撐船而來的人正是賀勘,手中一柄棹竿,將篷船穩當停靠在河岸。
“元元,把手給我。”他一手撐桿,一手探去岸上。
孟元元把手過去,隨后跟著他的力道輕輕一跳,下一瞬就到了船上。
才站穩,就迫不及待的問:“你這是要做什麼?不是在驛館安排使團的事嗎?”
再看他上,一件斗篷下面,分明還穿著服。小年夜里,他堂堂從五品上樞都承旨在河里撐船?
“公務做完了。”賀勘舒了口氣,手里棹竿對著岸邊一撐,船便緩緩回到了河心。
孟元元是越發奇怪:“那不回家,來這里撐船?”
賀勘笑:“因為一年前,我跟你承諾過。”
夜風送來硫磺的氣味兒,船再河面上緩緩向前。
“承諾?”孟元元疑問。
正在這時,船兒拐過一塔樓,進到一寬闊的水面。豁然,一片片的煙花升空而起,在夜空中綻放開,絢麗燦爛,正是最輝煌的時候。
孟元元仰著臉,漂亮的眼睛因煙花而忽明忽暗。
承諾。對,一年前的小年夜,與他在江上,也是看著煙火。
彼時,他們面對著很多的困難,他抱著,說一切都會好的,還說,會和一起看京城的煙花……
孟元元回頭,男人手握棹竿,同樣在看著,俊臉含笑。
他,說到的,全部做到了。!
第97章 番外十
四月初的權州,風明,海風常年吹拂著的這座城鎮,有著一種獨特的秀麗。
當今家重視經貿,尤其是海上,是以,這邊常年有海外的大船進港。
城中,孟家最近喜事不斷,繼一個月前喜得一位小公子之后,嫁去京城的姑娘,此番也南下回來家中探親。
孟元元已經回家來幾l日,整日里最做的事,便是去看大哥家的小娃兒。今日亦是,頭晌就到了大哥的院子。
孟修筠去了碼頭,房中是坐月子的雅丹。在玉斯國,子沒有坐月子的習俗,但是孟修筠一定要妻子養一個月,說是人生子,太耗元氣。
“瞧著比昨日又胖了。”孟元元坐在床邊,探頭看著睡的小家伙。
還不足一月的娃兒,圓滾滾胖嘟嘟的,睡一幅恬靜模樣,可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倒也是隨了好的,雕玉琢般的團子,睫卷而翹。
雅丹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臉慈:“昨晚可鬧了一宿,筠一直抱著哄都不行。”
說起自己的丈夫,毫不掩飾的慕,連聲音都滿是幸福。
孟元元看去雅丹,相比于大渝子的斂赧,雅丹熱烈而外放,有時當著人的面,就會撲去孟修筠的上。
“日子真快,后天就是滿月酒了。”重新低頭,看著自己的小侄兒,角是溫的笑。
現在家里一切都好,有了孩子之后一定會更加熱鬧。
如今,孟家的買賣全都到了孟修筠手中,雖說算是從頭開始,但是人踏實肯干,又有家當初的口嘉獎,這便是最大的金字招牌,一切都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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