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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果然還是睡晚了。
顧定的鬧鐘時間還停留在住宿舍的時間點上,現在搬出校外了,至得提前一個小時起來才不會遲到,又忘記調鬧鐘了。
看來,今天註定要遲到了。 (請記住sᴛᴏ𝟻𝟻.ᴄᴏᴍ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而旁邊的墨司霆依舊睡得深沉,他今天沒課。
顧咬牙,當教授的就是比這個學生自由。
一陣驚慌失措、叮叮噹噹的刷牙洗臉聲後,顧抱起書本就要往門外沖。
墨司霆一把抓住了,不知何時,他也已經換好了服,恢復以往的西裝革履。
「我送你。」
「不用了,要是被同學看到,又說不清了。」顧想也沒想的拒絕。
「放心,我只送到學校車庫。」墨司霆說著,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還有五十分鐘,我送你剛剛好。」說完,已經不由分說的拉著顧上了車。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顧上車前還不忘提醒。
車上,顧又不停抱怨了墨司霆幾句。都怪他非要自己搬過去和他同居,害得忘記調鬧鐘,然後遲到,然後被扣分,記過。
墨司霆一副心很好的樣子,哼著不知名曲調兒。出乎意料的沒有跟嗆。
將顧安穩送到車庫後,也沒強求非要跟上去,只說,放學後我來接你,然後,驅車揚長而去。
顧一路趕慢趕,終於在上課前的最後一分鐘趕到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買,不過,幸好沒有遲到。
又心驚膽戰的在學校過了一天,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自己跟墨司霆之間的流言蜚語,也沒有接收到任何一個帶著有眼鏡看自己的眼神,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正如墨司霆所說,季如風沒有傳播他們之間的關係。
只是,偶爾在校園到季如風,顧做賊心虛的遠遠就避開了。
下午,顧只有一節課,上完就直接去了車庫,墨司霆那廝果然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顧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又四下看看沒人,這才趕一溜煙鑽進了車後排,剛一屁坐下,又猛然彈起來。
「啊……什麼東西?」綿綿的,顧一聲尖,從屁底下扯出一團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坨五花。
老天……!!!
再往四周一看,車座上放滿了各塑膠袋,裡面裝的全是各種各樣的蔬菜,水果,類。
有西紅柿,蛋,五花,大蔥,魚,蝦……
「誰讓你有副駕駛你不坐,非要到後面去的。」墨司霆沒好氣。「幸好沒一屁坐到蛋上,否則屁準要開花。」語畢,車子已經發了。
「你買這麼多菜乾嘛?」顧抱怨。
他早上著急離開就是為了去買菜?
很難想像,墨司霆這個傲自大的教授去市場買菜是個什麼場景。
顧自腦補了一下:
教授一臉傲的指了指那西紅柿:「哎,這個紅的,給我來幾個。」
又指了指大蔥:
「咦,那個綠的再給我來幾。」
「還有那個黃的給我來一塊。」
……
為什麼用代替?因為顧深知,墨司霆在生活方面連都不如,百分之百搞不清楚菜市場那些五六的菜什麼名字,況且,墨司霆對中文的通程度遠不如他的法文。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個中文很差的法文教授。
「你一個人悶著頭在笑什麼?」墨司霆像是看出在想什麼似的。「是不是又在編排我什麼了?」
「沒有,沒有。」顧收回笑容。「你買這麼多菜準備怎麼辦?別告訴我是準備回菜做飯吃的。」
「不然呢。」墨司霆看都沒看一眼。「難道買回來讓人屁開花的。」
「你……」顧無語。「墨大教授,語不會用就不要用,屁開花是指挨了打以後屁開花,不是說坐在了什麼東西上開花。」好心提醒。
墨司霆無所謂的聳聳肩:「意思差不多就行了。恩……」停頓一會兒。「後面那些菜,都是給你準備的。」(5,0);
「什麼意思?」
「老婆娶回來了,又讓我把傭人全部遣散。以前我一個單漢,天天在外面吃還說得過去,現在,既然已經家,肯定是要嘗嘗這人間煙火味的。所以,以後,你負責做飯。」他宣布。
「想的。」顧一口回絕。「我堂堂一個花季,還是重點大學的尖子生,你想把我留在家裡給你當家庭主婦,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還是我老婆。」墨司霆提醒。「我可沒做夢,老婆燒飯給老公吃,天經地義。」
「哼,我可不會燒飯,小心我把豆當綠豆,熬粥給你喝,拉肚子拉死你。」顧跟他在一起久了,開始學會了把腹誹搬到了檯面上。
反正,他也氣不死。
「我早就替你想到了。」墨司霆回答,又指了指副駕駛上的一疊書。
顧探出腦袋一看,滿滿一疊的食大全,甚至還包括什麼人必會的100道菜,老公最吃的99道菜,最給男人補腎養的66道湯……
哎喲,我去,這自大的男人。
顧被他傲且帶些孩子氣做法逗的哭笑不得。
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給他做飯,是拒絕為家庭主婦的第一步。
所以,車到達別墅門口的時候,顧拿起自己的書本徑直打開車門,然後頭也沒回的上了二樓。
看都沒看一眼後那一車的菜和那一臉傲的男人。
墨司霆倒也不急,傭人沒有了,打電話把僅剩的一個英國老管家了出來。
一臉自大的指揮他先提這個,再提那個。還有,蛋是不能的,容易屁開花。
菜提回廚房,顧坐在客廳里複習法文聽力,理都沒理他。
墨司霆來來去去看了幾眼,最後決定親自上陣。
顧在客廳帶著耳機聽法文,就聽墨司霆一個人在在廚房裡搞得熱火朝天,哐哐作響。
洗菜的聲音,摔盆的聲音,刷鍋的聲音,「啪」的一聲,又是什麼東西摔倒在地上了……
忍了許久,顧實在忍不住了,輕手輕腳的跑去廚房,悄悄探出一顆小腦袋,想一探究竟。
只見墨司霆換上了平常的家居服,系上灰圍,袖高高捲起。左手舉著菜單,右手握著一把鋥亮的菜刀。
頗有些大師風範。
只是面前的菜板上躺著一條半死不活的黑魚。
顯然,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下刀,是先砍頭還是先切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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