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杜若垂著臉，任由眼淚打的襟。

一開始只是想單純的跟鍾遠坦白的過去，可是這段回憶真的太悲傷了，只要一想起就眼淚大顆大顆滴落。

鍾遠看見人哭個不停，心裡慌了神，他沒有想到隨口一問的話題能牽扯出林杜若的傷心往事。

早知道他就不該問的，他手忙腳得去人臉上的淚水，耐心的哄著，這次，他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自己又將的傷心事提起。

「不要哭了好不好？剛剛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問的。」

其實林杜若不是矯的想讓鍾遠心疼自己，只是想跟他坦白過去，不想以後，他再知道這些事，會不開心。

如今全部講出來了，心裡也好了很多，吸吸鼻子，哽咽著開口，「我沒事兒的，你也不要多想。」

該發泄得都發泄出來了，也就沒剛才那麼哭個不停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肯看鐘遠，聲音低低的。

「事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我都不會再提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聞言，鍾遠突然笑了，他並不反對林杜若提過去的事，不管過去再怎麼好，施沉華已經去世了，以後陪在林杜若邊的人，是他。

他著林杜若海藻般的烏髮，低聲在耳畔道，「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鍾遠頓了頓，繼續說道，「放心吧，看我強壯的，一定不會走在你的前面的，這種苦你不回第二次。」

「咳......」林杜若聞言，險些被嗆到。

這是什麼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問，「你的意思是，讓我死在你前面咯？」

偏偏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語氣又十分嚴肅，這個模樣著實可，鍾遠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剛剛還沉悶的氣氛，現在終於有所緩和了。

他忍著笑，了張紙給林杜若細細地著臉。

林杜若躲開，手把著鍾遠的臉來去，一雙霧蒙蒙的眸帶著撒的怒意瞪著他，催促道，「快說，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鍾遠笑嘻嘻的抓住林杜若的手，放在邊親了親，其實他說這話是想讓林杜若放心，但是聽起來確實有些彆扭。

於是，他換了一個比較委婉，但是又充滿意的說法。

「你要是死在我的前面，我後腳就跟著你去。」

林杜若，「......」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表達自己的意，怎麼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味呢？這個大直男！

不過的心裡還是滋滋的，認識鍾遠這麼久了，難得聽他說這麼深的話，雖然有些彆扭，但是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嘛，這男人就是個鋼鐵直男，不能指他太浪漫。

「那咱們可說好了，我們之中誰要是先走，另一個也要跟著一起去，不要孤單地活著。」

過生死離別之痛，知道這種滋味，所以才不想第二次，但是也不想鍾遠也承。

鍾遠只是安靜的看著，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閃著點點的，碎碎的流。

就在林杜若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突然應聲了。

「好。」

他把眼前的孩兒摟進自己的懷裡，作無比輕，像是抱住了一件珍貴的陶瓷，他的頭放在林杜若的頭頂上，片刻后，說道，「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