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沅剛進組,進的是最近一個大熱門ip《曉風》。
擔任的一號。
今天剛開機,拍攝完主跟男主打斗的畫面,因為男主是個半路出家的豆,對于演戲并不擅長,中途用刀的時候,不小心劃過明沅的咽。
刀鋒沒開刃,但他力度沒掌控好,還是讓明沅了傷。
明沅簡簡單單的包扎了一下,就繼續投工作中。
“好。”導演喊了一聲:“辛苦演員,今天就到這里,先收工。”
孫曉曉趕上前披了一件羽絨服到明沅上,低聲說:“快走快走,太冷了,我給你帶了紅糖水,你喝一點暖暖胃。”
兩人走了沒幾步,男主角就跟上來。
他長得倒是好看的,個子也高,就是格不太討喜,說話商很低。
這不,跑到明沅跟前,就嬉皮笑臉地說:“明小姐,你沒事吧?剛才他們說我都快割到你大脈了,我想,哪有這麼夸張,連皮都沒破多。”
明沅在娛樂圈里闖那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淡淡的說:“嗯,確實沒什麼事,晚上有空的話,我們再聊聊劇本,現在我要去休息了。”
“哦,夜劇本啊?”
明沅笑了笑,不
再理會,轉就走上車。
孫曉曉忍不住吐槽:“這什麼腦子啊,說話不會拐彎,在圈子里也不知道要得罪多人。”
明沅嘆了口氣:“豆嘛,有流量有人捧的,沒吃過多虧就肆無忌憚,想當初我也跟他一樣,無形之中得罪了不人。”
孫曉曉把旁邊溫熱的紅糖水倒了出來,遞到跟前:“你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他是靠后面的金主,說到底,還是不一樣。”
明沅捧著那碗紅糖水,淺淺的嘗了一口,胃部一下子暖了起來。
這大冷天里,能躲在房車里喝上一碗紅糖水,再幸福不過了。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對著明天的劇本。
突然,房車門被人敲響。
孫曉曉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副導演。
“那個,明沅姐,剛才導演說還有一場戲需要你補拍,麻煩你再辛苦一下。”
明沅掉自己的羽絨服,點頭:“好,我這就來。”
跟著副導演來到了拍攝地,才發現不是白天拍攝的場地,而是一個在野外的、漆黑的湖泊。
周圍已經架起了燈,道組也已經備好。
明沅一愣:“這是六十七回那場戲麼?不是說要十天后
拍?”
“哦,導演說今天天氣不錯,你看著月亮這麼圓,后期要制作這樣的景也很麻煩,有現的,咱們就挑現的。”
明沅抿著,沒有說話。
演員是被的,導演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要做什麼。
可是當初說好了,這場戲是要在室拍攝的,畢竟零下幾度,要在外面拍,難度大,對演員挑戰也大。
而且今天還是生理期……
有些為難,走到副導演邊:“導演,我來生理期了,我……”
“生理期怎麼了?”副導演瞥了一眼:“來生理期就不拍了?整個劇組都在這里等你,你可別耍什麼大牌威風,你也不想想,這個ip多演員盯著看,你要是不樂意,我們現在換人也是來得及的!”
明沅一聽,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算了,我可以的。”
說多錯多,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演員,實在沒什麼,權利跟導演談論這些。
“各組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好,第一組第一場,開始。”
明沅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凜冽寒風中慢慢的朝著冰冷又黑暗的湖泊走去。
湖面已經結了不
的碎冰,每走一步,那冰冷的湖水就會涌腳心,冷得猶如針
刺一般。
孫曉曉站在岸上看得心疼,走到導演邊,低聲說:“導演,不應該給演員里面加點什麼嗎?就這麼下去,萬一凍傷了怎麼辦?我主要是害怕凍傷了后面的戲份跟不上。”
“有這麼容易凍傷嗎?”導演瞥了一眼:“到了現場拍戲,就別把自己捧得太高,所有的人都是要為戲讓路的,你去問問明沅,愿不愿意把的戲份讓給別人,要是愿意,那就上來,別拍了。”
孫曉曉被說得臉難看,擺了擺手:“導演,我就是那麼一問,您別生氣啊。”
說完,看著那湖中瘦弱的影,孫曉曉不由得重重嘆息。
在外人眼里看來,風無限的明沅,到了工作的地方,還不是要任人圓扁?
這場戲是主要在湖中尋找男主落下的,在冰冷幽深的湖水里彎腰尋,實在是難上加難。
好在明沅作為演員,專業實力過強,即便是零下幾度的環境里,也能將那幾句臺詞說的準明確,毫不寒風的影響。
導演拿著對講機:“明沅,再往深一點走。”
孫曉曉臉一變:“導演,那麼
深的水……”
“你是經紀人,你不是助理,更不是保姆。”導演扭頭瞪了孫曉曉一眼:“你們公司那麼多藝人你不管,怎麼專門管明沅呢?是演員,不是菩薩,我來,不是供在這里伺候的,你要是不滿意,你來,你上。”
導演已經開始發怒了,孫曉曉趕道歉:“不好意思導演,是我多,我跟您道歉,對不起啊。”
導演惡狠狠瞪了一眼:“不知趣。”
孫曉曉咬著,慢慢看著那個往湖中心越走越深的明沅。
水已經漫過了的腰了。
覺得自己腰部往下,都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好像被凍了冰塊。
再配合那幾句臺詞,還真有種要死在這里的覺。
最終在水里泡了十分鐘,導演才滿意地說:“可以了,收工!”
一聽到收工兩個字,孫曉曉趕拿著羽絨服沖著明沅大喊:“快上來啊,明沅。”
明沅已經被凍僵了,走路都變得極為緩慢。
好不容易走到岸邊,就聽到旁邊的場記說:“明小姐,導演說讓你等會去找他談劇本,說很著急,只給你五分鐘換服。”
明沅抖:“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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