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你這是在欺負我不會哭?"
靳承寒濃眉微擰地看著麵前滿臉惡作劇得逞的小人,他不自就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有驚無險的心理要遠遠大過於自己被耍的惱意。
靳大總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哭。
別的人哭,太聒噪,他嫌煩。
沈言渺一哭,他整顆心都跟著揪起來,害怕,還心疼!
沈言渺被他問得一愣,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靳承寒,哭?
好神奇的組合,連想都沒有想過。
"靳承寒,你勝負要不要這麽強?"
沈言渺有些哭笑不得地從他手裏接過已經擰開的水瓶,微微仰頭喝了兩口又重新遞給他,好笑地說道:"你要是現在哭給我看,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事事都聽你的,什麽都讓著你,絕對絕對不會跟計較,怎麽樣?"
這小算盤倒是打得好。
還敢問他怎麽樣?
靳承寒英氣的眉宇微微蹙了蹙,他忽然傾上前湊近到麵前,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在眼前放大數倍。
卻依然不減心。
沈言渺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開些,這樣的靳承寒,怕自己會忍不住抱上去。
然而。
靳承寒卻先一步眼疾手快地出手臂箍上纖細的腰線,他如墨漆黑的眼眸裏彩熠熠倒映出俏的臉頰,隻是一開口卻頗有威脅意味。
"沈言渺,我們分開這三年,你膽子倒是大了不!"
靳承寒就這麽畔微揚地凝視著,仿佛要把的一顰一笑全部都刻進腦海裏才肯罷休,他的溫太過顯而易見,嚇起人來都沒有半點兒力度:"剛才的話,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他話裏話外這麽明顯的威脅意味。
要是換做從前,沈言渺肯定早就很識時務地不再開口了,在獅子裏拔牙,那畢竟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終於發現這頭獅子的弱點了!
那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說就說!
沈言渺也半點兒沒有害怕的,一雙水眸直直地著他眼底,重複道:"我說,你要是現在能哭給我看,我就……唔……"
清宛的聲音戛然而止,沒說完的話全部都被湮沒在一個熱烈滾燙的親吻中。
靳承寒一手牢牢錮在腰間,一手輕輕上清瘦的下頜,以絕對不留退路的強勢,他驀然低頭準確無誤地上的。
淡淡的木香縈繞在鼻息間。
沈言渺隻覺得上一抹溫熱襲來,然後就是他一如既往攻城略池的進犯,溫又霸道的輾轉悱惻
沒有推開他,隻是緩緩闔上了雙眸。
小狐貍乖乖順順的模樣太容易讓人沉淪。
靳承寒就好像嚐到了什麽天大的甜頭一樣,所有的顧忌和擔心,似乎霎時間全部都跟著最後一理智悄然而退,隻剩瘋狂跳的心髒在支配著他所有的和舉。
他對這樣的溫存上了癮。
所以一吻再吻。
方鈺書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自己會出現的這麽不是時候,輕聲敲響了病房門,按照靳總的吩咐十萬火急地送了一雙士平底鞋子過來。
確定在電話裏沒有聽錯,靳總的要求也真的是立刻,馬上,並且直接送進病房。
但是。
現在這個況要怎麽辦?
應該從人間蒸發?
敲門聲驟一響起。
"有人,靳承寒!"
沈言渺立時就如同被人踩到尾的貓,來不及多想就用力將靳承寒推開,而後掀起被子將自己捂了個嚴實。
方鈺就這麽如同雕塑一樣被定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目睹了自家BOSS,被太太差點推到地上的全過程。
可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門它自己敞開著啊!
"靳……靳總,您要的鞋子……"
方書深刻覺到自己的職業生涯可能就要止步於此,連忙上前戰戰兢兢地回話,想著還能不能挽救一下。
"出去!"
靳大總裁的臉簡直可以用黑鍋底來形容,他連頭也沒有抬一下,就皺著眉頭冷聲冷氣地下了逐客令。
這個人難得那麽聽話,難得肯乖乖被他抱在懷裏。
現在呢!
沒了!
全沒了!
"是……是……靳總……"
方書連半秒鍾都不敢多停留,手腳麻利地將鞋子擱到最近的桌子上,逃命似地就趕往外走。
卻不料,才剛走出兩步。
"還有一件事!"
靳承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他幽深的眸子沉了沉,冷聲吩咐道:"去查一個艾葉的人,時刻留心的一舉一,有什麽問題第一時間告訴我!"
方書又大難不死地逃過一劫,默默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蠟燭,正準備絕逢生激不盡地回話。
"等等,你要查艾葉?!"
沈言渺卻顧不得剛才的和難為倏地掀開被子,俏麗的臉頰上還是染著一層淡淡的,眸底卻滿是訝異。
"終於舍得出來了?"
靳承寒卻對於的問題充耳不聞,他眉頭微擰地抬起胳膊,修長的手指小心地理了理微微淩的長發:"沈言渺,你這不就把自己裹進被子裏的習慣,是哪裏學來的?"
"我……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個。"
沈言渺也拒絕回答他不合時宜的問題,一把打開靳承寒的胳膊,也不管丟不丟臉的,衝著方鈺微微笑了下,開口說道:"那個……方書,不管你查到什麽,都隻要告訴我就好了,靳承寒每天那麽忙,不用打擾他。"
"這個……"
方鈺下意識地就朝靳承寒看去,這麽大的事也不敢做主啊。
"為什麽不用告訴我?"
靳承寒立時就不高興地看向麵前的小人,一臉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跟你沒完的怨憤表:"沈言渺,你這是在剝奪我的知權。"
"這個,這個我等會兒我再跟你解釋。"
沈言渺有些為難地蹙了蹙細眉,現在當著外人的麵,長話短說也不知道怎麽個說法,隻能先讓靳承寒同意了再說。
說話間。
沈言渺又不著痕跡地扯了扯靳承寒的袖,臉上的表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小聲地請求到:"你就先答應我嘛,行不行,行不行?我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咳咳——"
靳承寒極掩飾質地幹咳了兩聲,他本來是想直接大手一揮就同意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樣是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主見,被人隨便兩句就能說服。
於是,他話一出口,就變一句極其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謊言:"沈言渺,撒沒用,不準犯規!"
沈言渺也不知道他突然怎麽就這麽意誌堅定,不過也不慌,反正想要讓他同意,辦法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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