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儼然被畫了一個村姑,原本白皙通的皮,此時也像飽經風吹日曬一般,最讓忍無可忍的就是自己臉頰上的那兩坨腮紅,就像是幾十年前的畫報上的村姑,又土又丑。
凌菲兒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眉頭鎖,聲音里是滿滿的嫌棄:“就算是也農村人也不用這麼土吧,這兩個腮紅是什麼鬼啊?你給我重新畫一個妝。”
聽了凌菲兒的話,化妝師有些為難的停下了手里的作,“可是……”
在原電影當中,吳寒梅的造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故事背景發生在三十年前的小山村里,那個時候經濟落后,民風淳樸,自然沒有像現在一樣,各種各樣的審,在上妝之前,導演應如是就代過,造型就按照原電影來,不要有太大的出,可以稍微改,但是要符合故事發生的背景。化妝師聽了應如是的話,便知道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覺了。
“可是什麼?”凌菲兒皺著眉,抬頭瞥了一眼化妝師,“讓你掉就掉,哪那麼多話。”
“這個造型也太丑了。”站在一旁的凌菲兒的助理也連忙附和道,“我們菲兒怎麼可以做這樣的造型啊,太土了,要是被別人拿出來,做文章到時候網上又要各種黑。”
小助理的話自然說出了凌菲兒的心聲,可不要什麼合原著,要的就是,隨時隨地的!
“但是應導說要的造型就是這個樣子的……”化妝師還是猶猶豫豫的樣子。
一聽到這話,凌菲兒心底的火氣頓時噌噌的往上冒,應如是那個老人從一開始就看不爽,還以為經過上一期,應該稍微知道收斂一點,跟自己對著干沒有什麼好,沒想到又開始作妖了。
就在此時,凌菲兒的經紀人從門外進來了,他看著屋里面有些僵持的局面,不由愣了愣,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凌菲兒的助理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菲兒不太喜歡這個造型,所以想換一下,但是,這位姐姐說,導演不給換。”
經紀人聽了小助理的話,仔細端詳了一下,看了之后,他對凌菲兒的造型也不是很滿意,眉頭皺,滿臉嫌棄,“這什麼造型啊,也太土了吧,現在鄉下人都沒有這樣打扮的吧,我們菲兒一向是四小花旦之首,怎麼可以做這種造型呢?再說了,誰說演農村人就一定要弄得這麼土啊,你給換了,別說你們導演說,你就是把節目組的導演過來也不好使,凌菲兒的經紀人不容置喙的說道。
看見這樣的狀況,化妝師也不好再堅持什麼了,畢竟只是一個小打工的,沒有必要和他們發生爭執,如果應如是導演不滿意的話,就讓他們自己對峙好了,可不想招惹進來,想到這里,化妝師便將凌菲兒已經化好的妝卸掉,又重新畫了一個讓覺得滿意的妝容。
再次畫好的妝容,凌菲兒和經紀人都很滿意,因為這個妝容和之前相比,不僅一點都不土,而且還多了幾分清純的覺。
凌菲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滿意的點了點頭:“行了,就這樣吧,服呢?”
小助理連忙把之前拿過來的戲服遞給了凌菲兒:“已經拿好了,在這兒呢。”
凌菲兒看著遞過來的戲服,上下打量了一圈,滿臉盡是嫌棄,“這什麼服啊?垃圾堆撿來的嗎?”
助理有些為難的抿了抿:“這個是節目組送來的。”其實在看到這套花棉襖的時候,就猜到凌菲兒肯定不會穿的,不僅不會穿,而且一定會發脾氣,甚至還暗示的和當時的工作人員提了一句,但是人家本不理。
經紀人嫌惡的拎起那戲服的一角看了看,只見那套服不知道是用什麼棉花制的,顯得又臃腫又大,服的花紋還是那種俗氣的紅綠花紋,他很難想象這套服如果凌菲兒穿了之后會變什麼樣子,“這服也太丑了吧,不是,這是誰拿給你的服?”
“是節目組送來的。”小助理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的化妝間并沒有攝像機在拍攝,凌菲爾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嫌棄的表:“你去跟他們說一聲,我是不會穿這個服的,讓他們換一個沒那麼丑的過來。”
小助理聽了凌菲兒的話,心中有些為難,并不愿意做這樣的事,但是每回凌菲兒不樂意了,這樣的事都是由做,凌菲兒不會給好臉,去涉,節目組的那邊人也不會給好臉,自己夾在中間實在是難的很,經紀人也一臉的不耐煩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助理,“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這樣的服我們菲兒能穿嗎?這要是穿了第二天網上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還不快去!”經紀人幾乎是一聲令下,不容置喙。
小助理被他的怒吼聲嚇得渾一,連忙抱著那套大花棉襖轉匆匆離開了。
等到小助理走后,化妝師也眼觀鼻鼻關心的說自己還有事,轉離開了化妝間,此時,化妝間里面只剩下凌菲兒和經紀人兩個人,經紀人看凌菲兒一臉的不高興,于是連忙安道:“菲兒,你別不高興了,一會兒攝像機要來拍了,你讓他們看出來。”
“我真的是夠了。”凌菲兒臉沉的坐在化妝鏡面前,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剛做的甲敲擊在冰冷的桌面上,發出一下又一下的聲響,“我不知道那個老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還以為稍微有點腦子了,知道跟我過不去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沒想到今天又給我來整這出,到底什麼時候能把我調到龐導那一組去?”
