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凱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半晌才輕聲繼續說:“是……是爸爸保護了我,要是沒有爸爸,傷的肯定就是我。” 這是蘇彥凱第一次張口“爸爸”,甚至一口氣還了這麽多聲。 沈煜安角直接咧到了耳邊,眼睛也有些發紅。 蘇萌更是激,上前輕輕了蘇彥凱的頭。 “那凱凱要說什麽?” 蘇彥凱看了眼蘇萌,又有些別扭地看了一眼沈煜安,上前輕輕拉住了沈煜安的手,認真道:“謝謝爸爸,謝謝你保護了我。” 沈煜安眼睛這下是真的紅了,甚至都沒敢再大聲說話,隻是低低地應了聲:“沒事的,你是我的寶貝,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兩人的手地握在一起,至此父子倆算是徹底冰釋前嫌了。 對此蘇萌是最開心的人,等著父子倆和好已經等了太久了,現在看見兩人和好,眼睛都已經閃爍了淚花。 沈煜安其實傷得並不是很嚴重,他頭上也就破了一塊皮而已。就算不為了讓蘇彥凱對他改觀,也是為了讓蘇萌跟著他回家。 這樣一想,沈煜安在蘇萌來之前就已經讓醫生把自己的傷口故意包紮地看起來嚴重一點。 醫生聽到這樣的要求也很無奈,但還是照著做了。 蘇萌在進病房的時候就先去問了醫生,知道的確沒有什麽大問題才安心,現在再看沈煜安這幅模樣,瞬間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當著蘇彥凱的麵蘇萌沒有拆穿,誰想沈煜安這苦計,還真的讓父子倆和好了。 沈煜安並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醫生建議是可以馬上出院,記得定時來換藥就好了。 沈家家裏也有家庭醫生,沈煜安都可以不用再來醫院了。 沈煜安倒是很想在醫院住院,把苦計貫徹得更徹底一些,但是醫生不讓。 沒辦法,當天他就隻能出院了。 蘇萌心裏藏著笑,臉上卻不顯分毫。 “萌萌,我還是覺得有些難。”沈煜安靠在座椅上,皺著眉頭說。 蘇萌是自己開車來的醫院,沈煜安的車已經被撞了,現在放在醫院的車庫裏,了小李去開。 “還痛嗎?”蘇萌問了一句。 沈煜安使勁點頭。 蘇彥凱有些擔心,看了一眼沈煜安,問了一句:“爸爸沒事吧?” 沈煜安就是裝的,能有什麽事? “沒事的。”沈煜安笑著說,“我休息一會就好。” 蘇萌啟了汽車:“我先送你回去?” 沈煜安瞬間臉就變得很是不好看,有些委屈,更是難過:“萌萌你不陪陪我嗎?” 蘇萌知道沈煜安的潛臺詞,蘇彥凱也有些擔心地看著沈煜安。 現在蘇彥凱既然已經重新和沈煜安和好了,照理說蘇萌現在也沒有什麽擔心的了。 這樣一想,蘇萌幹脆說:“那凱凱我們這段時間回去沈家照顧你爸爸怎麽樣?” 蘇彥凱想了想,沒有猶豫:“好。” 沈煜安瞬間喜笑開。 蘇萌也沒有拒絕,隻是輕聲說:“那我們先回去收拾東西吧。”
看到一行人回來,夏蓮香看見他們進來,忙上前問:“怎麽了?還好嗎?” 之前沈煜安打電話過來隻說了車禍,夏蓮香聽到了也很是著急。 “沒事的,就隻是我頭上嗑了一塊。”沈煜安說。 蘇彥凱點頭:“我沒有事,是爸爸傷了。” 聽到蘇彥凱這麽說,夏蓮香又看了看沈煜安的頭:“沒有其他問題?” 沈煜安正想說“沒事”,想了想又說:“還是有些暈的,於是我就想讓萌萌跟著我回去住兩天。” 夏蓮香探究的視線看了過來,蘇萌眼裏閃過了一笑意。 夏蓮香也是明白了到底怎麽回事,也不問沈煜安的傷口,忙說:“好,這樣也行,那就讓萌萌回去陪你一段時間,我幫萌萌收拾東西,你門先休息一會。” 沈煜安趕點頭答應了下來,角的笑意差點就沒有藏住。 蘇萌抱著二寶回到了沈家,沈母沈父看見了很是開心。 沈母趕上前把孩子接到了自己的懷裏:“乖寶,終於回來了。” 蘇萌笑著把孩子遞給了沈母,一時間心裏也有些慨。 雖然這麽久沒有回家了,但是一回來還是有一種親切的悉。悉又舒適。 沈母抱著二寶親了又親,最後又拉著蘇彥凱坐在懷裏,問蘇彥凱問題。 至於沈煜安頭上的傷,也不知道父母是真的沒有看見,還是選擇的忽略了。 不管其他的,在沈母看來,隻要自己的寶貝孫子沒有傷就好。 但是這次的事也給眾人了一個教訓,於是沈母幹脆就讓人把後花園那一塊空地給蘇彥凱弄出來,之後蘇彥凱玩板也就有地方玩了。 等到二寶大了,以後也還能在院子裏玩。 蘇萌之前在醫院倒是沒有教訓蘇彥凱的,但是等到晚上吃完飯,還是讓蘇彥凱跟著自己去了房間,讓蘇彥凱反省一下自己今天的錯誤。 蘇彥凱態度很好,沈母也沒有管,這種事的確要好好教育一下,這次也幸好沈煜安剛好到,但是誰能每次都到? 吃過晚飯,蘇萌抱著二寶就回了房間。 沈煜安敲開了門,還沒說話,蘇萌就率先開口:“睡客房。” 沈煜安:“……” 雖然不能睡在一起,但是還在都在同一個屋簷下了。這樣一想,沈煜安也不失落了,幹脆就回了客房去睡覺了。 隻要蘇萌在家裏,不怕日後沒有同床共枕的機會。 沈煜安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患得患失,蘇萌能夠回來,其實就是一個好消息。 第二天,沈家家門一大早就被送快遞的小哥敲響了。 沈母起得早,先開了門。收件人是蘇萌。 “萌萌,你的快遞。”沈母說。 蘇萌出門,有些納悶:“什麽快遞?” 沈母看了一眼地址,眼裏瞬間染上了欣喜:“快!你自己來看!” 蘇萌下樓接過,打開快遞,頓時臉上染上了巨大的欣喜——竟然是華國2019白羽服裝獎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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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安第一次見到昭昭那天,她穿著襯衫和百褶裙,沿著石梯跑下來,裙擺下纖細筆直的小腿,洗得發白的帆布鞋,是清純又廉價的女大學生。 停在廣慈寺門口那輛特殊牌照的黑色汽車,象征尊貴地位。昭昭看著那個成熟矜貴的男人和他母親走下來,那一日,寺廟對外宣稱閉寺維修。 昭昭和周凜安是兩個世界的人,一紙婚約卻把他們緊緊套牢。 她無法融入他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也無法容忍他目中無人的高高在上。 兩年婚期已到,昭昭恭敬遞上離婚協議,卻沒想到周凜安變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