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浮元子如此不避諱的直接說大皇子不在人世,南皇帝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暈了過去。
催公公嚇的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南皇帝才清醒過來。
喝了點熱茶,讓心逐漸平複下來,南皇帝眼圈兒都紅了,看著浮元子問道:“國師此言,當真?”
浮元子垂下眼眸,臉上不見悲喜:“派人去查便知。”
國師有通曉古今,預言未來的能力,浮元子這麽說便是八.九不離十了。
南皇帝強忍悲痛,對著催公公道:“去查。”
“是,老奴領命。”催公公也是一臉悲傷,快速的退了出去。
西平縣與皇城也就五十來裏路,騎快馬的話,半天就能打個來回。
在等待的過程中,南皇帝一言不發,明顯的看到他的神狀態頹靡了下去。
偏殿。
蘇卿瑜正悠閑的喝著茶,十一正在給皇後煉製回魂丹,同時也兼打探消息。
“什麽,大皇子已經遭遇不測?”聽到十一帶回來的消息,蘇卿瑜險些笑出聲音來。
如果大皇子已經遭遇不測,那住隔壁的是鬼啊。
十一點了點頭:“那個老妖是這麽說的。”
“老妖?”蘇卿瑜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顯然不知道十一說的妖是誰。
十一把國師的相貌描述了一遍,蘇卿瑜險些一口茶噴出來。
雖然浮元子的裝扮老相了一些,但絕對還沒有超過四十五歲,說是老妖,也虧得十一說得出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看著藥,我去找拓跋弘。”蘇卿瑜讓十一留在屋,則去找拓跋弘。
門虛虛掩著,蘇卿瑜象征的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
拓跋弘看到進來,十分客氣的道:“神醫。”
自從昨晚蘇卿瑜救了他一命以後,他對蘇卿瑜的態度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過恭敬,太過客氣,讓蘇卿瑜都有些不適應了。
“行了行了你就別來這套虛的了,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想不想聽?”蘇卿瑜對著拓跋弘道。
拓跋弘微微點頭,兩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才道:“神醫想說的是今天國師進宮的事吧?”
蘇卿瑜驚訝的抬了抬眼皮兒:“喲,你知道了?”
後想了想,他知道那不是太正常不過了嗎?
如果連這點消息都打探不到,他這個大皇子也當的太失敗了。
“知道了。”拓跋弘的臉上不見喜怒,一臉平靜,看來他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那你打算怎麽辦?”蘇卿瑜也不免為他有些擔憂,三皇子後是已經被收買的大臣和浮元子,拓跋弘孤掌難鳴,他如何翻盤?
拓跋弘想了想,說道:“現在還不到我亮出份的時候,就算我此時亮出份,這宮中波瀾詭譎,誰敢保證下一次危機什麽時候來臨呢,朝中大臣皆聽命於浮元子,他們不敢不從。”
蘇卿瑜一聽來了神:“這浮元子本事好像很大啊,還能把持著朝中部分大臣。”
拓跋弘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是些骯髒的伎倆,浮元子不過是仗著手裏的化骨符,如果沒有此符,誰能任擺布。”
說到痛心,拓跋弘重重的一拳錘在桌子,聲音有些無可奈何:“我出宮就是為了尋找化骨符的解藥,沒想到卻遭了的暗算,這才一直流浪在宮外,若不是死士拚命護我,隻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蘇卿瑜著下,一臉若有所思:“你的化骨符,是什麽樣子?”
“中了此符的人如果不按時服用的解藥,不出十天半天,骨頭皆會一寸一寸爛掉,死狀極慘。”拓跋弘緩慢的說道。
蘇卿瑜一聽來了神,對這些棘手的毒最興趣:“難道宮中太醫,就沒有辦法嗎?”
拓跋弘搖了搖頭:“此毒隻有浮元子一人能解,不然朝政也不會落於手,就連父皇也……”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下去,臉上現出一難堪。
朝中重臣聽命於國師,想必皇上也無能為力,難怪浮元子如此猖狂。
“殿下的人可有中了此毒的?”蘇卿瑜問道,隻聽拓跋弘說此毒如何難解,沒有見識到毒,也是無法做出判斷的。
拓跋弘眼裏燃起希的火苗:“神醫,你的意思是?”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此毒是什麽樣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毒如何,更不要說配製解藥了,更何況中毒的人數量之多,這是其一,其二便是也不知道朝中還有誰對殿下忠心的,一旦暴了咱們的行蹤,你可就危險了。”
蘇卿瑜的話讓拓跋弘陷了沉思,他細細的想了一下,便肯定的道:“有一人,他絕對不會背叛本宮。”
“是誰?”蘇卿瑜問道。
“當朝太傅賈洪林,他與我母後同手足,自小看著本宮長大,是本宮值得信任的人。”拓跋弘說道。
蘇卿瑜咬了咬,拍了一下桌子:“那就從他手,隻要將這隻領頭羊治好了,其餘的人便不在話下,到時殿下背後的賈氏一族撐腰,在朝中也有了底氣。”
拓跋弘心裏大為,他突然對著蘇卿瑜鞠了一躬,對道:“我何德何,能得神醫鼎力相助,請我一拜。”
說著便要跪下,蘇卿瑜手輕輕一抬,扶住了他要跪下的,說道:“我幫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隻盼殿下重回大殿之後,能幫我一個人忙就行。”
“神醫請講。”拓跋弘激的道:“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在所不辭。”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事之後再說也不遲。”
拓跋弘重重點頭:“好,但聽神醫吩咐。”
“事不宜遲,殿下盡快去準備吧,越快越好。”蘇卿瑜說道。
大殿上,一片寂靜。
南皇帝臉微微泛白,都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還沒傳來消息,讓他有些心力瘁。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小太監的傳報:“西平縣快報。”
人從外麵急速的跑進了殿,南皇帝的神頓時張起來,催公公立馬小跑的把快報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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