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剛留下印記的地方,恐怕又覆上了新的。
等他們的注
意力終于回到飯菜上時,那些剛出鍋的飯菜早已涼過了一遍。
…
日落時分,司機按照吩咐來接他們下山。
臨走前,容從庭院中掃過一眼。這回在這邊一連住了多日,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生活過的痕跡。
這棟別墅耗費了幾年建,但是真正住上的時間也就這麼一小段。
先行上了車,他隨后也彎腰坐進車中。
車子啟,開出了那道大門。
舒清晚倏忽開口:“以后有機會,也可以來這里住的。”
容微頓,偏眸看。
他沒有多言,只頷首道:“好。”
他原以為不會太愿意再邁這里,沒想到只是他多想。
男人角輕提。
只不過,那樣的機會,應該也只是婚后了。
司機跟了他很多年,極有眼,已經自覺地升起了擋板,不去打擾后座的世界。也不管這兩位明明昨天還在分手中。
舒清晚問說:“當初你怎麼想到在這里建它?”
容將人帶進自己懷中,睨一眼,嗓音低沉:“為你而建。”
聲音像是在心尖上輕輕掠過的羽,勾得心口一。
這一回,他沒有再任何的拐彎。
直抒意。
他的吻也落在的上,有些熱。
容也沒想過,當初上山時的心境,與此刻下山的心境,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差別。
車程不算短,路上,舒清晚回復著手機上的各種消息。
容就在后,懶懶地垂眸看著。
他們之間,有種久違、又覺得前所未有的親近。
陌生又悉。
助理給發了幾個新文件,公司那邊的一個總監也在跟對接一個工作。
私人信息的話,就是跟鹿苑和梁初楹的那個小群。
一閑下來,也有空理起一些事。
舒清晚:【我媽說你們有空的話,想邀請你們來我家里吃頓飯,親自下廚】
容低眸睨著,眉宇冷淡。辨認了一遍另外兩個昵稱和頭像,應該都是生。
他若有所思。
他倒是還沒有過這種待遇。
就算之前追到安城的
家門口,也連帶他去見下家人都不肯。
舒清晚的手指又細又長,上面什麼飾品都沒有戴,顯得很簡單。
容拿過一只的手,在手中把玩著。
戴戒指很漂亮。之前那一枚戴了一兩年。
他的眸微黯。
是他不好,戴了這麼久,他都還沒能將人娶回家。
舒清晚沒有察覺到他在想別的,他要自己的手就給他,單手也飛快地回著信息。
群里,鹿苑在說阿姨怎麼這麼客氣。
而梁初楹仿佛一下子啞了。
客氣客氣,不是客氣一下嗎?怎麼還來真的?
舒清晚勾,佯裝不知況,只熱地作著邀請:【到時候一起來。】
梁初楹很難回。
唔,不敢,也不想。
如坐針氈,皺著小眉頭。在想要不要等到時間了再找個理由推掉?
家里來了客,今天不在自己的公寓,也沒有跟林檐在一起。
只在他發消息過來讓自己挑一個吃的,他下單送過來的時候回復了一下,便又匆匆回去和爸媽一起招待客人。
車子沿著山路往下開,直接停在了他們從前常去的那家會所門口。
夜幕已經將近,霓虹彌漫。
上次來的時候,是舒清晚準備跟他結束的時候。
幾年沒來,這里大規模地裝修升級過了一次,全新的裝修風格,跟流,依舊在吸引著北城無數的年輕人。
下車后,容很自然地牽過了的手。的擺輕輕拂過他的西裝。
雖然裝修過了,但里面的布局大概沒有變。比如被他牽著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舒清晚記得在這里主吻過他。
那天還被魏樹撞見。
下意識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卻一頓,正好與他的視線糾纏上。
容眉梢微挑。
他嗓音低沉道:“酒單也換了一遍,待會給你點兩款新的嘗一下。”
舒清晚點點頭。
到了包廂,容先推門進去。
門口空間不大,他們第一眼也只看到他,還當他是一個人來的。
他一黑,披著夜而,一如既往的顯得冷峻。
那天眾
人夜探完后不久就聽說了他們分手,以至于全都提著心,不知道那天的魯莽有沒有影響到容的什麼計劃,又跟結果是不是有關系。
容現在的心可想而知。
他們也不敢多問,只能兀自忐忑。
尤其是虞杳杳。
門口那邊線不明,打量著容的臉,小心翼翼地先開口道:“二哥……那天我們不是故意的。”
知道分手意味著什麼。
忍不住咬住了。
沒想到他們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容淡淡掃過一眼。倒是一點都看不見那天的膽子。
他的氣度渾然落拓,將門徹底推開,牽著人走了進去。
舒清晚的影,也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仿佛一下子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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