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間老媽陷沉思，也沒打擾。

  吃過飯，就撐著傘，去了公安局那邊找霍北堯，打算去一下運氣，看能不能見到人。

  老媽說，霍北堯最近忙得很，即便回家，也大多都半夜才回，早晨天不亮又出了門。要不是他鬧出靜來，都不知道他人回來過。

  這一次運氣不錯，還沒走進公安局，就看到霍北堯和蔣為民一起，從另一頭走過來。

  自從來了省城，離了那個讓他備覺抑的地方後，霍北堯自的氣場迅速強大起來。就好比此刻，哪怕他只是走在路邊，可他就好似鶴立群般，總能讓人一眼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他。

  看到，霍北堯雙眼一亮，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朝朝！你來了，你……」

  「我回了趟家，吃了飯，媽說，都見不到你的人。真的有這麼忙呢？」

  「沒辦法，是真的忙。」

  霍北堯下意識看了眼手錶：「我下午還有事要忙，你先進裡面去等我。大概五點半，我就可以走了。」

  「五點半？這可是你說的。」

  花朝嚴重懷疑，他說這話要是不那麼遲疑，或許就信了。

  「嗯，五點半。」

  他都不敢看的眼睛。他也想準時下班，不過，難啊……

  「行，你慢慢來，我反正也有工作忙。我寫稿子……」

  衝著霍北堯一笑，立刻把霍北堯也逗笑了：「好，你就在裡面寫稿子，回去時我你。」

  「行呀。」

  花朝說到做到。

  真的拿起紙筆繼續寫稿。來了省城之後，住在宿舍的單人間裡，雖然收比之前多了，反倒比之前多出了不時間寫稿子。也有足夠的時間拿來學習。

  寫累了，就把稿子收起來看書。看累了又寫一會兒。太累了，連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直到，有人拍著肩膀把醒。

  「朝朝，醒醒，我們該走了。」

  霍北堯一臉歉意醒，看著被紅的一側臉龐，很是過意不去：「等很久了吧？是我不好……」

  「現在幾點了？」

  「七、八點了……」

  「這麼晚了呀？快快，咱們得快點回去。我還對媽說，我們今晚回去吃飯呢！」

  風風火火，拉著人就跑。

  全然沒注意到，跟在他後的另一道影。

  蔣為民心泛起一陣苦。一步錯，步步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心很清楚這些，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的。

  哪怕多看一眼，哪怕聽到的消息，哪怕看到和別人有說有笑，明明痛切心扉他還是忍不住湊上去……

  或許，他這輩子都不再備人的能力了。

  他想！

  花朝和霍北堯回到家。

  果不其然，家裡的燈早就滅了。

  花朝輕手輕腳推開門，本來不想驚二老，不料下一刻，點燈卻亮了。

  「回來了？飯菜都溫在鍋里，快拿出來吃吧。」

  「媽，您還沒睡覺呢？」

  「我還在做裁剪明天要做的服，一會兒就睡了。北堯也趕去吃，吃完也早些休息。」

  譚小紅還暗中瞪了花朝一眼。

  看得花朝吐了吐舌頭，沖老媽扮鬼臉。

  霍北堯把飯菜端出來，又給花朝先盛了半碗湯：「今天虧得有你在，不然，我又是半夜才能回來。」

  「你們怎麼天天都這麼忙？不是說，現在的治安很好嗎？」

  聽說，現在一年全國就幾百起刑事案件，哪裡來的那麼多案子需要他查？

  霍北堯張了張，沒說話。

  他會告訴，他查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小刑事案嗎？

  因為他超強的記憶力，被上面安排了一些本就不屬於公安職責範圍的活兒。還一干就是這麼久，他也好幾次攔住領導問況。領導也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來。就吩咐他好好干，以後，說不定有好機遇等著他。

  話說到這份上，他還能怎麼辦？

  只能悶頭幹活了。

  「都是上級吩咐的活兒，我還能甩臉子不干？」

  他幫花朝夾了不燒菜：「你明天不用排練？」

  「哪兒呀，我吃過飯還得回去。呀……糟糕，都快九點了，不行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說著話，連飯也不吃了，丟下碗就要走。

  「你先別著急，你趕吃。吃完飯我騎車帶你抄近路，肯定在十點之前把你送到。」 (5,0);

  「你說的？」

  「嗯，我說的。」

  「那行。」

  花朝坐下來吃飯，可速度不由得快了不。

  霍北堯也埋頭吃飯，他吃飯的速度一向都很快，等花朝吃完的一碗飯，對面的霍北堯已經幹掉了三碗飯，正埋頭和第四碗飯鬥。

  吃完飯，連碗筷都來不及收拾。

  「擱在這吧，我一會兒回來再洗。走，我先送你回團里。」

  「好，走。」

  花朝也顧不得了，趕忙跟著他追了出去。

  他們一走，譚小紅就從屋子裡出來了，搖搖頭，幫著把碗筷收拾了。

  還以為花朝會在家裡休息呢，結果，這個更過分，吃了飯連碗都顧不上洗就跑了。

  霍北堯騎著車，帶著花朝抄近路飛奔。

  之前他並不知道這條近道，可這些日子跟著他們一起出去，時間久了，自然就知道了。花朝眼睜睜地看到他帶著走近了一條小胡同里，正好奇時，他卻突然停下車，把自行車舉了起來。

  「走！」

  他們爬過一小段陡峭的樓梯，上去後，再度騎上車托著，朝目的地飛奔。

  花朝坐在他後，抱著他的腰。

  夜風習習，吹拂在人的臉上，也帶來了屬於男人的氣息。

  擺隨著風翻飛，花朝下意識用手著它，不由在霍北堯一個拐彎時，一下子就笑出了聲。

  「真想不到，你還真的知道一條近路呀？」

  「那是，我們這行就得對道路悉，悉了道路才方便行事。你坐穩了，前面有大彎……」

  他的話沒說完，自行車已經整個開始傾斜。

  嚇得花朝慌忙揪住了他的服。

  一個大幅度的彎道過後，兩個人已經從一前一後，變了抱在一起的連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