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惠玲一下子抓到了重點:“您的意思,他們現在還沒見到孩子呢?”
“是啊,新生兒看孩子有時間規定,也只能在保溫箱看一眼。”
陳惠玲惡毒的眼睛轉著,有了主意。
等表姨勸完了走了,陳惠玲抱起床上睡著了的嬰往外走。
何天偉道:“你干什麼去?我都找好人家了,人家下午就來抱孩子,還給了八百塊錢,你要把送哪去?”
陳惠玲冷笑道:“我功了,那可就不是八百的問題,八千八萬都是。”
說完轉就走。
想了想,孩子不能這麼放了,又回來把住院的提包請出來拎著,到了廁所無人的地方,把嬰放進去。
期間孩子一點沒哭,陳惠玲甚至覺這孩子是不是死了,用手指探了探,還有氣,睡著了。
把拉鏈開個小口子,然后出去打聽新生兒科。
新生兒跟婦產科離得很遠,肚子有些疼,但還是忍著走過去。
門口好幾個探視的家長,護士手里拿著瓶晃著,十分忙碌。
有登記大爺問看誰。
陳惠玲想著好像是李明樓,“李明樓之子,看我兒子。”
“雙胞胎啊,在五號房16床一個,六號房3床一個。”
陳惠玲都全都記下來。
到了五號房,里面全都是大小一樣的玻璃箱子。
兩個護士在給孩子喂。
陳惠玲仔細地觀察,護士會先打開玻璃窗的鎖,然后把孩子抱出來低頭喂,喂完了再放進去。
再去六號床,這里面只有一個護士,有個格很大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哇哇大哭,護士焦頭爛額地在照著安。
這是個機會。
陳惠玲走到三床,里面躺著一個皺睜大了眼睛像是在吐泡泡的新生兒,這孩子又小又瘦,可臉型和眼睛都很漂亮,長了肯定是個非常好看的孩子。
看玻璃箱子上有標號,李明樓之次子。
就是他。
護士突然道:“探視時間不要超過半個小時。”
陳惠玲回頭問道:“護士,這孩子什麼病啊?”
護士道:“你要問醫生,好像沒有什麼大病,觀察幾天進食正常就可以出院了,不過的還要看醫生怎麼安排。”
“好的,多謝多謝,我兒子要吃苦了。”陳惠玲假惺惺地抹眼淚。
大孩子不哭了,護士給他喂瓶,可能是瓶燙了,護士走出房間。
陳惠玲見機會來了,打開箱子把孩子抱出來放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兒放進去,正當把小男孩裝到口袋里的時候,護士進來了。
“你干什麼呢?這個箱子不能打開。”
護士走過來,陳惠玲用腳把袋子合上,護士過來后站在袋子前面,委屈地道:“我想給孩子喂喂,我生還沒喂過呢。”
護士看一眼小孩子,閉著眼一不,一驚道:“還沒喂過,這麼久了,會不會低糖啊。”
說著就出去找醫生了,陳惠玲覺把袋子拉上拉鏈,然后轉就走。
到了門口,護士帶著一個俊秀的男人進來,護士看見問道:“你怎麼走了?”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看著揪心。”
說完低頭要走。
陸云放認識這個人,道:“嫂子,你家孩子也住新生兒了嗎?不是順產足月嗎?”
“是,是啊,就是住了。”陳惠玲知道這是李明樓的老公,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著肩膀沿著走廊墻就往外走。
陸云放皺皺眉頭,他覺跑到小兒子的玻璃箱旁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小兒子,可跟大兒子一點也不像,這不對,他們家是同卵的,要一模一樣才對。
方才那個人。
護士突然發現孩子沒穿紙尿,他們這里的孩子都是穿紙尿的:“怎麼回事,媽媽換的?”
“媽媽手還下不了床。”
“不是啊,方才那個不是媽媽嗎?”
護士揭開芥子,咦了一聲:“怎麼是個嬰,這不對啊!”
陸云放撒就往外跑。
陳惠玲已經沒了蹤影,陸云放腦袋像是有煙花炸開,嗡的一聲,后背也跟著發涼,他的兒子,這人換他兒子干什麼?明樓知道如何能得住。
他抓來人就問:“看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憔悴人拎著蛇皮袋子往那邊走了?”
“下樓了,好像下樓了。”
陸云放到了樓下,沒看看明顯的提包,看見有個穿著病號服的人抱著孩子上了門診大樓。
那里人山人海,陸云放也顧不了那麼多,撒追上去。
陳惠玲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認出來,往人多的地方穿覺還不夠,見電梯,坐上電梯直接去了婦產科。
陸云放等不及電梯,從樓梯跑上去,到了長長的走廊,終于看見抱走孩子的人,那人站在走廊的窗口邊不,作勢要把孩子丟下去的樣子,一邊呵斥道:“你別過來,過來我就真的把他丟下去。”
“你敢我兒子一毫,我讓你碎尸萬段。”陸云放怒極了,眼尾帶著紅,如同暗夜中尋找食的狼,可就算如此,他果真一沒。
陳惠玲吼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走開。”
陸續有醫護人員聽見聲音跑過來,大家一看,都不明所以。
陸云放道:“這個瘋婆子了我兒子,不知道要干什麼。”
陳惠玲的主治醫生認識,喊道:“陳惠玲你沒事搶人家孩子干什麼?那是違法的,快把孩子還給人家。”
“這本來是我的兒子。”陳惠玲全抖著嘶吼著,把孩子抱得的。
陸云放看糙的大手上面都是青筋,心都快跳出來了。
孩子明明是他的,是明樓生的,怎麼會是這個瘋婆子的呢?
陳惠玲又喊道:“你們都讓開,讓開,不然我就把孩子丟下去。”
陸云放擔心孩子,忍著憤怒道:“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不要傷害小嬰兒。”
“跟你說?”陳惠玲想到了什麼:“讓你老婆來,我要跟你老婆說,這孩子是我的,那個死丫頭才是的,我們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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