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江嫻抿了抿,正道,「你廷哥哥向來很有主見,你要相信,他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可是……」秦媛仍舊不甘心,卻被江嫻拉住手重重地按了按,把滿腔滿腹的不甘心給堵回了肚子里。
而江嫻接著儀態雍容的朝四周掃了一圈,淡淡地笑了笑,說了句:「家務事,各位貴賓見笑了。」便抬手示意傭人繼續上餐點招待客人。
大家意識到接下來不會有什麼戲看了,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便各自散開,剛剛還凝重不已的氣氛頓時又活絡了起來。
所以誰也沒注意到,江嫻在安排好一切之後,悄悄的消失了一小會兒。
大家只看見沒過多久,霍錦廷又回到了大廳里,神依舊冷漠,眼睛里卻閃著幾許別人看不懂的沉和銳利。
霍錦達依舊舉著酒杯,在客人們中間來回穿梭。
他的神是那麼的得而又自如,剛才短暫的變故對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作為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霍修遠卻再也沒有在大廳里出現過,他原本要宣布的另外幾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
天黑盡之後,客人們漸漸告辭離去,霍修遠也沒出來送客,一應事務都由霍錦達代為置。
大家對於霍氏總裁之位的猜測便愈加篤定,人人都爭著過來和他聊聊再走,而霍錦廷那邊卻一個人也沒有過去。
他倒也不急,悠閑地手拈了幾塊蛋糕,慢條斯理的餵給雲沫吃,對那些人如此現實的作派視若無睹。
雲沫自然是配合著他,並不知道他和霍修遠在書房裡到底談了些什麼,但知道他出來的時候神譏誚卻又落寞,估著他心裡並不好。
客人差不多走時霍錦廷也帶著雲沫要走,江嫻立馬過來攔住了他。
「錦廷!沫沫頭一次回家裡來,怎麼也該住一晚上再走呀!」
「外婆!」秦媛不可思議地嚷出聲來,「廷哥哥的房間,連婷姐姐都沒住過呢!」
霍家家規嚴,不論男,都絕不允許把沒結婚的對象帶回家裡住,最多吃頓飯,就得毫髮無損的送回去!
自然也是不許自家子弟夜不歸宿,跟異對象開房什麼的更是絕對止!
儘管雲沫和霍錦廷已經領了結婚證,可霍修遠既然不打算承認這個孫媳婦,就不會留在家裡住,而江嫻這話,自然便是當真要承認雲沫的份了!
江嫻見還要多,沒好氣地沉下臉來:「閉!孩子家家的,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一直窩在書房裡沒有出來的霍修遠聽見外面的靜,打開房門,神沉地看著他們,剛張想說什麼,便被自家老太婆狠狠地瞪了一眼,氣得直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都只能認慫,秦媛自然更是反對無效,更何況霍錦廷一聽在那邊多,立即輕飄飄地投過來一記冷眼,嚇得噘得能掛上油壺了,卻愣是再不敢多說什麼!
只有莫雯和霍錦達兩個人都一言不發,不同的是霍錦達是一副樂意霍錦廷住下的態度,而莫雯則很不高興的樣子。
霍家人迥異的態度使得雲沫也微微的猶豫了起來,可轉眼見江嫻一臉期待的看著,神里的有些看不懂的焦急,下意識地便道:「錦廷,那我們就在家裡住一晚吧?」
霍錦廷角微彎,無視眾人各有深意的目,半晌點了點頭:「你想住那就住吧。」
這副寵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明顯,霍修遠抖了抖,終究什麼都沒說,秦媛則不爽地「哼」一聲,踩著高跟鞋跑上了樓!
霍錦廷的臥室裝飾極其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立櫃,都比平常所見的尺寸要大得多,而單調的黑白兩,使整個屋子看上去簡約卻又高貴。
「你平常不太在家裡住吧?」雲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了眼外面漆黑的天空道。
臥室里打掃得一塵不染,所有的陳設卻都很新,明顯都是擺放很久卻沒有人過。
一看就是不常使用的。
何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霍錦廷連回一趟霍家都很難得,更不用說在家裡住了。
「嗯。」霍錦廷的椅跟著移過去,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抬眼看著,眸凝重地道,「如果你覺得不自在,我們馬上就回晴園。」
雲沫想起秦媛和霍修遠對的態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底便是一暖,笑道:「你不用張,我沒那麼脆弱,再說我又不是一個人在這兒,不是還有你嗎?」
因為單親家庭,和那個一直閉口不提的父親,從小到大,遭了不知道多異樣的眼。
霍家人看時那副居高臨下的傲慢神,和那些年沐曉月看的神,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又怎麼會在意?
霍錦廷眼中閃過一道,椅到面前,手拉住的手往自己邊扯,示意坐到他的上來。
雲沫微微愣了一下,便試著坐了上去,不敢用力,怕到他,子微微有些僵,臉卻悄悄的紅了。
他摟在腰上的手緩緩收,將牢牢箍住,后腰的手掌,滾燙。
……
江嫻過來敲門,霍錦廷才放開雲沫,彼時臉紅得快要滴下來,呼吸也早已經了。
剛手忙腳地跑過去打開門,便被江嫻一把捉住了手腕:「沫沫啊,你今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我讓廚娘燉了湯,來喝一碗吧!」
雲沫剛想說現在不,可是覺到江嫻握住手腕的手在暗暗地用力,便「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眼正要去洗漱的霍錦廷:「錦廷你要不要喝,待會我給你端一碗過來?」
霍錦廷勾了勾,淡笑道:「不用。特意給你準備的湯,不是誰都能喝的。」
雲沫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看到了那碗「湯」,才懂了他的意思,臉便不由得又是一紅。
——都是適合人的大補的底料!
廚娘盛上一大碗,江嫻笑瞇瞇的端到雲沫面前,滿目期待的看著連帶料的吃完了,才又輕笑道:「我帶你到花園裡轉轉,順便消消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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