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在哪?”
“什麽變異?”
“全部臥倒,都不許站起來。第一小隊去裏麵,第二小隊去窗口,第三小隊分散搜索!”
雜的腳步聲,各種口號、指令,強手電、紅外瞄準。
一時之間殘破的辦事大廳了一鍋粥,漫天飄灑的煙塵和四紛飛的文件,影響了大多數人的視線。
幾個擁有知覺醒技的戰鬥人員,立刻大聲呼喊起來:“不要慌,不要慌!”
“沒有發現變異,沒有發現變異!”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需要大量救護車、需要大量救護車,很多傷者!”
許悠然高舉著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防止被誤傷。
他輕蔑的看著被他打重傷,卻差點氣死過去的趙督察,高聲喊道:“沒有危險,沒有危險。我是守者軍團排長,正在理特殊況,請呼守者軍團戰鬥人員!”
“不要抵抗,高舉雙手,請表明你的份!”幾名戰士和覺醒者,紛紛向著大廳中唯一還站著說話的許悠然圍了過來。
“守者軍團中尉排長,許悠然,請求核實份!”
“份核實中,不要輕舉妄。”有戰士彈出幕一邊匯報況,一邊核實許悠然份。
外麵傳來救護車“嘀嘀嘀”的鳴聲,大批戰士和醫護人員,開始進場救治傷員。
許悠然指了指李璿,“這是我戰友,了重傷,趕搶救!”
雖然李勳第一時間就被他拋了出去,本就沒什麽傷,最多是被煙塵嗆得有點咳嗽。
但一群不明況的醫護人員,還是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李璿掙紮著被強行抬上了擔架,氣得連聲怒喝,“許悠然,你混蛋。我沒傷,讓他們放下我……”
“快點救治,快點救治!腦子被打壞了,說胡話了!”許悠然興高采烈的煽風點火。
這時許悠然的份已經被核實完畢,幾個圍著他的戰士,一起行了個軍禮,散開去救助別的傷者了。
許悠然來到樓下大門口,看著傷者紛紛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
當李璿也被抬走時,他向著被押上救護車的李璿擺了擺手,做了個口型,“再見!”
網上的流言還在,對他、對李璿來說,甚至對於部隊來說,都是一種抹黑。
這件事他必須要查清楚,而且他擔心有人在背後控,所以他要先把李璿從這個漩渦當中撇出去。
李勳還在守護者軍團,而且是025基地的本地人,家裏親人都在,與社會各界可能都會有千萬縷的關係和牽連。
而他許悠然不同,他是孤家寡人。
大不了打破這天,讓世人知道現在這個世界是什麽人在做主。
讓那些吃瓜群眾和鍵盤俠知道,覺醒者不可輕辱。
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謀都是土瓦狗。
四次覺醒者不出,他自信在這025基地,他可以橫著走。
總不會有人用超級炸彈,對付他一個現役軍吧。
他參軍是為了追尋父親的蹤跡,是為了兒時的憧憬,是為了保護人民群眾、守衛一方和平,可不是來給部隊抹黑的。
也許部隊高層因為某些原因,可能還有顧忌,還需要平衡。
可他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了委屈,自然是要衝一點。
他就是要讓人認為,他是一個衝的小夥子,就是莽。
這時旁邊的軍部辦公樓五號樓那邊,跑過來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那個機要書,旁邊還跟著一個校軍和幾名穿著黑迷彩作戰服的戰士。
許悠然看著他們幾個,立正、敬禮,剛剛拍去灰塵,姿筆,神態從容的許悠然,跟周圍這混的場麵格格不,好像他也是剛剛路過似的。
“許排長,什麽況?首長讓我來看看。”機要書搶先開口詢問。
“正要向首長匯報,要不我們一起過去?”
“許排長,我是二營的楊書寧營長,聽說這事兒跟你有關?”楊營長指了指好像戰場廢墟,還在冒著煙塵的辦事大廳。
“別提了,先去跟鄒軍長匯報一下,一起跟幾位首長匯報一下。”許悠然的表極度的憤慨和無奈,還帶著一委屈。
要是李璿看到此時他的表,一定給他一個大大的讚,演技滿分!
幾個人又重新返回了鄒軍長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中還坐了幾個軍,應該都是聽到消息從別的辦公室過來的。
鄒軍長指了指,對麵坐著的另一個將軍銜的軍說道:“這是咱們025基地的副軍長孔德同誌。”
這個副軍長孔德,是個五十多歲的矮壯漢子,跟鄒軍長的明強幹不太一樣,孔武有力,看起來像個練家子。
鄒軍長也沒繼續介紹其他人,表有些嚴肅的直接問道:“許同誌,怎麽回事?你在現場?如實匯報!”
