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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催眠
而顧的死死抵著門,再次退無可退,只得不斷的搖頭,微微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七叔還在不停地靠近,他的裡念念有詞。
「顧小姐,跟我走吧,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
「不,不,我不要。」顧滿頭大汗,喊出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全的力氣。
閉上雙眼,捂住耳朵,儘量不去聽七叔那催眠一般的話語,不去看他那讓人眩暈的雙眸。
七叔繼續靠近,手慢慢拿下顧的左手,微笑。
「顧小姐,你別怕,你只要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你不聽話,你將會和林晚秋一樣,而我,可以等你的小葡萄長大……」
他語氣平緩,聲線優,但從他裡說出的話卻猶如惡魔。
小葡萄。
顧聽到這三個字,整個人立馬從夢中驚醒。
「不……不要……」恐懼尖。
轉過,瘋狂地拍打著門。
「來人啊,救命啊……」
但是,外面沒有任何靜,就算有人聽到,也不會有人來救,因為外面全是七叔的人。
「你要乖,要聽話,不要老想著逃跑。顧小姐,來,你來,穿上這雙鞋,永遠穿上它,再也不要下來。」七叔說著,拉著顧離開了門邊。
他說出的話,與他的作,似乎有一魔力,讓顧無法反抗。
只得眼睜睜看著他拉著自己來到沙發邊,坐下。
「顧小姐,穿上它……」七叔蹲下子。
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搖搖頭。
就在此時,門把手朝相反的方向扭了兩下,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墨離一臉漠然地站在門口。
看了屋一眼。
顧坐在沙發上,滿臉驚恐,七叔則半蹲著,笑意盈盈的,正在給試鞋。
「七叔,外面有人找。」墨離移開眼神,平靜開口。
七叔有些不悅自己的好事被打斷,但見來者是墨離,也沒說什麼,站起。
「顧小姐,你等我,我去去就回。」七叔說完,轉朝門口走去。
經過墨離邊時,他深深看了一眼,待。
「看好了。」
「是。」墨離溫順地低下了頭。
七叔終於離開。
顧整個子一,無力癱在沙發上,上的服不知何時已經全被冷汗浸,額頭更是汗如雨下。
墨離看了一眼,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表地提醒了一句。
「我的催眠就是他教的,而我,只學了皮。」
顧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墨離一眼,秀氣的眉頭不由得皺一團。
剛剛自己是差點被催眠了?
墨離只學了皮就能反把顧麟催眠,然後趁此帶走了小葡萄與果果。
而剛剛在於七叔的對話當中,完全沒覺得他是在催眠自己,只最後,發現有些不控制,才開始恐懼起來。
他,究竟有多可怕的催眠。
……
顧有些不敢想。
墨離提醒完,轉準備離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要說這一句,或許,不該說的。
「等等。」果然,顧住了,站起。「墨離。」
墨離沒有理。
「003。」顧換了一種法。
墨離停下腳步,回過頭,目淡然地看向顧。
「謝謝你。」顧了額頭的冷汗,還有些心有餘悸。
雖然現在並沒有離危險,但是,剛剛還是要謝墨離的及時出現。
墨離沒有說什麼,轉又準備離開。
「等等。」顧急之下,幾步追了過去,抓住了的肩膀。
「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自己的世嗎?顧麟說你有臉盲癥,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你見過果果,他跟墨司霆很像,你知道你跟他們也很像嗎?」顧語氣焦急,怕墨離再次離開,現在有些不敢一個人呆在這房間裡面。(5,0);
