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了一口便被風夕流提了回來：“乖，你不許喝，對你修行不利。”

花千夜心中一：“這條蛇是？”

“它是綰綰。”風夕流答的簡短。

花千夜：“……”白綰綰不是一條白蛇麽？而且據說也有數千年的道行。這條碧蛇不但不對，而且看模樣，也就是四五年蛇齡，甚至還沒開靈智，也就是一條普通的蛇，最多也就是頭上多了一隻角，看上去別一格些。

它是白綰綰？怎麽看怎麽不像！

難道是白綰綰已死，風夕流不了這個刺激，接不了這個事實，移作用，抓這條小碧蛇養著來寄托他的一腔愫？

至深本無法移的吧？

像他，自失去小柒以後，古瑤尊君不知為他送來多條已經修煉至上仙的狐仙，想讓他也移一下，免得一輩子在這星球上孤獨終生，有幾條甚至生的和小柒的模樣有相似，但他卻半分也不心。

這世上的狐仙有千千萬萬，但小柒卻隻有一個，在他心中本是無可替代。

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仿品再像也不會去喜歡——

現在風夕流弄了個碧蛇出來，這移作用也太狠了吧？！“

風夕流聰明絕頂，自然也讀懂了花千夜的疑，薄微微抿起：“它不是什麽替代品，它就是白綰綰！”

“那它的皮……”花千夜和那條碧蛇大眼對小眼。碧蛇不到酒喝，看上去有些不滿，在那裏搖頭晃腦，像是在抗議。

風夕流淡淡地道：“這才是它的本，原先的白是因為修煉錯誤造的。”

“那它怎麽了這個樣子？”花千夜尚有些不相信。

風夕流低低歎了口氣：“況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那個水潭裏找到它的，那時它躺在水底奄奄一息，我如果再去晚一會，它說不定就做了一條大魚的點心……儲錢罐也聞過它的氣息了，正是白綰綰，不會錯的。”

花千夜不說話了。

儲錢罐的嗅覺他能信得著。

或許那時莫天涯抓了，剝了它的皮後並沒有殺死它，而是帶在邊。卻不知道怎麽的讓白綰綰得到機會，實施了什麽同歸於盡的法子，結果莫天涯那時了重傷，而白綰綰也犧牲了數千年的道行，重新化為一條懵懂的蛇……

景也就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

但莫天涯已經魂飛魄散，連渣子也沒剩下一點。

而白綰綰卻變了這個……

看它的模樣，隻怕幾百年也無法恢複靈智，風夕流怕是有的等了。

花千夜抬頭看了看九日，心頭又是黯然。

無論白綰綰現在變什麽樣，最起碼還是被風夕流找到了，並能一直伴在邊。誰說一定不是幸福？

更何況神仙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最多再過幾千年，白綰綰又能重新化形，風夕流最終還是能和白綰綰重聚的。也就是等的時間久一些。

而自己呢？

小柒還能回來麽？

或許自己在這裏等待幾百萬年也未必能等到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