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晚沒睡，早上有早早起來做飯，就補了幾個小時的眠。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林音再好，也有些經不住。

剛才還在熱鬧之中，尚未察覺，一停下來就覺得困得要命。腦子裡一片混沌，微笑著和老師勉強說上兩句：「對啊，最近家裡面有點事。」

既然家裡面有事，數學老師也不好說什麼。只提醒道：「即使是家裡面有事，你也要把重心放在學習上。你現在不該想家裡面的事，畢竟能幫忙的不多，用心學習才是關鍵。要是遇到什麼問題就來找老師，老師幫你和父母說。」

這年頭重男輕還是很多的，很多孩子也就上到小學就不上了。有一些績好的也就勉強能夠上到初中高中，在農村人的眼裡，那些孩子上到初中高中已經算是賺了，畢竟兒是要嫁給別人的，何必花費那麼多錢呢？

數學老師不清楚林音家裡面狀況，擔心家父母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叮囑了這麼一句。

林音沒聽出來，應了兩句就回了宿舍。腳步匆匆，看上去還著急的。

數學老師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這真的懂了，還是沒懂？」

他嘆著氣，一路走回教師宿舍。這個林音以前很低調，也很乖巧，同時大多數人不記得的名字，連老師也不例外。只有在每次考試的時候，的績才會提醒大家，班裡有這麼一個人。上次出乎意料地考了年級第一后，倒是萬眾矚目，每個人都關心一下。

要他說，林音還真是個好學生，好學生老師們大多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林音績沒下降，他也不好管那麼多。

*

一班的同學大部分績都好的，他們下課時間也一般在刷題，很有聊八卦的時間。今天明顯例外了。

林音正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作業，總覺得有幾雙視線時不時落在上。抬頭去找，又找不到。懶得理會，還要趕寫作業，寫完了就翻譯上次從陸熊那裡拿回來的醫學資料。

筆下不停，突然面前多了一道影，林音微抬著眼，來人紅的子落在的眼底，神莫名冷了不：「這位同學，有事嗎？」

來人是一班的學習委員，蔣燕，長相普通，但人際往能力不錯。一上來先是給了林音一個笑臉，說：「這也沒有什麼事了，我就是有一道題不會，你能給我講講嗎？」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什麼人讓林音幫忙講題了，林音有點奇怪，但還是答應了。接過蔣燕生過來的題，刷刷幾下把過程寫了出來。

「你先自己看吧，如果有什麼不懂再問我。」

在林音看來寫的步驟淺顯易懂，應該不會有什麼看不懂。然而蔣燕真看不懂，地沖笑笑，說：「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懂，我數學不好，麻煩你給我講詳細一點好嗎？」

林音手中的筆停了，目幾次落在臉上，孩還是笑意盈盈的，那雙眼睛雖然了一點真誠，但也拿不出錯來。

林音沒有拒絕，拿著本子，一點點講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難，你在這裡畫一條輔助線，這個不規則四邊形的一部分就變了三角形。這裡你用三角形的勾定理，就能夠得知他們的邊。」

「勾定理。勾定理是什麼呀？」蔣燕眼中的笑了許多，看起來迷茫多了。

林音瞥了一眼，給翻開複習資料第19頁，還一本正經地念了出來：「勾定理呀，很簡單，就是兩條直角邊的平方和等於第三邊。你這數學學得不牢固呀，還要好好複習才行。」

蔣燕點頭，又問：「是你只知道這兩條直角邊中的一條直角邊，又不知道斜邊那你怎麼求出的另一條直角邊的？」

「這裡不是知道它的角度嗎？知道對應邊的角度加上已知的一條邊就可以求了呀！」

蔣燕徹底蒙圈，聽著林音一條又一條的理論說著，不到對方的毫不耐煩，當然，也不到對方的耐心。林音好像知道想做什麼，既不讓抓住把柄，也沒有逗的意思。

蔣燕見好就收，說：「那我在這裡多謝林音同學了，我會回去都補補課的。」

旁邊的幾個生一擁而上，紛紛圍著林音，請林音幫們講課。林音好脾氣地講了一些，發現們的問題都是一些基礎問題，從作業本上撕下一張紙，刷刷刷的寫了知識點。

「你們去補補這些知識點就知道這些題怎麼做了。你們要是不清楚這些概念的話，我再怎麼說你們也是不明白的。」

幾個生面面相覷，有個一直是晏殊跟班的生先開口了，說：「林音，你這是不願意幫助同學吧？」

林音向，目相對，似是起了火花，空氣中的氣氛瞬間繃。咻地站起來，這些天吃好穿好，好像還長了一厘米，在北方一厘米不算什麼，可是在南方一厘米有時候可以碾對手。

不知是不是巧合，林音站起來后比起個生或站或坐的姿勢要高一些。氣勢就這麼生生被拉起來了，幾個生忍不住往後仰，後知後覺的想起對付晏殊的手段。在炎熱的夏日，背後都有些冷汗冒出來了。

「你……你這是想幹什麼呀？你要是不願意幫助同學，你就直說。何必這樣子……」

林音的手越過發聲那個生，向後，繃，只覺得林音往後一扯，什麼東西被扯下來了。張地朝後看，只是林音接過杜煙手中的資料。

後知後覺地鬆了口氣，都站不直了，多有點彎腰駝背。

林音看嚇得不輕，有些好笑，既然怕，還來找茬？眉目冷清：「我當然願意幫助同學了，但是也是要看對象的。」

那人理不直氣不壯，強的直腰背，說：「看對象？看什麼對象，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值得你幫？」

林音隨意地點頭，指甲彈了彈，說：「是啊，你不值得幫。」

那生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猛然站了起來，拍著桌子：「林音，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自己很高貴嗎？挑對象，哼！怎麼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