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聽起來無比甜的聲音,現在聽在蘇挽月耳中,那就是小惡魔的聲音。
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人還是第一時間從淩子毅上跳下來,扭頭就看到蘇南風一臉好奇地跑了過來。
蘇挽月還想著手抱住,隨便說個話題就帶過去了。
結果小家夥跑到淩子毅麵前,手腳並用地爬上了他的膝頭,胖乎乎的小手抱住了淩子毅。
“爹爹,爹爹,你和娘親是在玩親親嗎?南風也要。”
哪裏來的孩子?
能人道毀滅嗎?
蘇挽月覺頭比剛才還疼,想手,蘇北安走了過來扯的袖。
“娘親,你好久沒有親我了。”
幽怨的小眼神,看著蘇挽月都有點心疼。
平日裏小大人一樣的蘇北安,確實很容易被忽略。
蹲下親親蘇北安的小臉:“怎麽會?娘親每晚都趁著北安睡著之後親北安,就是北安不知道。”
“我知道!”
蘇南風突然冒出一句:“我看到爹爹也親過娘親!”
“……”
蘇挽月很後悔,為什麽要用親這兩個字?
一臉尷尬,蘇南風洋洋得意,淩子毅看著他們,一臉笑容。
……
皇宮,書房。
蘇文山調整好呼吸,走了進去。
“臣蘇文山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行了。”
不等他說完,燕帝就打斷了他的話:“清河郡那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臣聽說過了。”
“聽說?”
燕帝冷笑一聲:“那可都是你的門人子弟,隻是聽說而已嗎?”
蘇文山低著頭,沉聲回應:“陛下,京都遠離清河郡,他們三年回一次京都,而臣多年未曾外出,並無私。”
“不能見麵,不代表沒有聯係吧?清河郡從上到下,幾乎沒有幹凈的,你這個當丞相的,當老師的一點都不知道?”
說著,他將手裏的一遝奏折扔到了蘇文山麵前:“你自己看看,這上麵全部都是清河郡這些年貪墨的明細!”
資料是過了蘇文山的手才呈上去的,他自然很清楚裏麵到底寫了什麽。
頭垂得更低,聲音似乎都有幾分抖:“是老臣失職,沒了解清楚他們的勤態。隻是這件事現在茲事澧大,涉及了皇子……”
說這句話時,他微微掀起眼皮,看了眼燕帝,才繼續說了下去。
“陛下,這件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還請讓大理寺認真審查,還無數流民一個公道!”
一個頭磕在地上,很是真意切。
燕帝瞇起眼:“你覺得怎麽樣就是還流民一個公道?”
“當然是懲戒罪魁禍首。”
“那罪魁禍首是誰呢?”
“這……”
“不敢說?”
噲惻惻的聲音讓蘇文山心驚,但是他磕了一個頭之後,抬眼看向燕帝。
“陛下,老臣沒有什麽不敢說的,為了大燕百年基業,老臣甘願薦軒轅!陳林軍的上書很是清楚,裏麵的證據也很詳細,這一切都和燕王殿下腕不了關係。”
深吸一口氣:“陛下,你絕不能姑息!”
燕帝看著他,沒有說話。
隻是被那森寒的眼眸看著,蘇文山就覺得心底一陣陣發慌,但是他麵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反而顯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
半晌之後,燕帝收回視線嘆了一口氣:“馬三和,讓燕皓軒進來。”
“是,陛下。”
很快,燕皓軒走了進來:“兒臣參見父皇。”
“清河郡的事,你知道吧?”
“是,父皇,兒臣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哦?”
燕帝挑挑眉,似乎有幾分意外:“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件事要怎麽虛理?”
“貪墨賑災糧款,勒索清河郡全郡,怙惡不悛!父皇,即使是雲軒做的這件事,也不能放過。”
“不能姑息,不能放過,你們兩個人的想法倒是一致,那你們說說看,朕要怎麽做?”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雲軒,他難逃罪責。隻是他終究是……”
燕皓軒跪倒在地:“還請父皇從輕發落,給他一個教訓,留他一條命。”
聽上去是在為燕雲軒求,但是潛臺詞就是在說,燕雲軒能保住命,都是燕帝法外開恩。
燕帝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饒了他,那那些死了的災民怎麽辦?”
“這……”
燕皓軒說不下去了,眼神裏卻閃過一餘喜,被燕帝看得清楚。
他冷哼一聲:“你既然這麽顧念兄弟之,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為什麽他隻薅清河郡一郡,對其他地方視而不見?要不要在全國徹查一遍?”
一句話讓燕皓軒的麵微微一變。
他的手早已向大半個大燕,若是燕帝真的查下去,遲早會查到他的頭上。
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眉頭微皺,他瞥了眼旁邊的蘇文山。
那眼神看似淡然,卻飽含警告。
蘇文山怎麽會不明白?
上一次在太子府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對著燕帝行禮。
“陛下,徹查是必須的,隻是現在清河一郡災嚴重,員貪墨更是厲害,還是要先虛理清河郡,也可以對其他地方進行威懾。”
“說得好。”
燕帝起:“你們兩個就在這裏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怎麽虛理。”
扔下這句話,他走了出去。
“陛下。”馬三和看到燕帝走出來,立即上前。
燕帝做了個隨便走走的手勢,他一邊走一邊說:“唉,想不到還是走到這一步,兄弟相殘。”
“陛下多慮了,太子還是顧念兄弟之的。”
燕帝搖頭,卻也沒有說什麽。
秋風一陣陣吹過,遍地衰草,著的都是肅殺之氣。
……
“爺,陛下讓太子和蘇大人在宮中連夜寫整理清河郡的方案,寫不完不準離開。這是燕王,派人送過來的信件。”
淩子毅從九月手中接過,上麵隻有四個字。
“靜觀其變。”
蘇千看著,眉頭擰一個疙瘩:“那兩個都在磨刀霍霍了,他還讓你什麽都不要做?心是不是太大了。”
淩子毅看著:“那你覺得我們該做什麽?”
不知道。
撇撇,學著影視劇裏,將手裏的紙條放在燭火上燒了。
“以我對燕皓軒和蘇文山的了解,他們虛理的第一條,就是拿燕雲軒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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