墨離聽了顧的話後,終於回過頭來。
淡淡道。
「我不想知道。」生來的使命就是保護七叔,聽從他的命令,其它的,一概不想知道。
「你在害怕?害怕真相不是你能承的?難道你就願意做一輩子的鴕鳥,認賊作父?」顧說著,索手一把抓住了墨離的肩膀,想要搖醒。
墨離沒有回答。
「如果你願意,可以去找顧麟,或許,他能幫你。」顧還在繼續。
提到顧麟,墨離表終於有了起伏,蹙眉,抬手想要掙掉顧的手。
顧抓得,一來二去,推搡之間。
墨離肩膀上的服「噝……」的一聲,裂開了一條口子。
顧一愣,墨司霆曾說過,他的妹妹肩膀上有一朵花型的胎記。
下意識朝墨離在外的肩膀看去,的肩膀,麻麻的全是傷疤,橫七豎八,蜿蜒曲折,有向前延的,也有向後延的……總之,沒有一皮是完好的。
顧尷尬地停在原地,抬眸看向的另一個肩膀,同樣的清瘦,同樣的疤痕,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從肩膀一直蜿蜒至全。
的上,幾乎沒有一完整的皮,除了那張臉與手臂,全是疤痕。
哪裡有半分花形的影子,就算是有,也已經被那些疤全部給擋住了。
在墨離的上究竟經歷了什麼……
「這……」猶是見過太多不可思議之事的顧還是被嚇了一大跳。「你……對不起。」
「沒什麼奇怪的,也不必說對不起。」墨離終於開口,漢語依舊有些生。
然後,沒什麼表地攏好自己的服。「作為一個殺手,上不會有一完整的皮的。」
這就是的宿命。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要替他賣命?」顧有些不懂。
「我的命就是他給的。」難得的,墨離竟回答了的話。
「不。」顧搖頭。「你的命不是他給的,你的命是父母給的,至於你為什麼會落手中,失了記憶,還凍掉了好幾年的時間,這件事,就只有七叔知道了。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墨離,你該替自己想想。」顧幾乎是有些苦口婆心。
可是,墨離卻是一副懵懂的表,的漢語修為尚淺。
「謝謝,我不需要,再見。」利落回應,然後,轉,離開了房間。
順便鎖上了門。
顧回到沙發邊坐下,地上還擺放著那雙紅高跟鞋。
七叔不在現場,現在,看那雙鞋子,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但是,顧還是有些怕,也不敢。
自那以後。
七叔再沒出現。
寧靜也沒有。
別墅里又恢復死一樣的寂靜。
秦婆婆一天三餐按時送來,也不多話。
顧幾次試圖從口中套出話來,秦婆婆卻一個字也不肯多說了。
日出日落。
顧在這間房裡關了快一個星期,就在幾乎要以為自己已經徹底被忘時,終於,當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進來的不是秦婆婆。
而是寧靜。
神匆忙,遞給顧一把匕首。
「今晚十二點,你收拾一下,我帶你離開。」語氣有些急促。
顧下意識了手,沒敢去接。
這……寧靜這是要幫離開這裡?
「七今天去D城了,明天一早才會回來,我不喜歡你留在這裡,十二點,門口的護衛會換一次班,我過來帶你離開。」寧靜看出顧的猶豫,解釋。
七叔這段時間一直在別墅?顧驚訝,那怎麼沒一點靜。
「這匕首,給你防用,從D城回到A城還有好幾百公里路,後面的路,看你自己的造化,我只負責帶你離開這片海灘。」
寧靜繼續,語氣乾脆。
顧猶豫著,最終還是手接過了那把匕首,說了一句。
「謝謝。」(5,0);
寧靜移開眼神。
「我不是為了幫你,我是為了幫我自己。」七叔是他的未婚夫,顧留在這裡一天,只會越發不能寧靜。
寧靜待好,轉離開了房間,也鎖上了門。
寧靜走後,顧一直有些心緒不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寧靜的話。
看過那把匕首,小巧,鋒利,適合防,也觀察過窗外的況,別墅外一直有保鏢守著。
可是,現下。
除了去相信,似乎並沒有其他的法子。
只要有一一毫離開的生機,就該抓住。
只要能順利離開這棟別墅,回到D城,就能想到辦法同墨司霆取得聯繫。
可是,離開這棟別墅,還有那麼長的海灘要走,能一切順利嗎?
