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走了,帶著家里所有的傭人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南蕁和一棟空的別墅。
南蕁知道,這一次顧南城將不會再顧及往日的面,在商場上手段有多狠,對便有多狠。
但南蕁什麼也不怕。
心已死,還有何可懼?
下午,陳由便來了。
南蕁打開門,看見陳由的那一刻,心中說不出的復雜,很想劃花眼前這張得意洋洋的臉,更想捅一刀,可好害怕被的臟了手。
復雜過后,是異常的平靜。
陳由揚起角,清純的臉上一臉無害,“南蕁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南蕁側過了,讓陳由走了進來。
陳由進去后四打量,最終視線回到南蕁臉上,“這麼大的房子,就自己一個人,不覺得寂寞嗎?”
南蕁面無表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陳由接下來的表演。
陳由笑了笑,走到對面坐下,就像這里的主人一樣隨意,“如果我是你,趁現在顧南城對你還有一憐憫和愧,拿了錢走人,這麼折騰最后傷的還不是你?”
南蕁沉默的看著,等著把話說下去。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要知道,你現在毀掉的不止是我,還有顧南城,惹怒了他,你可沒什麼好下場。”
“再者,作為母親,你就不為顧歡想想,你現在這麼刁難我,以后顧歡的日子會不會好過?”
陳由想激怒南蕁,好讓自己點傷,讓顧南城對更加厭惡。
前幾次都功了,但這次南蕁格外的冷靜。
聽了的話,不但沒有失控,還笑了起來,眼神帶著濃濃的諷刺,“等你當上了顧家再說。”
“顧南城將東西都搬到了西城,這就是他的選擇。南蕁,你也是個驕傲的人,死纏爛打的守著一個已經變心的男人,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我一日不離婚,你就一日進不了顧家的門。”
南蕁笑容帶著抹邪,就像一條冷的毒蛇,“像條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如何?”
陳由冷笑,“比你夜夜獨守空房的滋味好多了,想知道顧南城有多恨你嗎?”
說完,陳由從包里拿出一個錄音,按下播放鍵,接著“銀”糜的聲從里面傳來,“南城哥……你輕點……”
這一刻,陳由如愿的看著南蕁臉上的退盡,本就暗淡無的臉變得蒼白如紙。
陳由無辜的笑道,“抱歉,放錯了。”
片刻,顧南城和陳由的聲音從小小的錄音里傳來,“現在不是要離,是我要離。”
“南城哥,你考慮好了嗎,我不希你將來后悔,南蕁姐畢竟是歡歡的媽媽,無怨無悔的跟了你這麼多年,為你付出了這麼多。”
“為我付出這麼多?南蕁為我付出過什麼?一直都是我在辛苦賺錢養家,我養著縱著,想怎樣就怎樣,一點不如意就板著張臉跟我來冷戰,從不會顧及我的。”
“你知道跟生活有多累嗎?”
“我早就夠了的強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沒有我南蕁什麼也不是,憑什麼還要我哄著遷就著?”
什麼是心死,大概就是如此這樣。
對一個人失太多,心就會漸漸冷掉。
結婚的時候,顧南城發誓會一輩子對好,不會讓一點苦和委屈,不會讓的指沾一滴油煙……
這麼多年,他確實做到了當初的諾言。
也心安理得的認為,自己嫁的男人有錢有勢,不需要為生計煩憂,可以放心的依附,在家相夫教子。
然而曾經的承諾,現在卻了負擔。
吃他的,穿他的,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原來這麼多年在他的眼里,只有他一人在付出,而什麼也沒有做過。
那些無數個圍著他和孩子忙碌勞的日日夜夜,到底算什麼?
顧南城的抱怨沒完沒了,南蕁聽得認真,一直到陳由向顧南城承諾,會和他一起照顧他的家人,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陳由挑眉。
南蕁搖了搖頭,“沒什麼。”
陳由手按掉錄音,看著南蕁說道,“作為一個人,你的強勢已經傷到了顧南城的自尊,南蕁你輸就輸在太自以為是,高估了顧南城對你的。”
南蕁不氣不惱,“說完了嗎?”
陳由覺拳頭打在棉花上,如何都不解氣,“你說你多失敗,我不止一次告訴過顧南城,是我自己掉下去的,你沒有推我,可他就是不相信。”
南蕁再次問,“說完了嗎?聽著你這麼苦口婆心的勸我和顧南城離婚,我真的很,謝謝你大老遠的專門跑這一趟,但是很抱歉,這婚,我、不、離。”
陳由臉已經繃不住,將錄音機一收,一臉冷的對南蕁說,“那你就好好守著這間空房吧!”
說完轉就要走,南蕁卻喊住了,“陳由。”
陳由聞聲回過頭,一個耳狠狠打在臉上,將整張臉打偏過去,也傾斜向一旁,差點摔倒在地。
南蕁冰冷的聲音接著從頭頂響起,“這一掌,是替我兒打的。”
南蕁揪住陳由的領,掌再次狠狠打在臉上,“這一掌,也是替我兒打的。”
接下來,又是一掌,直接將陳由扇到了地上。
“這一掌,還是為我兒打的。”
陳由只覺得半邊臉都麻了,腦袋“嗡嗡”作響,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南蕁,竟然一連扇了三個耳。
南蕁居高臨下的看著,冷漠的說道,“你幾番設計我,我忍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接近我兒,還不快滾。”
陳由咬牙從地上站起來,昂著紅腫的臉狠毒的看著南蕁,“你一定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我發誓。”
趕走了陳由,南蕁整個人都虛了。
無力的坐在地上,覺全的力量都被走了,頭好痛,胃也痛,后背也痛,全無一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