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見我真的生氣了,眼中閃過一慌。他連忙鬆開我,坐起來,滿臉歉意地說:“老婆,別生氣,我這就馬上回去。”
說完,他艱難地從床上下來,腳步有些虛浮。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真是又氣又怒又恨又無語。
等他稍微好一點的後,我真的得趕走,不然的話,又要羊虎口。
他的纏功很厲害。
一旦被他纏上,本就抗不了。
“池宴忱,你好好回你的床上躺著。你要是再不老實,我以後都不會再理你。”我語氣嚴肅地說道。
“好的,知道了老婆大人。”池宴忱一臉沮喪,乖乖地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他的眼神故意很可憐的看著你,仿佛離開我一秒鍾都是一種煎熬。
我重新躺下來,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可池宴忱的影卻不斷在我腦海中浮現,讓我無法安心。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池宴忱輕聲呼喚我的名字,“老婆,你睡了嗎?”
我沒有回應他,希他能安靜下來。
但他似乎並不打算放棄,繼續說道:“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不再讓你一點委屈。”
我聽了,心中微微一,但還是沒有說話。他這種謊話張口就來的男人,本不能再信他的半個字。
“老婆,我渾真的很疼。”
池宴忱喋喋不休,又說了很多道歉和承諾的話。直到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我才知道他又睡著了。
確認他睡著以後。
我猜從病床上起,過去他邊查看。
“這個死混蛋,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我了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我又用溫槍給他量了下溫,仍然有39度多。
“嘖嘖~,燒的這麽厲害,還一點不肯老實,我真是服了你。”
池宴忱抵擋不住的困乏,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我也實在不能理解,都這麽難,怎麽還那麽好的神?
我無奈地看著池宴忱,心中既擔憂又有些生氣,“這個死混蛋總是這麽出人意料,即使生病了也不肯好好休息。”
我歎了口氣,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算了,還是睡覺吧!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
我打了個哈欠,要躺下來繼續睡。翻來覆去了許久,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大概睡了兩個小時。
我被一陣輕微的靜驚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池宴忱正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池宴忱,你幹什麽?你不知道自己不好嗎?”
池宴忱滿臉痛苦,虛弱的說:“老婆,我口,想喝水。”
因為有我在邊,他不讓護工守著。
我聽了,趕起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他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下去。看著他幹裂的,我的心中又一陣心疼。
“你好好躺著吧,不要再了。”我輕聲說道。
池宴忱點了點頭,乖乖地躺回床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卻依然地盯著我。
“老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微弱而沙啞。
“池宴忱,你先把養好再說吧。”我避開他的目,不想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咳咳…咳咳…”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我還是讓護工在旁邊看守你,我害怕我睡著了,沒人照顧你!”
池宴忱拉著我的手,一臉懇切,“不用,老婆,我就想靜靜的和你待在一起。”
我吞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那行,你半夜有什麽需要,就喊我!”
“……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認真的看著他。
他現在病了,我既然答應要照顧他,就不會食言。
池宴忱看著我,吞吞吐吐的說:“……我…我現在就有需要!”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哪裏都不舒服,老婆,你抱抱我!”他說著,眼神忽然像狼看見羔羊一樣。
我心口一噎,立刻意識到他的意思。
他可真是個不要臉的死混蛋。
命都快沒了,還想著幹那事。
我又氣又恨,忍不住朝他頭上打了一拳,“我說的需要,是照顧你,不是那種需要。”
“……”池宴忱挨了一拳,更加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故意裝傻充愣。
“算了,不想跟你太多。有事你去護工,別的喊我。”
反正,好幾個頂級護工就在門外守在。隻要他喊一聲,或者摁一下服務鈴,護工和醫生等等,都會進來查看。
我又悻悻的的坐回床上,不想再搭理他。
躺下來繼續睡。
可能是三番五次的起來,導致睡眠質量很差。又或者是醫院的氣太重,我一睡著後,就開始夢魘。
覺邊有好多人,有好多手一直在抓我。我想睜開眼,卻怎麽也睜不開,更掙不了那麽多隻手的撕扯。
“嗚嗚呃呃…”我拚盡全力想喊,嚨卻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池宴忱很快聽到我的靜,立刻起過來查看,他是知道我有夢魘的癥狀,連忙呼喊我,“喬喬,快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
“快醒醒,寶寶…趕醒醒!”他拍著我的臉,又用力的晃了我幾下!