顧想到接下來要走的路,晚上秦婆婆送飯過來時,還特意多吃了兩碗米飯。
當牆上的時針終於指向午夜十二點時,顧已經穿好服坐在了沙發上。
門把扭了一下,然後,門被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站在門口的不是寧靜,而是那個跛著一隻腳的秦婆婆。
秦婆婆不但瘸了一隻腳,眼睛也瞎了一隻,帶著一個眼罩,出外面的那隻眼睛有些渾濁不清。
看了顧一眼,解釋。
「小姐讓我過來帶你走。」
顧起,來到門邊。
別墅里的燈不知何時已經全部關閉,到黑漆漆一片。只能過外面閃爍星空照出的點點芒,約可見門口確實沒有守衛。
秦婆婆手上拿著一個微弱的火,一瘸一拐地帶著顧悄無聲息地出門,下了樓。
別墅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兩人都不怎麼平緩的呼吸聲。
但是,確實沒人過來攔他們。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別墅後院,後門掛著一把大鎖,鎖死的。
顧四周看看,正準備開口。
秦婆婆已經掏出鑰匙,打開那把鎖,推開門,帶著顧走了出去。
外面停著好幾輛車,但是裡面也沒有人。
四周很是安靜,在這漆黑的夜裡,連一聲蟲鳴也無,顯得有些詭異。
秦婆婆在前面一瘸一拐地帶著路,慢慢往海邊走去。
天上的月亮很圓,碎銀一般的月灑滿了整個海灘。
顧一直在後面安靜跟著,直到走出好遠,才敢回過頭看那別墅一眼。
別墅漆黑一片,似乎睡得正香。
顧有些不敢相信,猶如做夢一般,自己這是真的,就這麼輕而易舉逃出了那個囚快一個星期的地方?
沙灘上種著麻麻的椰子樹,在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森詭異。
另一邊,海浪低低翻滾著。
夜,深沉。
兩個人的影越走越遠,直到後的別墅最終化一個小點,消失不見。
前面帶路的秦婆婆這才停下了腳步。
指了指前面一幽深僻靜的小路。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到達D市,後面的路你自己走,我先回去了。」秦婆婆說完,轉準備離開。
顧一把抓住的手。
「等等。」
秦婆婆轉過,卻一直低著頭,沒有看顧,皎潔月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蒼老臉夾雜著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忍。
顧沒有多想,剛剛這一路走過來,白皙的額頭還侵出了薄汗。
手了額頭的汗,真誠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
秦婆婆一愣,將手中火遞給顧。
「注意安全。」秦婆婆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心提醒。
然後,轉頭也不回地沿著海岸線往回走,背影依舊一瘸一拐的。
顧一手拿著火,另一隻手了懷中的匕首。
轉過,慢慢沿著小路往前走。(5,0);
小路崎嶇不平,一邊是海岸,一邊是人高的蘆葦,夜黑風高,有些不怎麼好走。
顧走了一會兒,四周的蘆葦叢里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地響,在這漆黑的深夜,顯得特別清晰。
蒼穹那一彎明月,被嚇得子一晃,也躲進了層層雲層。
暗雲流。
顧停下前進腳步,屏住呼吸,側耳細聽著那些窸窸窣窣地響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腦海里自然而然浮現出,車禍出院剛回墨司霆別墅沒多久,遇到的那隻大熊,最初也是這種響。
很輕,也很清晰。
這深更半夜的,那聲音聽起來比上次還要嚇人。
顧趕滅了火,另一隻手掏出匕首。
小心翼翼地蹲下子,清清楚楚地覺那靜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蘆葦叢中,像風,又像是什麼東西在爬行著,很快。
顧不敢再等,轉就往回跑,耳邊除了呼呼風聲,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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