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納悶了,一向只關心國事的太子何時關心邪王的王妃了!
「是,王妃是中了毒,不知太子為何會問起此事?」
「那王妃的毒現在解了是嗎?」雲黎滿臉肅穆。
「是,看樣子是解了,王爺還……」丞相一說起他的魚他的心絞痛就犯了。
雲黎見丞相一臉痛苦的樣子:「邪王還怎麼了?」
「邪王還燉了老夫養的富貴魚給王妃補子!」說完丞相已經捂著心口,生怕心臟會跳出來般。
「不過是一條而已!丞相何苦傷心這樣!」太子云黎撇了一眼,比起他的事,可是小巫見大巫了,想到這太子就是一臉的霾,濃重的殺氣也染上了眸孔之中。
「不,是八條,烤了四條,燉了四條!」丞相艱難的說完。
「全給殺了?一條都沒留?」太子一下從座位上站起,眸孔中的厲更深了。
丞相點點頭:「老夫今早一下完朝,魚池裡的魚連片魚鱗都不剩了,老臣還想等來年春日送去太子府一條……」
「哼,五弟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太子心口的怒氣更深,狹長的眸半瞇,冷冽之氣從眸底顯現而出。
「五弟現在何?」
「在桃之院!」太子是想給他出氣嗎?那太好了,丞相立刻給太子引路。
桃之院
這是衛鳶尾喝的第三碗魚湯了,是真的喝不掉了,而且這魚湯是誰燉的啊?好腥啊,就不能加點兒姜去去腥氣啊!
「王妃,這魚湯好像是王爺親自燉的,因為是王爺邊的侍衛端來給奴婢的,所以你一定要喝完啊!」銀笙再旁提醒著。
家王妃多有福氣,王爺竟然親自燉湯給王妃喝!
衛鳶尾算是明白了,估計雲邪昨晚將剩下的四條魚都給抓來給燉湯喝了,這自然肯定不能被別人發現,所以這湯很有可能是玄離燉的!
雲邪燉湯給喝?
他哪有時間啊,昨晚回來可是一直都抱著睡的!
衛鳶尾想到昨晚的事,便看著自己的手,心裡更是下定了決心,這般晴不定,心思難以揣測的人,是絕對不能留下來的。
如果之前一直猶猶豫豫,搖擺不定,那麼從昨日開始就下定了決心。
只要時機合適,便會從他手中逃離,絕不會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書房中,雲邪正低頭研究著一張地圖,玄離突然出現在門口:「王爺,太子和丞相來了!」
雲邪連眼皮都未掀一下,用手指輕敲下桌子:「他們什麼表?」
可總算是來了,他可等了許久了!
「太子和丞相的表好像憤怒的!」玄離回道。
能不憤怒嗎?王爺了太子的雲百鍊,而丞相養的富貴魚又全給王爺烤了或者燉了。
雲邪一下斂起眸,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在配上那張冷峻邪魅的銀面,更顯氣勢人,充滿了危險!
「太子殿下,這是從桃子院路過順便看下臣弟嗎?」雲邪看著面前氣勢傲人的雲黎,淡冷的說道。
雲黎背負在後的手,了,他都直接到書房來找他了,像是路過嗎?
「聽說王妃昨天中了毒了?」雲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直接省略掉一套虛禮。
「太子殿下怎麼能說是聽說呢,難道不是太子仔細打聽的嗎?」雲邪從紅木的書桌上抬起臉來,走到雲黎跟前,了角便慵懶的坐到雲黎的對面。
雲黎背後的手不了,占著父皇的喜以及一的軍功,就敢這般在他面前無禮。
雲黎忍了下來:「好,本宮就開門見山的說吧,父皇賞給本宮的雲百鍊是不是被五弟你拿去了?」
「拿?臣弟從太子殿下哪裡拿東西怎麼會不跟太子殿下你說呢?既然臣弟沒跟太子殿下說,那臣弟便是沒拿!」雲邪說的言之鑿鑿,且理直氣壯。
這倒像是雲黎在賊喊捉賊了。
一旁的丞相了心口,幸好他沒跟王爺提,而且夜不打算提,邪王本不會承認。
「你……」雲黎氣極,他用「拿」這個詞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聽說王妃中的毒需要雲百鍊葯做藥引,臣弟真的沒趁本宮不在的時候潛太子宮拿嗎?」
雲邪忽而笑了,慵懶的聲線淡淡的開口:「又是聽說,太子殿下到底聽誰說的?」
「雲邪,本宮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不要裝作聽不懂本宮的話!」雲黎再好的耐心遇到雲邪這隻狡猾的狼,也沉不住氣。
「臣弟有這張面就夠了,太子殿下還是把面子收回去吧!」
丞相表示汗,難怪每次太子和邪王說完話,太子都是一臉怒容,邪王這張簡直比帶兵大戰還厲害!
「昨日王妃中了寧公子制的毒,需要雲百鍊做藥引,否則五弟你便不能與王妃行房,而五弟於當晚就派人宮了本宮的雲百鍊給王妃下藥,五弟妄你母妃出生書香世家,而你從小更是耳濡目染讀了不聖賢書,結果竟然派人潛本宮的妃子寢殿中了雲百鍊也就算了,連本宮妃的胭脂水也!」太子云黎對著雲邪一陣職責。
站在雲邪邊的玄離,一臉的憤怒,他只是不小心弄撒了而已,誰稀罕人的胭脂水!
「這你聽誰說的?」雲邪朱一張一合,邪魅之氣自角流瀉而出,一臉的風輕雲淡。
「這是本宮調查出來的,昨日出宮給王妃診斷的三位太醫,本宮已經仔細盤問過了,這種毒必須要雲百鍊葯,不然臣弟這輩子只能幹看著王妃,什麼都不能做!」雲黎真的是怒了,可是卻還是忍著。
眸子中燃燒的熊熊怒火幾乎要將雲邪給吞沒。
「哪三位太醫?」雲邪問。
「宋太醫,賈太醫,郭太醫!」太子回:「若是五弟還不承認,本宮立刻找來他們與五弟對峙!」
雲邪手指靈活的敲了敲桌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給王妃了雲百鍊沒錯,可是太子怎麼證明臣弟用的雲百鍊就是太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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