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顧家,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素面朝天的。
怎麼決定離婚了,整個人都變妖了?“誰說我付不起律師費?!”
阮眠撥了下頭髮,紅勾起好笑的弧度。
“是嗎?我覺得你現在連這間總統套房的費用都付不起!”
開什麼國際玩笑!
阮眠一把將顧聞洲推開,踩著高跟鞋鏗鏘有力的走了套房!
結果沒想到,電梯才剛到一樓,酒店經理便迎上來。
先跟顧聞洲打了招呼。
然後攔住阮眠去路。
“那個阮小姐,很抱歉,您現在是要退房還是續住?麻煩您到前臺一下費用。”
阮眠這才想起來,這家酒店是顧氏旗下的。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是顧氏,哪怕不寵,昨晚來開房的時候經理仍然給安排了一間總統套房。
而且給了一張特質房卡。
本來預訂了一個月。
可現在被顧聞洲找來,這地方也不想住了。
“退房!你們這家酒店私太差了,完全不知道顧及客戶的私。遲早會倒閉。”
不會再住顧氏旗下的任何一家酒店。
酒店經理大氣也不敢,畢竟顧吩咐過的。
不然他也不敢收自家的房費啊!
“好的阮小姐,一晚的費用二十萬。還有因為您預訂一個月但是提前退房,我們要收百分之三十的退房費,一共是一百九十四萬。您要支付寶微信還是刷卡?”
阮眠眼皮都沒眨一下,“刷卡。”
隨後仰著頭,像個驕傲的白天鵝一樣踩著鏗鏘有力的步伐來到前臺。
顧聞洲一直冷著臉站在後。
看從包包裡拿出銀行卡遞給前臺。
前臺一張張卡試。
結果發現,沒有一張卡用得了。
“阮小姐,不好意思,您這幾張房卡都被鎖了,請問您還有其他的卡嗎?”
聞言,阮眠的臉都綠了。
這幾張卡里的錢,都是顧聞洲給的生活費。
雖然他不怎麼回家,但是做顧家,也沒花顧聞洲的錢。
如今更是想用顧聞洲給的贍養費養男人。
就沒帶自己的小金庫。
抱著肩膀看一眼旁邊矜貴拔的狗男人,“是你鎖了我的卡!”
顧聞洲挑眉,終於願意正眼看他了,他低垂著眸子深深看著,“你不是要離婚?說過要你淨出戶。我鎖你的卡有問題?”
“更何況,憑什麼讓你用我辛辛苦苦賺的錢養男人?”
阮眠沒想到他這麼稚。
也沒生氣,不怒反笑。
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那張化了妝的漂亮臉蛋活生香,“所以,你覺得為難我這一次,我就會知難而退?乖乖回去做你的壁花?”
顧聞洲繃著臉,居高臨下睥睨著,“乖乖認個錯,我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
話落,他還象徵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時間不早了,爺爺還等著我們回家呢。”
這臺階給的可真傲慢。
他確實是整個A城綜合實力最強的男人。
不然也不會鍾他這麼多年。
顧聞洲的臉單用一個帥字很難形容。
他骨相立,眉眼深邃筆,修利落的大包裹住他比例熬人的寬肩長,就這麼簡簡單單站在後,也能讓人覺到與生俱來的矜貴。
可是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完的外表下,是多麼的薄和冷漠。
阮眠漫不經心,靜靜著他,“顧聞洲,你能說一下你這什麼意思嗎?先在外面跟別的人打的火熱的是你。你做那麼多辱我,不就是想讓我跟你離婚嗎?怎麼現在我如你所願,還是你的錯了?”
“你不離婚,然後呢?你又不跟我生孩子,是準備繼續讓我做知書達禮的阮太太,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守活寡?然後你還能在外面養著你的小姨子阮薇?跟甜打我的臉?”
“顧聞洲,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顧聞洲皺眉著,作魯的將拽到前,不悅的抬起的下,“你可真會倒打一耙!”
阮眠任由他拽著,覺骨頭都要被碎了。
抬頭仰著他,心裡一寸寸的疼快要將吞噬,原來就算已經決定不了,可還是會難過,會傷心。
那心頭過的傷,疤痕永遠在。
每次傷疤揭開,都會疼的窒息。
他還真是渣的沒底線!
“我倒打一耙?新婚之夜不回家,給放煙花舉辦歡迎晚宴,還教打球的不是你嗎?三年前,跟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嗎?為了拒絕跟我履行婚約差點跟顧爺爺鬧翻的不是你嗎?那次我跟一起掉進水裡,救不救我的不是你嗎?”
他心裡的人是阮薇。
從前是,現在也是。
這樣的男人不想要了。
現場一片死寂。
顧聞洲面如風雲翻滾,他冷笑一聲,眼底的冰冷呼嘯著如狂風暴雨,“沒想到,讓你做這個顧家,你的怨氣這麼大,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阮眠強忍住心頭的酸,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到底是瞎了什麼眼,才會這個男人了這麼多年!
對。
當初嫁給他,確實是有迫他的分。
還因為外公家遇到的那場危機,那場危機,如果沒有顧家,不敢想象會是什麼結果!
沒有顧家,也許外公和舅舅們全都已經出事了!
該謝謝他們全家。
所以,他現在冷暴力他,折磨,不肯離婚,就是在報復?
這顧家的位置是自己非要坐上來的,所以他就要把牢牢地釘死在這個位置上。
阮眠狠狠地掙顧聞洲的手臂,雲淡風輕的自嘲道:“是我自找的,但我後悔了。”
一旁的酒店經理頭都要埋到裡了。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讓他聽到資訊量這麼大的總裁和夫人的事。
總裁臉那麼難看,一定會將他滅口的吧!
阮眠後退一步,“所以顧七,不怕輸司丟人,就趕把離婚協議了,咱們誰都不耽誤誰!”
顧聞洲慢條斯理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著,彷彿一切盡在掌握,“我說了,除非你願意淨出戶,否則離婚協議我不會籤,只要我一天不簽字,你就還是顧太太!你不是想做顧太太嗎?那就做個夠!”
“那就沒什麼好聊的了,法庭見!”
“你以為沒有錢,你付得起律師費,能走的出酒店大門嗎?”
“誰說我沒錢。”
阮眠抿薄,接了個電話,“到哪了?等你好久了!”
“到了。”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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