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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花灤完全聽不下去了。
之前他還幻想著,副營說的話不是真的。可等他從劉敏霞裡被證實後,心中翻湧起熊熊怒火。
他強忍著那口怒氣,說道:「鄭醫生的醫,大家都有目共睹。雖然是個子,可在治病救人方面,毫也不必那些老醫生差。為此,還拿下隊裡多項榮譽獎章……」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在撒謊?我還冤枉了?」
劉敏霞也來了氣!
之前鄭悅對旁人是什麼態度,對待時又是什麼樣的態度,又不瞎,能看不明白?
得有多心大,才敢把小雙給!
「難道不是嗎?」
花灤深吸一口氣,把翻湧的怒火強行下:「這件事說到底是你的錯。等回頭,你和我走一趟衛生室,去向鄭醫生認個錯……」
「我向認錯?你想得!」
劉敏霞怒氣衝天,當即也吼了出來:「花灤,你到底是誰的男人?你站在哪一邊?」
這幾天孩子不舒服,他倒好!一句出任務,就幾天都見不到人。孩子哭鬧,沒日沒夜的照顧,發燒了,想找人搭把手也找不到。沒想到,自己為了孩子盡了委屈,換來的,卻是男人一句「向認錯」的話。能好才怪了!
「我站在理這邊!」
花灤重重一拍桌,「劉敏霞同志,你的男人是軍人,你是軍嫂,你就該有軍嫂的樣子。咱們有了錯就該認,不能一味逃避。更不能走出去丟了你男人的臉!」
「我丟了你的臉?」
劉敏霞的眼底,淚水在聚集。可卻咬著牙,不肯讓眼淚掉下來:「我是丟你的臉了。我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是比不上人家,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人漂亮人懂事還有權勢。你胳膊肘往外拐,就向著外人。你是恨不能把我往泥里踩啊……」
越說越難過,聲音都哽咽了。
花灤吃不吃。
一看到劉敏霞哭了,他的怒火也去了大半。一煩躁從心底升起。
「我什麼時候說你比不上人家……」
好像確實比不上:「我是在說讓你去和鄭醫生道歉的事,你把話題扯哪裡去了!」
「你休想!」
劉敏霞了把鼻子,強忍傷心:「我告訴你花灤,你就是說破嚨,我也絕不會去向道歉。反正我一個鄉下人,一向都不懂事。」
「你……」
花灤氣狠了,又不敢沖劉敏霞吼。沒忍不住回頭就狠狠踹了櫃一腳。
那巨大的撞擊聲在深夜裡響起,嚇得剛剛才睡著的小雙子一抖,又扯著嘶啞的嗓子哭了起來。一哭,大雙也跟著一起哭。
兩個孩子一開始哭,劉敏霞也顧不上花灤了,趕忙彎腰把孩子抱起來哄。
「小雙不哭不哭,乖……」
可小雙不但沒被哄好,反倒越哭越厲害。大雙也扯著嗓子哭。這一哭,原本睡得好好地小虎子也開始哭。
三個孩子的哭聲,以及一旁虎視眈眈的男人,惹得劉敏霞也悲從中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哄不好孩子,乾脆把孩子放回床上,任由他們哭:「花灤啊花灤,你這個王八蛋!你看到事的經過了嗎?你什麼都沒看到,就聽到別人在耳邊挑唆了幾句,就為了外面的人。你就回來迫我……你要是真這麼不待見我們娘兒仨,回頭我就買火車票回去。你想找誰就找誰去……我們離婚!」
花灤在聽見孩子哭時,也想上前幫忙哄孩子。
只是想到眼前的人還沒答應他去道歉,這才故意晾著。
沒想到,這個不知好歹的人越說越不像話,居然還拿離婚恐嚇他?
「夠了!~」
他氣得再也待不下去:「我說一句,你能頂十句。回頭還要鬧脾氣。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吧!」
說完,他重重地摔門而去。
被留下的劉敏霞抱著孩子大哭。
其實,在帶著小雙離開醫務室後,還是不放心小雙,就乾脆帶著孩子進了一趟城。另外找了個衛生所給孩子看病。在花灤回來之前沒多久,才剛到家。
沒想到,花灤不問青紅皂白就發了一通火。可憐他們母子仨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吃晚飯。
可以不吃,可孩子不能不吃。
見孩子哭個不停,抹了淚,把孩子背在背上,爬起來去煮了兩碗麵條。
三個孩子都壞了,等麵條出鍋,連哭都顧不上哭了。只是簡簡單單的白水面,都吃得噴香。
劉敏霞一邊哭,一邊把麵條往裡塞。
家屬院這屋子並不隔音,花灤小倆口一吵架,幾乎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了。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睛,等著看後續呢! (5,0);
劉敏霞也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兒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
倒是什麼都可以將就,可孩子還在生病,怎麼將就?
還有花灤這個人,明知道孩子不舒服,還到跑,也算是看了。
正胡思想著,可房門卻在此刻被人敲響了。
來人是一個面相瞧著分外隨和的中年婦,剛一見面未語先笑:「弟妹,我是樓頂老吳家的,我姓文,你我文大姐就行。聽說你家孩子病了,我手上正好有藥,特意給你送來試一試。」
「文大姐。」
劉敏霞喚了聲,到底沒好意思拒絕,拉開了門。
文大姐見和孩子在吃麵條,也不吃驚:「這藥是前幾天,我家孩子不舒坦開的藥,我瞧著癥狀和你家孩子相同。就帶了過來給你試一試。另外,你和孩子才剛來這邊,我懷疑可能孩子有點水土不服。正巧我早年還學過艾灸,東西也帶來了,正好給你家孩子灸一灸。」
「文大姐,謝謝你……」
劉敏霞是真的非常激,好不容易止住的淚也開始泛濫。
「說什麼謝不謝的,說起來也是我的失職。原本你剛來,我該給你辦一個接風宴,結果這些天我閨剛生了孩子,我忙著照顧,一直不在家。這才拖到了現在……說起來,還是你莫要生氣才好。」
文大姐一邊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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