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前方,當場攔路的人,正是木由的父親——久津彌實!
雙瞳一陣戰栗。
久津木由不由得上前了兩步,緒也終于徹底失控。
當年,的父親為了久津家族的興衰,不得已與選擇了『櫻井郡』的刀家族聯姻。
縱然木由對此極力反抗,依舊被五花大綁地送了過去。
再后來。
孫梟龍沖冠一怒為紅,獨自一人闖了刀家族的『天守之閣』,一度被其家主重傷,甚至還失去理智,陷了瘋狂狀態。
要不是薛云為了『天選之子』的頭顱,正好來到了『櫻井郡』。
恐怕他們這對苦命鴛鴦,今生再也無緣相見,從此錯過了彼此。
事隔多年——
一直跟隨著孫梟龍生活在大夏帝國的龍都,木由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更是連基本的聯系都完全斷絕。
如今再次見面,昔日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猛地被喚醒。
以木由的格來說,又怎麼可能不激?!
“父親,您......”
輕咬了一下。
久津木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就沒考慮到,多年不見的父親出現在這兒,本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兒。
“當年是兒不孝,違背了您的意愿......”
頓了頓。
久津木由出一微笑,連忙道:“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兒現在很幸福,我和梟龍早就為了夫妻。”
“對了,還有您的外孫,他孫乾,已經長大人了......”
目呆滯,雙眼無神。
同樣是穿著黑的鎧甲,久津彌實一直面無表。
下一刻——
口以及背脊上,那如同蜘蛛造型的裝置輕輕地蠕了一下。
久津彌實陡然瞪大雙眸,不由分說地出了腰間的佩刀。
噌~~~
隨著一聲輕,紫的刀稍縱即逝。
眼前的久津彌實抬手就是一記凌厲橫斬,對木由就沒有半分的留。
刀橫掠,寒氣人。
直到此刻,木由才突然地反應了過來,一個側剛好與凌厲的刀肩而過。
鏘的一聲~~
后的巖壁上立馬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壑。
至于木由本人,雖然沒有到重創,但白皙的臉頰上卻也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痕。
好在。
常年的戰斗經歷令其早已有了躲閃的本能,否則,僅憑剛才那一刀之威,就足以將毫無準備的木由攔腰劈兩截。
“父親,為什麼......”
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
眼前的武士心如麻,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何會對自己拔刀相向。
『大白癡!還看不出來麼?!』
腦海之中。
一個狂傲的聲音猛地囂道:『這家伙本就不是彌實,雖然有著相同的外表,可自我意識和心智完全不一樣,只不過是披了一張虛有其表的人皮而已!』
潛伏在木由的意思空間中多年。
昔日的魔刀,靈怪胎『斬櫻鬼』早就和武士融為一。
『我說,快醒醒啊!』
經過了多年的相,『斬櫻鬼』實在是太了解木由了。
善良單純,但卻用事。
可現在這種危機時刻,這樣的格還有可能會害了。
『眼前的這個家伙是敵人,就不是你的父親!』
咔——
手中的武士刀發出一聲異響。
相比較于木由的驚愕,對面的久津彌實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
雙手握刀柄,紫刀氣如夢似幻之余,當場再次刀怒斬。
『木由,拔刀反擊啊!』
耳畔邊。
『斬櫻鬼』的怒斥聲猶如鬼哭狼嚎,這頭靈怪胎此刻是哭無淚,它和武士的意識早已一氣連枝。
久津木由如果出了事兒,這貨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鏗~~~~
猝不及防之下,紅的刀氣沖天而起。
躬將『斬櫻鬼』拔出了刀鞘,久津木由不退反進,一個沖鋒逆流而上,以同樣的揮刀姿勢迎了上去。
噹的一聲——
兩強勁的刀氣撞在一起,凌厲的鋒芒朝著四面八方震開來。
霎那間。
相對狹窄的甬道,四面的巖壁之上瞬間布滿了數不清的刀痕與壑。
恐怖至極的刀意在空氣中瘋狂綻放,如同櫻花般的刀氣肆意地胡飛舞起來。
“渾蛋......”
兩把利刃僵持在半空中,頓時掀起了強勁的能量流。
眼眶中的淚水不停打轉。
久津木由握著刀柄,直視向眼前這個與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傀儡,咬牙喝道:“你們,究竟把我的父親怎樣了?!”
這一刻——
即便是再不愿意面對,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老怪中山武的爪子,早已籠罩向了整個『日不落帝國』地境。
上到神皇,下到平民,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于難。
為久津家族的族長,久津彌實又怎麼可能會是例外?!
尤其是,眼前的敵人。
無論是長相氣質,甚至所使用的刀法路數,幾乎和印象中的久津彌實一模一樣。
這讓木由不得不去思考,自己的父親,恐怕早就已經遇難了!
“告訴我!”
轟的一聲~~~
隨著的生力場氣息與魔刀『斬櫻鬼』形了高頻率的同步,木由的力量也因為憤怒而節節攀升。
地面炸裂,數不清的碎石懸空浮起。
木由再次追問道:“我的父親,他現在究竟在哪兒?!”
面對武士近乎歇斯底里的質問。
眼前的男人始終沉默不語,平靜的臉龐上沒有毫的緒波。
砰的一聲~~~
兩道同宗同源的刀氣激烈撞,能量的波越發混,終于還是承不住巨大的力。
頃刻間,猛地在虛空中炸開來——
霧氣彌漫,手不見五指。
皺起眉頭。
久津木由退后數十步,雙手依舊握著自己的佩刀,虎口卻是早已模糊。
『丫頭,盡快冷靜下來......』
腦海之中。
『斬櫻鬼』繼續強調道:『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之所以派了這麼一個和你父親相似的傀儡,就是想要擾你的心緒。』
頓了頓。
『斬櫻鬼』提醒道:『對方的實力不弱,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憤怒,不然一定會破綻百出!』
呼吸不由得越來越急促。
木由早已是心如麻,道理都懂,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境地,還讓其做到心無旁騖,又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