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恍如未覺,等人影徹底消失不見,小七出現在窗口,“小姐,那人已經走了,而且消失得極快,像是對府中十分悉。”
“嗯,”蘇南偏頭看著那樹枝,“輕功極好,消失得快也不稀奇。這幾天你在暗中多觀察一下,看府中有沒有可疑的人,男都查,上帶著極淡的甜香。”
小七一怔,男都查?
“怎麼?”蘇南挑眉。
小七急忙低頭,“奴婢瞧著,那人的形像是個的。”
“對方絕對不是一個人,肯定有接應,無論是本人還是接應者,本小姐都要。”蘇南不急不緩,卻字字堅定,不容質疑。
“是,奴婢明白。”
蘇南又看了許久的脈案,把燈撥暗,了小桃沐浴收拾了準備休息。
本來有些困了,但沐浴之后又有些神,看著外面的夜思索剛才有人夜探的事。
可以斷定,那不是顧西宸邊人的手法,倒有幾分江湖氣。
想想也真是有意思,已經這麼低調,現在連江湖勢力都注意到了嗎?
不過,就算誰來查也不怕,這副可是實打實的蘇家小姐,做不得假,就算是查個底朝天,把蘇家祖墳里的祖宗們都弄活,也查不出來。
現在除了向顧西宸復仇,就是找出傷害云景的兇手,治好云景,再就是治好陸思源的。
這是首要做的幾件事,其它的以靜制就好。
算一算距離大婚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或許,有些事嫁王府之后就會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胡思想著,蘇南終于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膳,蘇南剛要出門,就聽小桃來報,“小姐,管家在院門口求見,還有幾口箱子。”
“哦?”蘇南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是什麼,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讓他進來。”
管家跟隨蘇師玉三十多年了,三代人都在蘇家做,是蘇師玉最忠心的心腹,他也算是看著蘇南長大的。
如今看到蘇南的變化,心底還是有幾分歡喜的,他是蘇師玉的心腹,但也知道是非,當初蘇南的母親,可比夏氏要好得多了。
只可惜……
他低頭看著這幾口箱子,正在恍神,小桃上前道:“您隨我來吧。”
管家讓幾個家丁把箱子抬到院中放下,又擺手讓他們出去。
他獨自站在院中,手里捧了本冊子,“小姐,這是當年夫人的陪嫁,都在這里,以及帳冊數目,請您核對。”
蘇南頷首,小桃和小七上前把箱子一一打開,掃了幾眼,東西倒是多的,一箱箱核對也需要時間。
但沒有那麼多時間。
“小桃,你來核對,”蘇南吩咐道,“一樣這些東西都進屋,就在這里放著。”
“是,奴婢記下了。”
管家的角了,“小姐,茲事大……”
“大的不是這些,”蘇南整理了一下繡竹紋的袖口,“大的還沒來。但本小姐說了,無論大小,該我的,都給我出來。”
蘇南說著走下臺階,“有勞管家和小桃在這里核對,本小姐還要去北離王府謝太妃昨天的禮。”
“……”管家。
小桃興沖沖的拿了紙筆,“我們開始吧!”
……
蘇南剛出院子,迎面上蘇晚兒,正氣勢洶洶的帶著人到這邊來。
“蘇南!”蘇晚兒咬牙,“你究竟想干什麼?”
蘇南打量著,像看著一個傻子,“是你擋住我的去路,還問我想干什麼?”
“你裝了,你要拿出莊子鋪子,別以為我不知道,要看看我答不答應!”蘇晚兒目越過和往院子里看,“今天還開了庫,好幾口箱子都抬到你這邊來了,你這是要把蘇家掏空了啊!”
蘇南哧笑,“你答不答應關我什麼事?蘇晚兒,你以為你是老幾?蘇家的事什麼時候到你做主了?有父親在,有我這個嫡在,別說你一個庶出,就是夏姨娘也沒有資格過問。”
“你!”
“我什麼?你別以為攀附上大將軍府就了不起了,還沒怎麼樣就抖起來,尾翹到天上去了,蘇晚兒,我要是你我得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有什麼值得李書宇做到這一步?”
蘇晚兒用力抿了抿,臉氣得通紅,“當然是我容貌出眾,才……”
蘇南笑容淺淺,像嵌在臉上,怎麼看怎麼假,眼底明晃晃的譏諷卻是真真切切,擺明了就是一個含義--你這個蠢貨別不要臉了。
被這種眼看著,蘇晚兒后面的話是沒底氣說了。
“蘇南!你就是心的,氣我嫁得好,心不讓我好好辦嫁妝!”
蘇南緩緩豎起兩手指,“第一,李書宇在你的眼底是個寶,但在我的眼里屁都不算;第二,你的嫁妝與我何干?我要拿回的是我母親的陪嫁,你想用我母親的陪嫁給你添嫁妝,你們母還能再臉皮厚點嗎?”
上前一步,語氣驟然冷了許多,眼睛里的譏誚散去殺機慢慢閃現,“若是再敢我母親東西的念頭,那你就試試看,若是李書宇聽到什麼關于你的流言,你猜他還會不會娶你?”
蘇晚兒被嚇得后退一步,舌頭有些打結,“什麼流言?”
“關于你的流言還嗎?”蘇南輕輕笑起來,出雪白的牙,“比如你之前和下人睡在一起,比如你送出東西又追著人要回,比如你曾被金道長斷言三年不適宜婚配,否則會克夫克公婆……”
蘇南說一句,蘇晚兒的臉就白一分,特別是最后一條,克夫克公婆幾個字簡直如刀子似的在的心頭。
連吞唾沫都忘了,一口氣差點悶過去,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你……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蘇南笑容玩味,手指輕輕過,威脅味兒十足,“我又不用做什麼,只需要花兩銀子,散給一些乞丐和小孩子,讓他們四散播就好了。”
“蘇南!”蘇晚兒尖聲了一聲,看著蘇南那雙黑沉的眼睛,終究是沒了底氣。
“別再招惹我,識相的就把東西乖乖出來,否則的話……”蘇南一頓,“你試試看。”
蘇晚兒只覺得那一瞬間像被扼住了嚨,直到蘇南遠去,消失不見,才猛烈的了幾口氣。
一想到蘇南威脅的那些話,還有那可怕的眼神,就再也站不住,提著擺急匆匆去了夏氏的院子。
蘇南并沒有把放在心上,蘇晚兒于而言,不過是個小角。
不過,蘇南心里也緩緩升起一個疑,剛剛說的那條嚇唬蘇晚兒的流言,前陣子外面的人也應該有耳聞,更何況,去上香的時候,貴妃李若蘭還親口說過,蘇晚兒是不是做了什麼不敬神明的事。
當時蘇晚兒在殿中毒發的丑態貴妃可是看得真真的,當時眼中的嫌棄也是毫無遮掩,按說應該早就否定了蘇晚兒才對,怎麼轉眼就又看中了做的弟媳,甚至還讓欽天監看日子了?
真是奇哉怪也。這事兒都著古怪。
蘇南一邊走一邊思索,到了聚興樓,進去問了一句,“伙計,今天有沒有一位姓胡的老先生來買雨前龍井?”
伙計不假思索,語氣中滿是激和敬佩,“有啊,當時小的因為有點中暑頭暈難,老爺子還送了小的一粒藥丸,服下沒多久就神清氣爽了。”
蘇南心說那是當然,胡神醫的醫也不是假的。
胡神醫已經來過,依照昨天定下的暗號過來買了茶葉。
那就說明,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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