我被喊醒後,一時仍然停留在恐懼當中,“啊--”
我驚了一聲,下意識撲進他懷裏。
夢魘真的很可怕。
這個比噩夢還要恐怖很多,尤其是剛剛醒來後,那種極度的惶恐和不安,非常的折磨人。
“沒事沒事,有老公在呢!”池宴忱立即抱著我,輕輕我的後背!
“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嗯?我跟你說,醫院每天都有死人,肯定有鬼的!”
我緩了半響,才終於從驚懼中清醒過來,“神經病啊你…”
池宴忱一本正經嚇唬我,“我隻是實話實說,怕你害怕。放心,老公會在邊保護你。有老公在,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敢靠邊。”
“……池宴忱,你給我閉,不要再胡說八道。”
“我是說真的,醫院畢竟不是家裏。沒事,老公保護你,快快睡吧。”池宴忱說著,就勢在我邊躺了下來。
我心口一噎,又氣又怒。
我想攆他回那張床上,可剛剛的夢魘實在太可怕。
算了,就讓他躺在邊,但現在傷這樣,大概率也幹不了什麽。
“池宴忱,你躺在這裏可以,我警告你,不要來。”
池宴忱聽了,眸子裏過一竊喜,連忙點頭,“嗯嗯,隻要你不同意,我肯定不會來。”
說完,他又把他的胳膊過來,讓我枕他的胳膊。從前,我也最喜歡枕著他的胳膊上,躲在他懷裏。
他的肱二頭很發達,胳膊上的線條非常實飽滿,枕著他的胳膊,比枕著枕頭舒服很多。
“滾開,我不枕!”
池宴忱卻不依不饒,強行將我摁在他懷裏“寶寶,就枕一下嘛,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討好和期待。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中格外的抗拒和煩躁,“不行,你現在是病人,我不能枕著你的胳膊。”
池宴忱卻不管不顧,是將我的頭輕輕按在他的胳膊上,“沒關係,我不疼。這樣你能睡得安穩些。”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卻也沒有再掙紮。躺在他的邊,著他的溫和心跳,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
過了一會兒。
池宴忱試探地摟著我,仿佛害怕我會再次離開,“寶寶,睡吧,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他一邊說著,又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我的後背安我。
我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複雜的緒。
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讓我心。或許,我們之間的並沒有那麽容易割舍。
在池宴忱的懷抱中,我漸漸地放鬆下來。
可隨之而來,又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焦煩在裏升騰起來。
他每一次自由若無的輕拍我的後背,都是在故意的撥我,讓我,讓我焦灼不安。
“……池宴忱,你別再我,你要不還是回那邊床上……”
不等我說完,池宴忱呼吸驟然一轉,立刻翻將我住,“寶寶,你真的不想我嗎?你真的不想嗎?”
我心口一噎,驚慌失措的推打他,“幹什麽?你滾開!唔嗯…”
池宴忱不由分說地吻住了我,他的吻帶著急切與,仿佛要將所有的都傾注在這一刻。
我掙紮著,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池宴忱,你瘋了!你現在傷了,不能這樣。”我又急又氣,試圖讓他停下來。
池宴忱卻置若罔聞,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寶寶,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控製不住自己。”
我的心一團,既生氣又無奈。這個男人總是這麽衝,不顧後果,“池宴忱,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唔嗯……”
霸道又強烈的吻再度襲來,我本不過一氣息!
我就知道他是這個死混蛋,他一定會要強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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