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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已經被吊在院中好幾個小時了,耷拉著腦袋,左邊臉頰腫得老高,整個人看上去無聲無息地。
九爺將匕首高高舉起,想直接一刀刺死眼前這個人,又覺得這樣結束的命有些太便宜了。
匕首落在顧那張完好的右臉上,上面還有好幾污泥,他用匕首輕輕將那些污泥一一刮乾淨,又想在潔的臉上刻上幾個字。
刻什麼好呢?
他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而且,這麼漂亮一張臉蛋,應該留到最後來理,這個人,他還沒玩過,可現在,他又玩不了了。
全是拜這個人所賜。
匕首一路向下,停在顧的領口。
微一用力,領口的服被劃開一條口子,出裡面白皙潔的皮。
很瘦,鎖骨明顯,脖子上沒有任何裝飾品,可就算是這樣,那白皙的皮依舊帶著一說不出的。
九爺握著匕首的手一,繼續往下劃去。
服上的口子被劃到口,出裡面一大片好春……九爺雙眸微微一瞇,還想繼續往下。
外面卻突然響起了震耳聾的轟隆聲,一名黑男子渾是地從門外闖了進來,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他們破了我們的陣,闖上來了……」
剛說完這一句,人就已經倒在了泊之中,斷了氣。
九爺明顯沒想到那墨司霆的作這麼快,昨晚得知墨司霆出境的消息,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命人在上山的途中的布好了天羅地網。
一層又一層,漫山遍野,全是他九爺的人,個個手中都握有一把槍枝。
他九爺做的就是槍枝彈藥,刀口上添的生意,所以,從不缺這些。
可那墨司霆,是怎麼做到短短幾個小時就破了他的陣,攻上山來的?
直到這時,九爺才發現自己上了白疏影的當,惹了不該惹的人。
可是,為時已晚。
顧也被那轟隆隆的炮彈聲驚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就見九爺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猥瑣。
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眼前的九爺似乎又分了兩個人。
一個對著笑,雙眼微瞇,他說:「你醒了,醒得正是時候。」
一個對著怒,五扭曲在一起,他吼:「我現在就帶你出去看看,看我是怎麼殺死你男人的!」
男人?顧聽到這裡,腦海里下意識浮出墨司霆的影,他終於要來了嗎?
可是,九爺要殺了他。
想到這裡,顧完全清醒,下意識想要掙扎,這才發現自己還被吊著的。
外面又響起了槍聲,急促連續,似乎就近在耳旁。
九爺當然也聽到了,以墨司霆的速度,他留在外面的那些保鏢毫無招架之力,很快,他就會破門而了。
他現在手中只有顧這一個砝碼了。
想到這裡,九爺收回匕首,利落地吩咐:「把綁好,跟過來。」
說著,人已經率先往院外走去。
墨司霆的確來勢洶洶,本沒給九爺的人任何一息的機會,四合院守著的那些保鏢,幾乎才剛發現上山的埋伏被破。
墨司霆帶著的那些人就已經攻上了山。
後還跟著F市市局的人。
江浩與墨司霆是在山腳下相遇的,兩隊人馬,一隊為私,一隊為公。
其實,墨司霆不要江浩的那些人,他也能很快打上來。但人家帶來的是ZF的命令,相當於聖旨,有了他們手中的那張紙,他墨司霆就算是轟平整座山,也都在理之中。
所以,他們戰無不勝,一路直接轟上了山。
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九爺留在外面的人就已經全部被他們控制住。
墨司霆率先推開了四合院的大門,九爺就坐在院落中間,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他坐著,後站了七八個黑壯漢,外國人,手持長槍,手中挾持著最弱小的顧。
墨司霆終於找到顧,卻見到被兩名黑大漢死死鉗制住雙臂,全上下都被綁滿了炸藥的可怕場景,見左臉腫得老高,領口服還被劃破的狼狽模樣……(5,0);
這兩天裡,在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墨司霆不敢想,只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垂在一邊的手慢慢握一個拳頭,太轟然跳了兩跳。
他忍住炸平整個院落的衝,目看向正中間的九爺,幽深雙眸微微了一。
那個胖的像豬一樣的男人,腦袋上還纏著紗布,沒了一隻耳朵,就正襟危坐於顧旁邊。
「上的傷,是你造的?」墨司霆開口,下微微抬了一抬。
顧看著墨司霆推門而時,輕輕晃了一晃,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
在發燒,昨晚在倉庫里關了一夜,凌晨又在院子裡吊了好幾個時辰,縱是鐵打的子也不住。
所以,一直到現在,顧的腦袋還有些迷糊,反應也有些遲鈍。
墨司霆走進院落,在他的後,旭日東升,朝霞染紅了半邊天。
他高大的影就像是踏著那些朝霞而來,很亮眼,卻不刺目。
九爺同樣也驚訝於墨司霆上那天生自命不凡的氣質,想起他姓墨,莫非跟那個傳說中的墨氏家族有關?
白疏影,你果然是個害人。
騙他說墨司霆只是普通的商賈之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可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想到這裡,九爺舉起手中的槍,指向一旁的顧,看著墨司霆命令:「廢話,把槍放下。」
墨司霆的目一直放在顧上不曾移開,眼神里說不出的心疼與愧疚。聽到九爺的命令後,握著手槍的五指鬆開,手槍掉在了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讓你後面的人都出去。」九爺再次命令。
聽到這裡,一旁的顧搖了搖頭,沙啞地想要說些什麼,又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搖頭,示意墨司霆不要聽九爺的話。
墨司霆看著,眸似有千言萬語,可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出右手,對著後的人做了一個後退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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