“報告首長,我和第七團的李璿同誌,剛剛都在現場。”許悠然站著標準的軍姿開始回答,將剛才的況如實描述了一遍。
聽許悠然匯報了之前的況,辦公室中的幾人都皺著眉,半晌沒人說話。
“軍長,您看這個事?”許悠然還是忍不住先詢問了一下。
“小許同誌啊,這個事不能說完全是你的責任,但是你也有責任,你太衝了。”鄒軍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承認我衝了一點,但這是對我們軍團的嚴重抹黑。這些戰績是我一拳一腳打出來的,是我深虎拿命換回來的。戰功也是我們張營長親自核實過的,這些人這樣散布留言,其心可誅!”許悠然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同意許排長的意見,這個事一定要查清楚,還許同誌和李璿同誌一個清白,還我軍負責戰功核查的同誌一個清白。不然對我軍士氣會是極大的影響!”副軍長孔德也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此時敲門聲響起 ,機要書去打開了門。
剛剛離開沒多久的一營營長,張繼坤聽說發生了大事,還跟他許悠然有關,馬上又轉了回來。
鄒軍長讓張繼坤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個事追溯源還是謠言的問題,小張你是小許的直接領導,你跟小許一起配合調查、取證,務必要做到準確詳實。”
說罷,他又向著機要書指了指,“張嘉佳你全權負責這個事,務必要協調好各方關係,不要引發跟其他部門的更大衝突。”
幾人一起立正、敬禮,“是!”
鄒軍長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離開,看著眾人紛紛走出大門,他向著副軍長孔德招了招手。
“老孔啊,馬上要開始全麵清理變異了。這個時候,正是和各地府切配合的時候,不能節外生枝啊。”這個突發狀況讓鄒軍長有些頭疼。
“確實有點頭疼,這些流言蜚語剛才我也大概看了一下。牽扯到我軍的戰鬥英雄,還是謀殺戰友這樣的罪名。這個事,背後恐怕不簡單。敢放出這樣風聲的人,應該有些能量,而且用的就是我們的軍用網絡……”孔副軍長能做到一軍的副軍長,肯定也不是魯莽的武夫。
“超級炸彈計劃之後,應該就是覺醒者撒網式清剿。我們軍中的覺醒者,雖然普通戰力強大,但是數量還是太,不足以單獨執行這個任務,還需要地方覺醒者配合才行。可是這個時候衝突的矛頭又對準了地方覺醒者,這個小許啊。年輕人,太衝了,還需要打磨啊……”鄒軍長為戰鬥計劃的全麵執行者,自然要通盤考慮一係列的行中的各種因素。
“現在地方覺醒者,要麽是加了評議會,要麽是加了事務局。分屬不同的部門,沒有其他單位的配合,我們軍方也獨木難支啊……”孔副軍長搖了搖頭。
“希隻是社會上的一些閑散人員,閑著無聊吧。要是真牽扯上了那兩個部門,就有點難辦了,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鄒軍長歎了口氣。
離開辦公室的許悠然,當然不知道這裏的門門道道,也不知道軍方現在麵臨的諸多掣肘和顧忌。
大秦到底還是一個民主、自由、法製的國家,國家層麵也好,軍隊層麵也好,可以號召這些覺醒者為了保衛人民群眾,而英勇戰鬥。
可是沒有辦法強製要求這些覺醒者,必須要去參加有生死危機的戰鬥,全憑國家和軍方的號召力和大家的覺悟。
走出軍部辦公的五號大樓,許悠然看向張書,“您好,之前一直沒問您的名字。”
機要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白淨的臉龐,戴著斯文的金眼鏡,“我張嘉佳,許排長,你可以我張書。這個事,我想還是從追查一下留言的源頭手。但是切記,不要輕舉妄,我們拿到了證據,匯報給首長再進行下一步的行。”
“好的,您放心。我會控製好我的緒的。”
說罷,許悠然和張繼坤分別跟大家握手告別。
張繼坤臨上車之前,有些哭笑不得的對許悠然說道:“許排長啊,我知道你是個猛人。但是很多時候,不是打就能解決問題的,你要多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我會找一些朋友從多個渠道了解一下況,有了進展,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啪”許悠然端端正正敬了個軍禮,“請領導放心!”
張繼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上車離開。
許悠然看著那輛軍用吉普離開了視線,打開腕式手機,選擇了幾個名字,開始撥打群聊電話。
很快,楊排長、廖副排長、張海洋、蔡炳、林等一眾人出現在群聊界麵中。
許悠然麵帶憤慨之,語氣悲憤的說道:“各位兄弟,你們都看看論壇,小弟讓人家冤枉了。剛才還差點讓人家給抓起來,我委屈死了……”
幕中的眾人大概也都看過論壇,了解了一些況,張海洋滿麵怒容,“誰這麽無恥?這是妒忌你,這是給我們軍團抹黑,兄弟你說怎麽辦?”
許悠然麵嚴肅,眼帶寒,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就想知道,是誰在給我造謠!兄弟們,給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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