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侄兒的轎車遠去,陸景昱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他聽到了什麼,侄兒居然說小念是他老婆?
侄兒結婚了?
好巧不巧娶的人是小念?
侄兒的老婆是小念,是他的師姐小念?
陸景昱覺得,這事兒相當炸裂了。
不行,他得回老宅問個明白。
怎麼侄兒結婚,沒人通知他呢。
彼時,湛封的轎車上。
無視旁邊放著的鮮花跟禮,湛封黑著臉,盯著邊的小丫頭,眼眸冷的像結冰。
“才幾天不見,就跟陸景昱一塊兒出現,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紀小念低著腦袋,也十分郁悶。
這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師父安排一個人擱邊待著,好巧不巧這人變大叔的叔叔了?
心里還是十分好奇,抬起頭來問大叔,“陸景昱真是你叔叔?你們倆是親叔侄關系嗎?”
湛封‘嗯’了一聲,表嚴厲,“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應該比他大了幾歲吧,他是怎麼為你叔叔的?還有你們倆怎麼不是一個姓?”
紀小念繼續追問。
腦子里的疑問不弄清楚,會糾結死的。
湛封一臉不耐煩,卻又憋著繼續跟解釋,“他跟一個姓,但他母親不是我,他母親是我爺爺娶的后妻。”
紀小念,“……”
盯著大叔,悶了半天才理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大叔的爺爺,是陸景昱的父親,但是陸景昱的母親,不是大叔的。
怪不得陸景昱比侄兒小那麼多歲。
可能是大叔的爺爺,娶了個年紀很小的妻子吧。
小心翼翼地瞅著大叔冷得像塊冰的臉,紀小念凄凄笑道,
“你們家關系復雜,人口還多。”
跟大叔在一起三年,都沒聽大叔說過關于他家族的事。
也就見過大叔的母親,連他父親都沒見過。
想想這妻子做的可悲。
“所以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湛封又問。
紀小念撇撇小,并不打算說,因為他們出門的時候師父特地叮囑過,在外面不要說他們師出什麼門。
不要跟別人說他們是師姐弟的關系。
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讓他們瞞。
見江堯把車開著遠離民政局了,紀小念忙提醒,
“我們不是去民政局離婚嗎?這又是要去哪兒?”
湛封問了半天,這丫頭是一個問題都不跟他解答,還想著離婚的事。
他悶,冷酷的丟下話,“你欠我的,先還了再說。”
“啊?”
紀小念有些懵,“我欠你什麼了?”
湛封實在拉不下面子跟求和,只好隨便找個理由,
“婚期結束頭一天,要不是你,我還是干干凈凈一小伙。”
要不是這丫頭爬上他的床,他還是個男,還能再找人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他的貞沒了,總得有個人負責吧!
畢竟他這麼保守,這輩子是不可能還會再去第二個人的。
紀小念,“……”
聽著大叔認真說出來的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所以大叔這是在怪當初把他給睡了?
這是要對他的負責?
天底下還有這麼注重清白的男人?
紀小念忽然說不上話了。
可能是看出了總裁跟太太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僵,江堯忙提醒湛封,
“總裁,花跟禮不是要送給太太的嗎,太太都盯著看半天了。”
紀小念看向江堯,很想說哪里看什麼花。
雖然從一上車就看到花跟小禮盒了。
但絕對不會想到是給買的。
畢竟大叔約過來是離婚的。
湛封還是面無表,拿起鮮花直接丟給紀小念,小禮盒也丟給。
紀小念見這老男人一副不愿的樣子,把東西丟回去,“當我是垃圾桶嗎?趕的,我們去民政局。”
湛封冷眼看,“這麼著急想跟我離,是想去找陸景昱,還是去找靳南沉?”
紀小念聽得莫名,卻又忍不住反駁,“你管我找誰,反正我們已經離了。”
“離婚證沒拿到,就不算離。”
湛封正襟危坐,背脊得筆直,那張刀刻剛毅的臉,還是沉沉的。
紀小念瞪他,“但我們簽離婚協議書了。”
湛封,“我沒簽。”
紀小念實在不明白大叔什麼意思。
親自把離婚協議書打印出來讓簽字,說好的今天十點民政局領證,現在是要反悔,不離了?
但這離不離,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堅持,“反正在我心里,我們倆已經離了,江大哥你把車靠著路邊停下,我要下車。”
江堯裝沒聽見,繼續正常行駛。
紀小念見車不停,大叔又不回民政局,有些生氣,又盯著大叔問,
“你什麼意思啊?不想離是嗎?”
湛封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
紀小念不否認,也不想離。
可溫晴的存在,實在讓無法忍。
開出條件,“好啊,那我們就不離,不過你得向我保證,從今往后不許再見溫晴,也不許再讓做你書。”
如果大叔做不到,那就遠離這座城市,這輩子都不回來。
湛封看,了語氣,“我只能不讓溫晴做我的書,但我不保證永遠不跟見面。”
畢竟是恩人的妹妹,溫晴要有什麼事,他還是會出面解決的。
而且母親對溫晴很好,經常讓溫晴回老宅,有時候他回去也能看見。
紀小念迎上大叔的目,見他態度堅定,似乎就是不能跟溫晴徹底了斷,懶得再跟計較下去。
就先看看大叔的表現吧!
如果以后大叔還是會跟溫晴有那些親舉止,一定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輩子都不讓大叔找到。
意識到邊的丫頭似乎也有所容了,湛封抬手去牽的細腕。
紀小念卻避開,離他遠遠的,看向車窗外。
才不要這麼快就跟大叔和好。
不然他都不知道珍惜,轉過又去找溫晴。
湛封也沒再勉強,讓江堯把車開去海星灣。
轎車剛抵達海星灣,紀小念走下車時,手機響了。
是陸景昱打來的,也沒避開大叔,直接按下接聽。
電話里,陸景昱問,“我侄兒把你接去哪兒了?我的天,你們倆還真是夫妻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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