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字命苦,不是什麼好命數。」欽天監第一個看八字的,就這麼說道。
封公公一聽這話,都想掉頭就走了,可是龍安寺方圓十里也就只能找出這麼一個能去伺候一下主子爺的。
於是,封公公就又拿給欽天監的第一把椅看。
「的確命苦,但這人命格奇特,若是能夠涅槃重生,這命數非富即貴,而且十九歲這一年,有一劫也有一機遇。」第一把椅了須,說道。
「什麼劫?什麼機遇?」封公公自然是信他的,連忙道。
「被夫家厭棄,香消玉損之劫。」第一把椅說道:「不過眼下看來,這一劫已過,這子命中注定要二嫁啊。」
這就跟那寡婦對上了。
果然能當上第一把椅,是有一手的,封公公心服道:「不知機遇又是何機遇?」
「會因被夫家所棄遇上貴人,也算是峰迴路轉。」第一把椅說道,他再想繼續看下去,卻發現這命運迷霧重重,卻是看不到之後的路了。
但是遇上貴人之後,那顯然是差不到哪去了的,於是第一把椅也沒說什麼。
但是封公公卻是佩服得不行啊。
欽天監不愧是欽天監,太上皇跟主子爺都是極為信服的存在。
他敢確定那寡婦跟欽天監是絕對不認識的,但是欽天監說的,卻是完全能夠跟對得上。
被夫家所棄的寡婦,遇上主子爺這等天底下最為尊貴之人,可不就是犬升天麼?
這麼說來,這寡婦跟主子爺還是能夠有一段的。
不過就是有一段,那也是這寡婦的造化了,能得主子爺雨,即便是不能宮,下半輩子也能食無憂,也不用自己再出來找柴火。
說起來這寡婦的確是時來運轉。
得了欽天監的話,封公公就火急火燎地過來龍安寺了。
喊了鷹大出來,他要見見這寡婦。
鷹大點頭,不用問都知道封公公去欽天監看過了,可行所以才要見人的,就也閃去給楚月報信了。
楚月正在院子里跳繩呢,大冷天的,出來的氣都是白霧,剛開始琥珀還能勸一勸,但是現在勸都不用勸了,就在屋裡打絡子。
鷹大在屋頂扔了一塊石頭,楚月一抬頭就看到他了,鷹大直接走人。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不過楚月還是秒懂,眼睛發亮,和尚要到手了?
朝屋裡說了聲,琥珀聽想出去走走就問要不要陪著一起,楚月拒絕了。
上次一見到現在可好久了,楚月想和尚也是想得慌。
當然要說多那是不可能的,才見一面能有多呀,就是純粹的想而已。
過來了,才看到有個公公正在等著。
楚月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個太監了。
「見過這位大人。」但楚月還是客氣地福了個。
封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得不說,這寡婦長得的確是極為不錯,雖然不施黛,但就這容貌,放宮裡那也不怕泯然於眾。
就是可惜了,是個寡婦之,不然沒準能被主子爺帶回宮裡也不一定。
「道遠大師邊還缺了個伺候的。」封公公示意不用多禮,就這麼表示道。
哪怕命里註定跟主子爺能有一段,可是主子爺啥人,這麼直白送過去,那肯定是不行的,還得迂迴一下才可以。
「道遠大師?難道是和尚法號?」楚月楞了一下,道。
「就是你看中的那位。」封公公也不跟兜圈子,淡言道。
「不是伺候,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還俗的意願。」楚月說道。
「有沒有還俗的意願,那可得看你本事了。」封公公揶揄道。
主子爺肯定是要還俗的,明年就還俗了,還俗之日,便是與這寡婦斷之時了。
楚月倒是不在意,這龍安寺是皇室所有,有太監很正常,而且那和尚份好像還不一般的樣子?
也難怪,長得那麼帥,沒準是主持呢?
一想到俊和尚極有可能還是龍安寺的主持,楚月更是心難耐了。
「還請大人指點迷津,小子無以為報,但這人小子是記下了。」楚月說道。
封公公也是多看兩眼,這寡婦還會說話的,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人不人的,咱以後再說,咱家問你,你有什麼特長?」
楚月心說我的特長多了去了,和尚他只要見識過一回,保管他能不再遵守清規戒律。
但是對這太監卻是不能這麼說,想了想,問道:「做齋飯算不算?」
「自然是算的。」正中封公公下懷,他也打算給安排個廚娘份呢,要是會做齋飯,那可是連培訓環節都省了,看著:「不過你要想做一道給咱家嘗嘗。」
楚月點點頭,然後就跟著封公公過來了,還是一個獨立的小廚房,雖然小,但是該有的一樣不。
於是就做了一道東坡豆腐。
材料有竹筍,豆腐,以及香菇。
之所以會做素菜,那是因為上一世有次在任務期間在一座佛寺住一陣子,也喜歡那邊的素菜,所以就給錢學了。
東坡豆腐明顯是極為好吃的,哪怕是封公公吃慣了宮裡山珍海味的,那一時間都是停不下筷子來。
等他吃完了,楚月這才道:「大人覺得,我這手藝如何?」
「尚可。」封公公抹了,這麼說道。
楚月沒說話。
「以後你就在這做道遠大師的廚娘吧。」封公公說出了他的決定。
直著來肯定是不行的,但要是迂迴著來,那就沒問題了,他還不忘告誡楚月:「當好你的廚娘,至於旁的心思,那就不要有了。」
楚月哪裡會不知道這死太監的意思,明知道在打和尚主意還給了機會接近和尚,然後還留下這種話。
這是當話柄揣著吧。
也不知道和尚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這死太監,不過這樣也好,以後被這死太監撞破,估著他在這裡也是待不下去了,到時候跟遠走高飛剛剛好。
「既然是廚娘,那可得給我按月支付工錢呢,我也不多要,大人看著給就行。」楚月也是不客氣的,淡笑說道。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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