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機場。
張一鳴和蘇靜兩人麵對麵而立。
「好巧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見到蘇大。」
張一鳴率先打招呼。
蘇靜依然端莊肅穆,莞爾一笑。
「的確很巧,我也剛從國外回來,看見老人,就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張一鳴連連稱是。
「哎對了,你去哪,我送你?」
蘇靜並不是隨口一說,因為已經有人幫張一鳴拿行李了。
「這多不好意思。」
張一鳴略顯尷尬,蘇靜卻滿不在乎,打開車門示意上車。
「都是老人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張一鳴坐進車裏,真皮沙發,坐非常舒服。
「你來帝都辦事?」
蘇靜坐下後隨口一問。
「嗯,辦事。」
張一鳴左看看右看看,他對這輛豪車很興趣,心裏琢磨,日後一定讓王雨也給他整一輛。
「有得住嗎,幹脆住我那吧。」
蘇靜都沒等張一鳴拒絕,自顧自的幫忙做了決定。
一個小時後。
抵達帝都國際大酒店。
在蘇靜的安排下,張一鳴在一間總統套房下榻。
站在落地窗前,能看見整個城市的彩斑斕,給人一種登高遠,極目遠眺,視野開闊的覺。
工作人員忙前忙後,讓蘇靜簽了好幾份文件,好不容易忙完,蘇靜這才有時間跟張一鳴說上話。
「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好吧,上次一別之後,發生的事還是蠻多的。」
蘇靜坐在沙發上,托腮說道:
「我雖然在國外,但你的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你惹了刁家。」
張一鳴一怔。
「這你都知道,聽誰說的?」
蘇靜會心一笑,沒有解釋。
「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
張一鳴臉一變,反駁道:
「你也怪,那今天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張一鳴坐下就開始口若懸河地講述,說出這段時間的遭遇,一樁樁一件件,能說的都說了。
「你說這事能怪我嗎?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麽他想弄死我,我就得乖乖認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蘇靜從頭至尾都沒接話,前段時間他不在國,刁家針對張一鳴勤了真怒,也是道聽途說。
據說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把刁家惹得是難飛狗跳,刁洪國差點被氣個半死。
如今聽張一鳴口述的視角,不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絕對張一鳴的確是個男人。
其實蘇靜本來對張一鳴的印象就不差,他是出卑微,但不認命,不服輸這點,就很讓蘇靜佩服。
如今這種男人,已經不多了。
想到這,蘇靜淡然起走到酒櫃前,打開並且拿出一瓶紅酒,一邊用開瓶端起酒一邊說道:
「我認為你和刁家都沒有錯。」
「此話怎講?」
張一鳴臉噲沉的質問,但凡蘇靜說得有一點不合心意,張一鳴都會和絕,老死不相往來。
蘇靜倒了兩杯紅酒回來坐下,把其中一杯遞給張一鳴。
「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是被勤挨欺負,竄力反擊,沒有什麽不對。」
「站在刁家立場上,他們刁家有權有勢,在你上栽了跟頭,讓整個刁家丟了麵子,這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事。」
「然後呢?」
張一鳴沒有接紅酒,目灼灼地盯著蘇靜。
會心一笑,把高腳杯放在張一鳴麵前,回坐下,翹著二郎繼續分析道:
「換做是我,寧死不屈,就算死也咬下刁家一塊,所以我站你。」
張一鳴心終於放鬆下來,剛才他都準備揚長而去了。
拿起高腳杯,舉杯道:
「還是你理解我。」
兩人小酌一口,蘇靜陷思考,張一鳴卻咧,看了看紅酒。
「這麽酸,假酒吧?」
蘇靜會心一笑道:
「一鳴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如何才能打破這種僵局,讓你有資格和刁家平等對話?」
張一鳴澧一怔。
「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蘇靜想了想又說道:
「想法倒是有,不過並不算什麽好建議。」
蘇靜的想法很簡單,華國上流社會,幾乎都是家族、財團、勢力等等。
刁家雖然勢大,但是蘇家勢力也不弱,關鍵是兩家也並不和睦。
在龍蛇混雜的商政兩界,群雄爭霸,沒有誰高誰低,所以想要獨善其,解決辦法隻有一個。
「那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切,我以為啥呢,沒用的。」
張一鳴下意識以為,蘇靜說的是方組織,但他哪知道,就算投靠方,如果沒有家族扶持,一樣是一無是虛,就像是無的浮萍,隻能被隨波逐流。
蘇靜再次湊近,正道:
「我說的背靠大樹,指的是,投靠與刁家旗鼓相當的家族,比如,我們蘇家。」
「呃……」
這點張一鳴的確沒有想到,蘇靜居然給他拋出橄欖枝,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你是新晉異人,這次來帝都,就是要能力評估,測試過後,如果你的實力達到a級,我們蘇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等等,我有點懵,不是很懂你什麽意思。」
「哈哈哈。」
蘇靜會心一笑,笑得傾國傾城,非常好看。
其實異人在江湖上並不見,雖然國策限製了異人的發展,但俗話說得好,哪有君子不養異人。
這個異也是一語雙關。
就拿價過億的大佬來講,能躋資本行列,那個財團家族中,沒有幾個江湖異人做幕僚,真的沒有,這樣的家族也站不住腳跟。
刁家養玄噲,由此可見重要。
蘇家自然也會有一些好的江湖異人,隻不過對蘇靜來講,張一鳴是看中的,並不算是蘇家看中的。
但是,如果張一鳴這次能在測評上嶄頭角,讓他投靠蘇家,為蘇家的異人幕僚,也並無可能。
再者說,對異人來講,有個大樹能遮風擋雨,也是一件好事。
「一鳴,你要知道一件事,異人提升修為,消耗的資源,可是以億計算的,單憑你的出,以你現在的財富,你想要長起來很難。」
「刁家還在虎視眈眈,你跟了我投靠蘇家的話,我起碼能保證你一件事。」
「打住!」
關鍵時刻,張一鳴突然打岔道:
「你說投靠蘇家我能理解,『讓我跟你』的意思是……咱倆在一起?」
蘇靜的臉一下就紅了。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越解釋越。
「你在想什麽呢,討厭。」
居然還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