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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那一晚,花灤又出任務,晚上並沒有回家。
因為咳嗽和鼻塞,孩子又哭又鬧,一整晚都睡不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後,劉敏霞只得又帶著孩子去了醫務室。
這一次,除了鄭悅之外,還有兩名醫生在。
劉敏霞喜出外,趕忙排隊在其中一名醫生的名下。
沒想到,鄭悅一眼就看見了。
「劉姐,你又帶孩子過來了?」
熱地衝著劉敏霞招手:「小雙的病還沒好?是不是我昨天開的藥太輕了,所以見效慢?要不我再調整一下劑量……」
看著熱萬分的鄭悅,那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態度,劉敏霞心生警惕。
慌忙擺擺手:「那個,不用了。我想,就讓這位王醫生幫我家孩子再看看吧!王醫生……」
求救般看了眼眼前的王醫生。
王醫生一愣,不過很快,他又明白過來:「你是花灤那臭小子的人吧?是不是看鄭醫生太年輕,不信任的醫?哈哈哈……不過你放心,鄭醫生的醫可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好,你就放心把孩子給吧!」
「不、我不……」
劉敏霞要拒絕,可王醫生已經二話不說,徑直越過看起了後面排隊那人的病。
劉敏霞無奈,只能起一步三回頭走向鄭悅。
「我就知道,我這張臉太年輕了,劉姐不相信我的醫也有可原。來,把孩子給我吧!」
鄭悅樂呵呵地笑,唯獨看向劉敏霞時,那雙眼裡仿佛淬了毒。
越是這樣,劉敏霞越不敢把孩子給。
突然把小雙搶了回來:「我們不看了!」
說完,也不顧到驚嚇的小雙「哇哇」大哭,抱著孩子就回了家。
醫務室不能去了,可孩子病得厲害,難道,就任由孩子燒下去嗎?劉敏霞迷茫了。
不知道的是,前腳把孩子抱走,後腳就有人將此事告訴了花灤。
「我知道弟妹是擔心孩子,鄭醫生雖然年輕,可的醫卻是有目共睹的。
弟妹把孩子奪走,連病都不看了,先不說耽誤了孩子的病,萬一高燒不退燒出個好歹來,害了孩子一輩子不算。
這舉,可著實傷了鄭醫生的心!一走,鄭醫生就哭了半天……」
花灤不得賠笑。
還主承認錯誤:「小霞剛從鄉下來,還有些不適應這邊的習慣。對鄭醫生並沒有惡意,只是習慣看年紀較大的老中醫,所以才造了這種不必要的誤會。等回頭,我會親自向鄭醫生賠禮去!」
他等的就是花灤這句話!
得了準信,對方也高興了:「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回頭我就告訴鄭醫生去……你小子可得好好哄一哄人家。你說鄭醫生這樣的孩子,要排除萬難留在部隊當軍醫,原本就很不容易了。還到這種……罷了,你和弟妹好好談一談吧!」
「……」
花灤還能怎麼辦。
面對副營的這番連敲代打的話,他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其實,副營會來找他說鄭醫生的事,雖說出乎花灤的意料之外,卻也在理之中。畢竟,鄭悅再怎麼說,也是副營的老戰友親手託付給他,將鄭醫生安排在團里。
如今鄭醫生了委屈,他不出面,難不還指著他的老戰友出面?
花灤很清楚這些,所以,他回去時,也憋著一肚子氣。
他就不明白了,幹嘛要安排一個醫生在醫務室里?上面不覺得,有醫生在,他們來來往往都很不方便嗎?
花灤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見兩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他趕忙進屋,連服都顧不上換,趕忙推門闖。一眼就看見劉敏霞背著一個抱著一個,一邊哭一邊哄孩子。
他愣了下,上前幫著哄孩子。
等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了,都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你今天,去了醫務室?」
看到劉敏霞眼圈紅紅,抱著小雙放進搖籃里,他問。
「嗯。」
劉敏霞應了聲,用帕子著臉上的眼淚。
「我怎麼聽說,你不讓鄭醫生幫小雙看病,還抱著孩子就走了,讓鄭醫生很是下不來臺。還得鄭醫生哭了半天。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花灤盯著的眼睛,希能從臉上看出來一點什麼。
劉敏霞愣住了。
抬起頭來看他:「你聽人說了這事?誰告訴你的?你都聽說了什麼?」
「你先別管我都聽說了什麼,你就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你問我,是不是把小雙抱走了,不讓鄭醫生看病。是,我是把孩子抱走了。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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