經紀人連忙安道:“快了快了,我聽他們說如果這一期龐導那一組不是第一的話,那就是下一期。”
“那就盡快吧,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個老人這邊了,看我不順眼,一直在節目上挑我的刺,我怕我哪天憋不住,萬一真的跟發火,到時候要讓你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你累我也累。”凌菲兒不耐煩的道。
經紀人連連點頭:“那當然了,我也不想讓你再待在這邊了。”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待在這邊也算有點好,這兩天《沉魚》翻拍的話題都快被點了,雖然說還是有人覺得你沒有辦法超越演的盛貴妃那個角,但是咱們多呀,這個圈子不怕別人罵,就怕沒有人罵你,對吧?”
這話倒是實話,凌菲兒剛火的那一陣,也是被萬人黑黑出來的,這個套路最好用了,先是被全網黑,然后再開始洗白,熱度有了也就會有人喜歡你了,這個圈子不怕別人罵,就怕沒有人罵你,沒有人罵你就等于沒有人記著,沒有人記得你,那你一點資本都沒有,就是個無名氏。
經紀人注意到凌菲兒手上的甲,不由笑了笑說道:“哎喲,剛做的甲還好看。”
凌菲兒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神間有些自得:“好看吧,這個圖案我自己設計的,既不會顯得太夸張,也恰到好,對吧?”
經紀人忍不住捂笑了笑:“那是啊,我們家菲兒,審一向很好。”講到這里,經紀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說:“哦對了,等過兩天你調到龐海導演組里,正好就可以和韓經意有互了,到時候我再安排一點你們倆的通稿。”
凌菲兒和韓經意兩個人之前就合作過兩次,第一次合作的劇已經播完了,第二次合作的劇還在拍攝當中,接下來還有一次合作,則是即將翻拍的《沉魚》,韓經意則飾演戲中的皇上。
一提到韓經意,凌菲兒的神間便流出幾分不爽:“他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每次我找機會和他互,他都好像不知道一樣,說的好聽一點是直男,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腦子有問題嗎?”
之前和韓經意為了宣傳劇,也上過兩三個節目,因為都是劇中的男主,自然會有一些互,可是每一次和韓經意的互,韓經意都好像一個鋼鐵直男一樣,幾乎不搭的茬兒,這讓凌菲兒心中很是不爽,本來就是為了宣傳去的,對韓經意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再說了也看不上韓經意,但是韓經意那樣搞的就好像自己是明晃晃的上去一樣,讓很不舒服,尤其是之前那幾個節目播出之后,韓經意的就像老母護犢子一樣,在網上鋪天蓋地的罵自己,說自己倒什麼的,那一段時間差點沒把給氣死。
一聽到這話,經紀人不由撇了撇,說道:“他要真是基就好了。”
凌菲兒聽了他的話,不由挑了挑眉,眉眼間帶了幾分揶揄,調侃道:“怎麼,你看上他了?”的經紀人是基這個事,在圈子里并不是什麼,經紀人有些惆悵的說道,“唉,我也試探過,他也沒什麼反應。”
想到經紀人吃癟的樣子,凌菲兒不由噗嗤一笑,但是很快,又冷笑一聲,道:“對的沒個興趣,對男的也沒興趣,他是個石頭吧。”
經紀人無奈地攤了攤手,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神間帶了一神,低聲說道:“我那天才聽人說,原來韓經意家里是有點背景的,你要是能和他打好關系,對你以后也有幫助。”
“什麼背景?”一聽這話,凌菲兒也頓時來了興趣。
“莊河中你知道嗎?”經紀人低聲問道。
凌菲兒乍一聽這個名字,神間有些迷茫:“他是誰?”
經紀人恨鐵不鋼的用手指了凌菲兒的額頭:“你怎麼連莊河中都不知道!”
“不是,他到底是誰啊?我為什麼要知道他?”凌菲兒不滿的用手了被的額頭。
“就是那個莊家呀。”
“哪個莊家?”凌菲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經紀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陸氏集團的東莊河中,龐海一直想要搭上的那個莊河中,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這麼照顧韓經意,你想,當初韓經意跟著龐海拍戲的時候,名氣也不大吧,是不是因為拍了龐海的那個《年與他》才突然火的!”
提到這個,凌菲兒突然醍醐灌頂一般反應了過來:“哦哦,我想起來了。”之前和龐海相的時候,曾聽他提到過莊河中這個名字。
確實,龐海一直想要搭上莊河中這條線,而且,還突然想起了韓經意和龐海之間的相模式,凌菲兒頓時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難怪每次龐海和韓經意說話,韓經意有時候不搭腔,龐海也不生氣,難道他是莊河中的兒子?”
經紀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莊河中都七十幾歲了,哪來這麼小的兒子,再說了,他兒子能姓韓嗎?”
“那他和莊河中是什麼關系?”凌菲兒忍不住問道。
“莊河中是韓經意的外公。”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你要是能跟韓經意打好關系,對你以后是大有助益的一件事。”經紀人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是他要是喜歡你也就算了,聽你的意思他對你又沒什麼興趣。”
凌菲兒聽了經紀人的話心中,有些不服氣,抬頭瞥了一眼經紀人,嗤笑一聲說道:“只要他喜歡人,我就有自信讓他對我有興趣。”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小助理回來了,的手里還提著那一套之前的大花棉襖,神有些惶恐的看著凌菲兒和經紀人,聲音小小的如蚊子一般,“那個……我去找了節目組,節目組那邊說沒有別的戲服,準備的就是這一套,還說如果要涉的話,讓我們和應如是導演涉。”
“和那個老人涉?”凌菲兒頓時擰著眉頭,聲音上揚,帶了幾分尖利,“他們這是什麼話?推諉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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